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山洞生活日常
作品:《牙医小娘子:夫君赖上门》 阳光照在她眼睑上,投射出一片红晕的时候,顾青悬才挥了挥手,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只一抬手,却觉得手中轻轻的,什么都没有。
昨夜里不是……
她顿了顿,随后抬起头来转头四顾,山洞中空无一人!
她登时便吓了一跳,翻身站了起来,慌张地看着左右,不、不会是被狼叼走了吧?那怎么没把她一块叼走?
哦不、不是,他的衣裳还在这儿,许是出去了?
她勉强安稳住心神,探头探脑地从山洞出伸出脑袋去,左右看了两眼,只见这山中草木繁盛,触目皆是绿幽幽的,阳光照射之下,还颇有几分天然的美感。
鸟儿轻轻啾鸣,倒似是轻快的乐章似的,见之让人心旷神怡。
这样的地方是狼凹子?顾青悬深切地多了几分怀疑,尽管她心里头不信,可还是不敢走出去,只在洞口的水流处洗了洗脸,又漱了漱口,临水照着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景衡还没有回来。
她叹了口气,只好坐在洞口,静等他回来。
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见脚步声传了过来,循声看去,只看他手中抓着一只兔子,兔毛上血迹斑斑,已是死了。
一大早瞧见这样血腥的场面,顾青悬表示有些抵受不住,皱着眉头瞪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景衡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笑,道:“我饿了,想吃点好吃的。”
顾青悬心中一顿,颇有几分尴尬,实则她也饿,只不过……看着那只兔子,她努力调动了一下情绪,发觉自己并不能调动出太过的同情和悲伤情绪出来,还是肚子的咕咕叫占了上风,见此情形,她只好作罢,围在景衡身边看着他处理。
太过血腥的画面她扭过头去不看,直到听见火折子的声音,她才惊喜地扭过头来,“你竟还带了这个?”
景衡轻轻笑了一声,他没有带,只不过是捡的罢了,由此可见,这个山洞是有人来的,或许能够救他们出去。
燃起火焰,将兔肉架在火上翻烤,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焦香味,顾青悬除了吃果子和喝水并没有其他的进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一句话也不想说,像是发呆一般地看着他手中的兔肉,咽了咽口水。
景衡瞧着她的模样,甚觉好笑,瞧着已经差不多了,便将兔肉撕下来一块递给了她,“小心,烫。”
顾青悬欢天喜地地接过,几乎一口吞下去,只不过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轻轻咬下一口肉来,虽然并没有什么配料,但胜在肉质鲜嫩,她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另一边,景衡只是微笑着将肉撕扯下来,分着递给她,顾青悬几乎吃完了半只兔子之后,这才觉得吃不下了。
他再递过来的时候,便摆了摆手,景衡见她吃的满嘴是油,也知道差不多了,也不能吃的太饱,否则肠胃受不住,便接下来将剩下的肉自己吃完了。
顾青悬吃饱喝足,大感舒服,也终于想着要找些东西来了,她拿着宽大的树叶子折成一个水杯的形状,灌了不少水来,递给了景衡。
随后又将身上的血迹勉强擦洗了片刻,这才消停下来。
景衡吃完了兔肉,便把东西都放在一旁,规整好,这才扭过头来抬头看了看天色,顾青悬见状,忍不住犹豫地问道:“这里真的有狼吗?”
景衡点了点头,“有。”他适才去寻猎物的时候,看见了几个被狼撕扯过的小动物的残骸,只不过眼下许是不会出来了。
看着顾青悬满眼担忧的目光,他微笑着将看到的狼的尸体的事情咽了下去,反而忧心忡忡地道:“若是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怕只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待多久?顾青悬倒抽一口冷气,她不要啊,这几日没回去,了无音讯,家人都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子,说不准顾梁氏已经哭死过去几次了,还有二丫头和长忞,他们怎么受得住?
她抬起头来,几是带着几分哀求低声道:“你一定有法子的,想想,咱们快些出去吧。”
景衡无奈地笑了笑,他并不是不想,而是他也不能,若是他完好无损,说不准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他如今身上带伤,外面兴许还有人守着,正想着一网打尽。
想来想去,都不若眼下藏在这山洞里安全。只不过扭过头来瞧着顾青悬满眼惊疑的模样,他倒有些不忍心,顿了顿之后道:“别担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听见这话,她才略有几分安心,小小声地“哦”了一声,随后便缩在一旁去了。
山林中时辰过的倒是快,顾青悬还觉得如何,瞧着太阳已经西斜了,景衡又出去了一次,带回来两只山鸡来,这一次就手脚麻利多了,还留着一只没有宰,眼睁睁地被拴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同伴失去了生命。
顾青悬颇觉有些残忍,可又没有法子,只得抱着它,低声道:“等我回头出去了,叫人给它超度,下辈子脱胎成人可好?”
不知道山鸡听没听懂,反正景衡是听懂了,憋不住笑道:“若它托生成人,你却沦为鱼肉怎么办?”
顾青悬一噎,想了想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任人宰割喽!”想那么多做什么,兴许他们两个不投在一个世上呢?
景衡脸上带笑,瞧着心情很是愉悦的模样,待到了晚间的时候,两人洗漱一番,正要睡觉,顾青悬收拾了些干草,铺陈了两个软乎乎的草堆,虽然简陋,到底比靠在山壁上或者是躺在地上要好。
景衡的背上有伤,抓些食材来吃已是费了他不少力气了,若是晚上再睡不好,只怕他们走不出去,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顾青悬刚铺陈好草堆,正要邀请他来观赏一番自己的杰作,却突然见景衡神色一动,随后三下两下踩灭了火,随后拉着她躲入了山洞深处。
她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她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莫不是听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