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征性去or大楼巡视，实际上去到公司后就直接上办公室了。有的时候他会翻翻公司最近的合同和企划，有的时候在word文档里敲敲打打他要是获奖上台发言的稿子，更多的时候他就躲在办公室里那张睡觉用的床上睡觉，一天就这样打发了。
    今天他如往常一样到达公司，他前脚刚进了办公室，后脚收到属下通知今天白总来上班的张副总就跟了进来，一副有公事要谈的样子。
    白凉之后收回自己要往床上走的步子，转身到办公桌后面坐下，问张副总有什么事。
    张副总懒得跟他打太极，直截了当地问他:“您打算怎么处理董娅地下情的事？”
    白凉听到这话觉得疑惑，自从沈珩回来后他就一门心思扑在沈珩身上，他得好好珍惜跟沈珩难得在一起的时间，毕竟他下半年可能会忙得连跟沈珩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关注最近娱乐圈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董娅上了八卦，绯闻闹得沸沸扬扬。
    而且像董娅学姐那么洁身自好自爱自强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跟“地下情”联系在一起嘛。
    张副总见他这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没有关注这件事，她只好简单地交代一下来龙去脉，然后问白凉要怎么处理。
    她以为白凉会很重视这件事，毕竟事关他的学姐个人名誉，哪里想到白凉听了她这一番概述后，居然只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张副总:“所以您的意见是？”
    白凉茫然地啊了一声，问道:“什么我的意见？”
    “……”张副总无语地看着他。
    半晌白凉才说:“董娅学姐恋爱了是好事啊，我能有什么意见？”
    张副总:“这事关她的前途以及公司的利益，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已。”
    白凉反问:“可是她谈恋爱给她个人和公司造成了什么损失吗？是她代言费跌了，还是公司赔钱了？我看她的新剧《步摇》收视率一直很稳定啊。”
    张副总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半天都说不到关键点上，她叹气道:“可是她玩地下情，会对她个人的影响不好，公司花了这么多心思培养她，总不能到头来什么回报都没有吧？”
    白凉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她说:“我记得公司跟非偶像路线的艺人签约的条款里并没有要求艺人在签约期间不得恋爱这一条吧？她谈恋爱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公开对方身份，这不能草率地归于地下情，搞得像什么三观碎裂的大事一样。你们这样给她按这个罪名，知道的你们是她的经纪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她的死对头想要弄死她呢。”
    张副总连忙为自己的用词不当道歉，然后问道:“所以这事我们就放任不管了？”
    白凉:“不用管，不管媒体网友闹出多大的事情来，都能归于炒作上，免费的炒作不要白不要。”
    中午白凉在公司的餐厅用餐，排队取餐的时候跟董娅遇上。董娅今天估计是有培训课，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就很有活力，完全不像是跟有妇之夫之类的男人搞地下情的人，白凉这才放心下来，找位置的时候故意找了个跟董娅离得近的地方，旁敲侧击地打听跟她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董娅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即使白凉再三发誓这纯属他个人好奇不会透露给公司和媒体，但董娅还是选择瞒着他。
    白凉哀嚎一声，像孩子一样耍无赖:“学姐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对我毫无保留地好的那个学姐了！”
    董娅一脸歉意地哄道:“不好意思啊学弟，因为我答应过他，不那么早公布我们的恋情的。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只是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原原本本跟你分享的。”
    白凉:“谈个恋爱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那多累啊，而且谈恋爱这么开心的事情，不更应该分享出去让别人知道吗？”
    董娅羞涩地说道:“他还没有做好公开的心理准备啦。”
    白凉转而问道:“那他是做什么的，来路明不明，对你好不好？”
    董娅支支吾吾道:“他在他家的公司上班吧好像，家在本地，对我也挺好的，平时约会都会迁就我的时间。”
    白凉期待地望着她，眼神里都是八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董娅:“就有一次饭局，投资商在洗手间想对我动手动脚，他刚好路过给我解了围。”
    白凉满脸憧憬道:“那这就是标准的英雄救美开头啊！”
    第228章
    董娅最近因为跟不知名男子来往密切的事情被媒体和狗仔紧紧追踪, 虽然因为他们保密措施做得好, 媒体至今没有拍到董娅传说中的男友真面目，但她的私生活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困扰。
    曾莉莉最近也在搞大动作，由于她去年投资的电视剧《寡妇皇后》开播后反响没有预计中那么好, 而且她的风头全被白凉跟董娅的话题盖过，这已经挑战了她通稿天后的权威, 她便想着自爆丑闻来进行炒作。她让人在网上放出很多年前她从狗仔那里买回来的照片，照片背景是某夜总会, 里面的她还很年轻，化着浓妆，穿着低俗的抹胸裙, 坐在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是隔壁市的商业巨鳄, 也是她没有出名以前被传是她认的干爹。
    但有哪个干爹会跟干女儿这样亲昵地坐在一起的呢？看着这张照片，不可能还会有人认为他们只是正常的干父女关系。实际上曾莉莉早年也是靠坐大腿上位的女艺人，经常出入各种不入流的私人聚会, 没少被狗仔拍到各种混乱的私照, 但都被她用钱用她靠的男人的权势摆平了，等她红了之后，再也没有哪家媒体敢得罪她。
    果然这张照片发出去, 曾莉莉终于在热搜榜上扬眉吐气，关于这张历史悠久的照片的讨论量马上突破了百万，她的话题也一路飙升，然后在热搜榜登顶。她虽然说在娱乐圈人品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人尽皆知的明星, 这样大的黑历史，人人都参与到讨论中去，就连白凉跟董娅的粉丝，都被这个瓜吓到了，忍不住点进话题相关看八卦。这样一来，之前沈珩给白凉学校捐操场，董娅跟神秘男子交往的话题就渐渐失去了关注度。
    类似『娱乐圈女神曾莉莉早年黑历史被曝光，她竟然做过这样的事情』这种钓鱼标题在各大网站首页以及弹框窗口上不停跳动。即使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或者是不关心曾莉莉是谁的人，看到这种标题都会忍不住点进去，结果发现里面就一张照片，然后主编不知所云地说着与照片无关紧要的内容，只字不提这种照片的背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冲着这个劲爆标题点进去的网友大失所望，但不可避免地对照片产生了好奇，于是网上越来越多关于曾莉莉早年经历的议论。
    娱乐圈的女星真是不容易，想红起来还要到处坐大腿，就连现在年收入几个亿，堪称娱乐圈女首富的曾莉莉都不能避免。
    曾莉莉这样要演技没演技要人品没人品的女人做过这种事我还真是不觉得惊讶，她要是不抱大腿，早年哪有那么多资源，不过讲道理对于她是怎么红起来的我居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曾莉莉没有好感，看到她整的那张网红脸就烦，一天到晚就知道买热搜，还没一条是正面消息。
    就算你们再怎么酸，我们家莉莉不照样吊打娱乐圈的其他女星，她那张脸不照样红到国外，每年不照样赚那么多钱，她用得着看你们的脸色吗？等你们挣得像她那么多的时候再来对她评头论足吧。
    网上的酸货真多，谁还没有点黑历史了，说不定你们家女神的黑历史更多呢。
    我们家莉莉那时候肯定是身不由己，娱乐圈潜规则那么多，她也是为了生存啊，不管她过去做过什么样的错事，她依旧是我的女神，啊女神请正面上我。
    就你这死肥宅也配让女神上你？莉莉女神是我的！
    『曾莉莉早年潜规则证据泄出』这个话题在热搜榜上霸占了三天时间，讨论量上亿，中途一段时间还引起微博瘫痪，那张她坐干爹大腿的照片转发量超过二十万，引起了各方媒体的关注。
    刚好z台在《寡妇皇后》大结局之前给《寡妇皇后》这个剧组安排了一期他们电视台里最热的综艺节目，原本是想着趁机炒一炒电视剧的热度，大结局收视率能有所提高。结果《寡妇皇后》大结局之前曾莉莉居然被人爆了黑料，于是节目组就着曾莉莉的“黑历史”改了改节目剧本，把整个剧组的访谈变成了曾莉莉的个人访谈，节目内容也围绕着曾莉莉的经历开展。
    李子豪原以为他能借着上z台综艺的机会好好表现，挽回一些流失的粉丝，结果在节目录制的档期之前，他突然被公司告知节目组的计划有了改动，他没有办法上节目了。他得知是曾莉莉搞的鬼之后，也顾不上曾莉莉提携他当《寡妇皇后》男主角的恩情，与他的经纪人一起买水军加入黑曾莉莉的行列。
    曾莉莉为了个人炒作而不顾公司大局利益的做法也让飞天一些高层不满。他们一边忌惮着曾莉莉在娱乐圈的地位，一边又想到曾莉莉的工作室也给公司挣了不少钱，所以默许了她这种自私的做法，但背地里还是对她怨言很多。飞天的高层一个个都是人精，算盘打的清清楚楚，曾莉莉的工作室给公司挣再多的钱，但大头总是被曾莉莉占去，比不了经纪约全部都在公司的艺人。这次曾莉莉为了个人的利益，让公司其他艺人失去了曝光的机会，公司自然对她不满，于是即使知道了李子豪背地里搞的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子豪甚至还不经意地在他的粉头面前哭惨，说曾莉莉打压他，抢了他的曝光机会，他的粉头里有些是商业合作，但也有些是他刚出道就跟着他的死忠。那些死忠为了他的事业付出了青春，最近看着他人气暴跌，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听李子豪说曾莉莉打压他，她们终于爆发了，打算拿曾莉莉开刀，于是她们把这消息传到各个粉丝群里，煽动粉丝攻击曾莉莉。
    哪里想到姜还是老的辣，曾莉莉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骂她黑她，她就越是张狂越是高调，连逛个街都不带遮遮掩掩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出现，任由狗仔跟拍。然后八卦新闻上不是说她今天穿着多少万多少万才买得到的奢侈品牌，就是说她身上戴着多少件限量品，这就跟她没出名时需要认干爹坐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她的话题热度更高了。
    在z台的访谈节目里，主持人就照片一事对她进行了发问，曾莉莉先是很为难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受害者的孱弱姿态断断续续地为自己澄清。
    “其实当时发生的事情并不像照片所拍的那样，我那时候跟着经纪人应酬，这种应酬在娱乐圈很常见的，就为了拉赞助找投资不得不去求一些老板帮忙，很单纯的一件事，不是什么所谓的潜规则。因为我是女主演，就被安排坐在大老板身边，那天包厢里人很多，沙发很挤，我跟大老板就挨得近了点。我那天穿着紧身裙，穿过紧身裙的女孩子应该都知道，坐下来的时候要么两腿就并着端端正正地坐，要么就只能屈到一边斜着坐。我是习惯斜着坐的，公司给我们上礼仪课的时候也这样要求我们这样坐比较得体，而老板当时往我那个方向架着二郎腿，从桌面上看起来就像我坐在他腿上侧身。你们看，照片只有我们的上半身，下面是什么样的，狗仔并没有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主持人配合地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声，然后继续道:“看来你以前为了拍戏付出了很多努力，也经常被人故意误会啊。”
    曾莉莉微笑着大发厥词:“毕竟红起来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嘛，你没有红起来的时候，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会有人关注你，一旦你红起来了，你过去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有人挖出来深究。”
    因为曾莉莉在节目中说的这段话，她又被看她不顺眼的网民黑了一次。
    谁他妈想关注你红不红，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啊，难道不是你整天发通稿在我们眼前晃荡吗？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整个娱乐圈我就服曾莉莉。
    曾莉莉的粉丝马上对网友们的抱怨进行了反驳。
    互联网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们家莉莉发通稿怎么了，你不爱看就别看啊，我们逼着你看了还是怎么样？
    我们家莉莉就是霸气，这种话由她说出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黑她的都是嫉妒她红，不接受任何反驳。
    因为曾莉莉最近话题很热，所以这一期节目的收视率意外有点高，这自然又成为了曾莉莉粉丝得意的筹码。
    在曾莉莉话题的影响下，连b市国际电影节的开幕都黯然失色，网民们都吃瓜的吃瓜，撕逼的撕逼去了，等他们意识到b市电影节即将来临那天，距离电影节已经没有多少天了。
    最近曾莉莉的风头太大，连白凉都抢不过她。张副总原本还想给白凉制造几个话题，让他在电影节开幕那天之前都能在热搜榜上露个脸，结果没想到曾莉莉来了这么一手，愣是没让她找到机会，就很气。
    张副总身为白凉的经纪人，自然对白凉十分上心，先不论她是否真心为白凉好，还是单纯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利益，白凉第一次被b市国际电影节邀请，还是在有很大机会拿下影帝的情况下，她自然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将白凉包装起来。她看到曾莉莉霸榜后，想着要么就找水军给白凉刷数据吧，可是白凉又不喜欢故意买水军炒作，两人因为意见相左，僵持了好几天。
    张副总恨铁不成钢地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的白凉苦口婆心道:“白少，祖宗！这可是您第一次入围b市国际电影节，您好歹重视一下啊！您要是再没有什么动静，以后娱乐圈都以为您怕了曾莉莉呢！”
    白凉无所谓地应道:“这有什么怕不怕的，我要是买水军被人扒出来了，那我跟曾莉莉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副总哑口无言，呐呐道:“那要不您跟沈总商量一下，搞个大新闻出来，扳回点优势？”
    白凉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消息的提示音，他由着张副总继续唠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张副总见他完全不把电影节放在心上，顾不得白凉是她顶头上司，提高了音量对他说:“白总！如果您还想往电影方面发展，麻烦您重视一下这次电影节行吗？！”
    白凉这才放下手机，他拿起了笔思索了一下又放下，若有所思地说:“b市的电影节不是我的重点，能否拿奖和出风头也都无所谓，我的重心在下个月的戛纳电影节，这两个电影节时间离得太近，想要在其中一个大发异彩，肯定要放弃其中一个。”
    张副总孜孜不倦地劝说他:“可是您有把握在戛纳电影节拿奖吗？b市电影节您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机会拿奖，为了一个前途未卜的奖而放弃一个囊中之物的奖，值得吗？”
    白凉笑了笑说:“谁说我要放弃了，万一我两个奖都能拿下呢？”
    张副总当着他的面无情吐槽道:“您还真是自信。”
    白凉摆了摆手跟他说:“好了好了，你就负责管好公司，让我专心去准备电影节的事吧，其他的我都有自己的安排，你等着看结果就好了。”
    既然白凉都这样决定了，张副总作为属下也无话可说，只好退出白凉的办公室，让他自己去作。
    白凉下班路上心情都很好，回到家一进门就像只撒欢的小狗那样，拖着他的兔头棉拖噔噔噔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把在厨房做饭的素姨都惊动了，忍不住出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白凉一头扎进沙发里，抱着抱枕跟素姨说:“我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
    素姨无奈地摇着头，笑问:“什么事让您乐成这样。”
    白凉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他的好心情持续到沈珩下班回来，沈珩见他坐在沙发上时不时露出傻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宝贝，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白凉猛地点头。
    沈珩坐到他身边，问道:“是什么好事，跟我分享一下，难道是b市国际电影节的获奖名单提前公布了，你被内定影帝？”
    白凉猛地摇头:“不是这个啦，而且被内定影帝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又不是靠自己的真材实料得到的。”
    沈珩配合他的卖关子，又问道:“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白凉激动地抱住他，说道:“等明天你就知道啦！”
    沈珩只好捏捏他的鼻子，让他去洗手准备吃饭。
    沈睿哲今晚依旧不回来吃饭，沈珩作为亲爹，居然连儿子这么多天不着家都不过问一下，淡定得不禁让白凉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凉咬着筷子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沈珩，想从沈珩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还没等他看出什么，沈珩就先看到他咬筷子头，忍不住教育他:“好好吃饭，别养成咬筷子头这种没礼貌的习惯。”
    白凉撇了撇嘴，放弃了自己的猜测。
    晚上沈珩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白凉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说他肚子饿了想下去找吃的，沈珩无奈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穿鞋的样子，头痛道:“让你好好吃饭你不吃，到了晚上就喊肚子饿，你给我待在床上，我下去给你弄吃的。”
    白凉连忙说道:“哎哎哎，不用你这么麻烦，我下去找块面包填一下肚子就好，吃完后马上就上来睡觉！”
    说话间白凉已经跑到了卧室门口，沈珩只能由着他去。
    白凉灯也不开，一路摸黑到了楼下，他从冰箱里翻到一块吐司，拿了之后也不急着吃，反而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吃着面包，整暇以待。
    时间过了十一点半，家里的大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白凉放下手里的面包，双臂抱胸，做出一副要拷问的姿态。
    沈睿哲开了家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见家里黑灯瞎火的，他才放下心。他在玄关换了鞋，正准备上楼洗澡睡觉，路过客厅的时候好像在沙发上看到了个影子，他以为是阿拉趴在上面睡觉，就没在意。
    结果那个影子动了动，还发出了声音:“哥哥，你终于约会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