第三百七十三章 你还想着他不成

作品:《牙医小娘子:夫君赖上门

    景老夫人缓缓颔首,像是当心了,只是瞧着模样有些疲累,景宪这才赶紧说了两句之后便退下了。
    走出瑞康斋中,景宪抬头看了看天,只瞧着外面灰蒙蒙的,又看着瑞康斋中人人沉默不言,而正堂之中却已是那般情形,心中的恨意便愈发地大了起来,到了如今,他如今落得妻疯子亡,而他们却依旧活得好好的,他不甘心,不甘心!
    在原地伫立 了片刻之后,他忽而想到什么,眼神中的冷意才缓缓散去不少,顿了顿之后便举步往外走去,身后跟着的下人瞧着他的脚步,便知道是往柔意轩去,赶紧一溜小跑走到前头,通报去了。
    到了柔意轩,门口的仆妇站得很整齐,瞧着脸上虽有担忧惶惑和害怕,可比别的院落里瞧着都齐整的紧,看着这般模样,景宪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心情也舒爽了不少。
    走进门中,夏姨娘正侯在门边,神色淡淡,秀美的下颌垂着,几乎顶到了胸口,只露出一截柔嫩的脖颈来,“见过老爷。”
    景宪在门口顿住脚步,只看着她的侧脸,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景二夫人的疯言疯语来,面色倏地便沉了下来,随后道:“行哥儿呢?”
    “行哥儿在里头,已是睡下了。”夏姨娘颇为诧异他话语中的冷意,往常他来此处的时候都是欢喜不已的,便是前两日来时还很上心的模样,对她嘘寒问暖,今日这般语气……有些不大对劲。
    夏姨娘抿了抿唇,随后便跟在他身后往屋子里走去,见长榻上景行摊着手脚,睡得正香,白白嫩嫩的小脸颊上泛出健康可爱的红晕来,叫人一瞧心头便忍不住化了。
    景宪目光阴沉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不快道:“每次来他都在睡着,莫不是有了什么病?竟这么多觉?如今也大了,怎地还这么爱睡?”
    夏姨娘心中一顿,抬起头来,低低地道:“行哥儿这几日哭得厉害,哭得累了,便睡得比往日多了些。”
    景宪脸色一僵,随后才扭过头来看着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夏姨娘有些不自在,随后便起身道:“妾身去给老爷倒茶。”
    “不必你去!”景宪抬起手来拦住了她,夏姨娘浑身一惊,身形踉跄了片刻,这才站定,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景宪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了个来回之后,只看得她浑身发毛,心头发凉,只慌张不已,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既行哥儿睡了,你身上应当也好了罢!咱们有日子不曾温存了,今儿个……”他攥住她柔嫩无骨的手腕,随后将她紧紧地扯进怀中来,用力地抱着她。
    夏姨娘惊声叫了一声,随后便被景宪捂住了嘴,随即一股热气便喷吐在她脸颊处,“行哥儿既都睡了,就不必吵醒他了,你前些日子便说身上不好,如今也已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嗯!”
    他打横将她抱起,随后转身走进内室之中,随后关上了门窗,夏姨娘惊恐地立在床沿前,眼神中满是绝望,“老爷,老爷,我……”
    “你如今既是我的妾室了,服侍我便是天经地义,不许推脱!”景宪脸上露出一抹愤恨的狰狞来,随后用力地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之上,随后便重重地压了上去。
    夏姨娘全无力气,根本推拒不得,慌乱地道:“老爷,老爷,大公子才刚刚没了,不可这般,不可这般……”
    一提起景征,景宪心中愈发的痛的厉害,只愈发发了狠,下手毫不留情,形如疯兽一般,“别跟我说这个!你给我住嘴!”
    夏姨娘看着他浑然全无理智的模样,心中害怕的紧,见说什么他都不肯停下,只不停地尖叫着,挣扎的厉害的模样反而急怒了景宪,他抬起头来只用力地掐着她的胳膊,脸上狰狞地道:“你早已是我的人了,还在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妇!便是行哥儿也是我的孩子,还不从个什么劲儿!那个姓吴的,早就死了!你还想着他不成!你这个jian人!”
    夏姨娘本是哭着推拒着他的身形,听见他的话头时,手上却是骤然一松,全无了反抗的力气,一双眸子只死死地盯着帐顶,里面满是绝望和冷然。
    帐幕之中传来了男子的喘息声,只如潮水一般,不肯平息。
    ……
    良久之后,景宪从房中出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柔意轩,房中的下人们不知何故,只屏气凝息地立在一旁,只有几个近身侍奉的仆妇和侍女明白情形,只是却也无奈。
    抱着已经醒了的景行不敢进门,而内室之中,衣裳被褥昭示着适才发生了什么,夏姨娘满脸都是空洞之色,秀美的脸颊上也满是苍白,还带着红色的淤痕。
    远远望去,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若非睁开的双眼,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还以为床上的人已是个死人似的。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坐起身来,拉着被褥将自己裹住,这般的天气她浑身颤抖着,牙齿也咯咯地打着颤,发出低低的声音来,半晌过后,眼泪从她脸上滚落下来,不过多久,便濡湿了她面前的被褥和布帛。
    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面容上满是羞愧和自责,因咬得太深了些,不一会儿竟沁出鲜红的血迹来,血迹渗满了她的牙齿,血腥味便充斥在她的口腔之中。
    她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屋子中华丽精致的摆设,眼中划出一抹嘲讽来,随后才闭了闭眼睛,有气无力地下了床榻。
    走出门外的时候,仆妇们抱着景行一声不吭,只在离内室最远的厅中喂他喝着什么,低声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