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去府君府看诊
作品:《牙医小娘子:夫君赖上门》 纤纤欢喜地应了一声,转头便去里屋拿东西,没过一会儿出得门来,那白使官极尽客气地将两人请到了院子外头的车马上。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这到底是拿去坐牢子了还是请去瞧病了,个个心头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看着车马走的时候,还跟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瞧着车马没影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开去了。
景征从顾家的院子中走了出来,目光深沉地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官差衙役哭丧着脸跑了过来,“二公子,二公子,您与青悬娘子说一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哪里知道她是这样鼎鼎大名的神医,若是知道,就是给了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哪!”
景征扭过头去,看了那官差一眼,过了一会儿轻轻地哼了一声,“是非曲直,自有堂官大人来断,这位青悬娘子的脾性你也瞧见了,怕是我没什么法子。”
那差役当即便面如死灰,几乎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立在一旁。
景征讥诮地冷笑了一声,随后才大踏步地往外走去,早有等候在旁的下人压下了轿子,请他入内,不过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躲在远处瞧的人看了大概,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了问身旁路过看了热闹的人,得知了详情之后这才匆匆奔走。
万花楼内,景衡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那门口的红灯笼在都灭了烛火的万花楼中显得格外显眼,不少衣着轻纱如雾般珠环翠绕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打门前过,都还要轻轻地冷哼一声,眼中却又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听见动静,景衡抬起头来,看着从窗子里翻进来的人,“出什么事了?”
那人将事情草草一说,景衡眸中漾过几抹笑意之后,随后才扭过头去,一旁正淡雅抚琴的女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来,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公子果然挂心这位青悬娘子。”
景衡微不可察地避开了身体,淡淡笑了笑,并不作答话。
那女子见状,眼中露出一抹受伤,却也知趣地缩回了身体,她还能有什么不清楚的呢?自打前些日子景衡再来,虽是每次都到她这屋子里来,却不肯和她多说什么,他素来就是有心事的,自己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一个幌子能要多少真心呢?
是她僭越了。
“你且去瞧着,若有什么事,暗地里帮着一把,只……”景衡顿了顿,低声又道,“莫让她瞧出来。”
那车夫应了一声,想说什么,看了看那女子,到底忍了下来,翻身从窗子外头走了出去。
“公子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那女子自是没有错过那车夫的眼神,心中唯有酸楚,却强笑着故作娇媚地道。
景衡抬头看了她一眼,顿了顿低声道:“我给你的银子,莫非不够用?”
女子一窒,随即低下头来,惨然笑道:“自是够用的,便是自赎身都够了的。”景衡点了点头,“日后若瞧着不对,便自己赎身出去罢,我不是个你能依靠的有情人。”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再明白不过了,那女子的眸中迅速地泛起了几抹泪光来,半晌之后才隐去了泪光,强笑着点头应了,“公子于我,已有大恩,奴自当明白。”
景衡不再多说什么,只依旧垂下了头。
而另一边,车马摇晃中,顾青悬坐得稳稳当当,纤纤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这是请咱们去瞧病么?”
顾青悬点了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笃定,顿了顿又道,“到了之后,你不必说什么,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府君府,高门大户,还需谨慎,若有个什么行差踏错自然不成。
纤纤乖巧地应了,只抱着医箱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多说一句话。
车马行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下了车马,只瞧着是一扇小门,可也规矩甚严,前头候着两个青衣小鬟,双鬟上都压着珠花,瞧着甚是俏丽,纤纤摸了摸自己草草束着的头发,不由得有几分自惭形秽。
那青衣小丫头很是知礼,上前便行了一礼,随后轻言细语地领着两人往里头走去,只穿庭过院,顾青悬走的额上都略有微汗了,那青衣小丫头才扭过头去微微笑了起来,“过了前方的池子,便到了。”
顾青悬无语地看着那方波光粼粼的大池塘,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容易走过了池子,这才到了一间院落当中。
院子里不少丫鬟低着头正在做活,瞧见人来也只是低着头让到一旁,顾青悬忍不住暗暗赞叹,规矩齐整,果然是高门大户。
待进了庭院,才瞧见廊下站着一个身量修长的女子,瞧见人来,赶忙迎上前来,“这位可是青悬娘子?”
顾青悬不大习惯这么被人叫,顿了顿之后才点头道:“正是我。”
那女子松了一口气,眸中露出几抹喜悦来,“早知道姑娘医术了得,夫人这病已疼了两天了,快请进去瞧瞧罢。”
顾青悬应了一声,快步走入,进了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左侧厢房的软榻上倚着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夫人,发上簪着珠钗玉环,正是当日见过的宫夫人,面前还有一个瞧着年岁小的少女坐在小杌子上,握着宫夫人的手低声说着什么,便是当日的宫婷婷。
她上前行礼,“见过夫人。”
听见声音和动静,两人都扭过头来看她,顾青悬抬起头来,瞧着宫夫人面上的痛楚和脸部的肿胀,当即有些惊讶,也顾不得什么,快步走上前去,只说了一句,“请恕无礼”,便伸手轻轻地捏开宫夫人的下颌来。
宫夫人疼的痛叫了一声,一旁的宫婷婷心中急切,忙道:“这是怎么了?你轻些,别弄疼我娘。”
顾青悬探头去看,只见宫夫人下颌处已是一圈红紫,隐约还有肿胀的感觉,眉头忍不住一皱,松开了手,“夫人这是宿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