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杯酒下肚以后, 所有的烦恼都消失殆尽。
    她现在只想及时行乐。
    老娘现在怎么也是个千万富婆, 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遇到想睡的帅哥,当然不能放过!
    荷尔蒙弥漫的酒吧里,一对男女互相看对眼, 然后找一家酒店互相慰藉,天亮之后各自离开忙碌,这是现今社会最为寻常的露水情缘。
    苏檬不是卫道士,作为一个成年且生理正常的女人,她向来不会苛待自己的身体需求。
    而今晚,这种需求在酒精帅哥,还有自己千万资产的催化下,达到了巅峰。
    “唔。”
    酒店的房间里,苏檬和贺危楼两人靠在门背上,接了一个缠绵又热烈的深吻。
    男人略显紊乱的喘息声,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让苏檬本就踉跄的身体越发柔软无力,若非贺危楼揽住她的腰,估计下一秒,苏檬就要瘫倒在地上。
    良久过后,唇分。
    苏檬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看起来依旧没什么表情,眉眼冷硬帅气,但是越来越深沉的眸色,还有唇角沾染上的口红,出卖了他此刻的镇定。
    假正经。
    苏檬伸出手指,将他唇角的口红擦拭干净,笑着问道:“帅哥,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帅哥哑声说道:“贺危楼。”
    “贺危楼?这个名字,我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苏檬有些迷茫,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却死活想不起来。
    酒精上头,开始麻痹她的思考能力。
    贺危楼沉默片刻,意味不明的说道:“可能你对帅哥的名字都比较熟悉。”
    “有道理哦。”
    苏檬闻言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这个名字,可千万不能去做房地产生意,否则肯定血赔。”
    贺危楼:“……”
    “你看看你,来酒吧里找猎物,还穿的一本正经,表现的更是一本正经,难道你这种禁欲冷淡系的风格,比较能吃得开?”
    苏檬见他不说话,忍不住越发想要逗弄他:“但是在我这里,狂野一点的男人比较受欢迎呢。”
    狂野?
    贺危楼脑海里浮现出车衡那张温吞水一般的脸,觉得实在是没可能把狂野这个词放在自己那位蠢弟弟身上。
    毕竟就在一年前,怀里这个女人,还爱车衡爱的死去活来。
    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和苏檬打交道的次数越来越多,才发现原来这个以前印象中死板木讷的女人,究竟有多能折腾。
    比如现在。
    见他一直不说话,苏檬那根在他唇角的手指,贴着他的脸一路轻轻下滑,从嘴唇,到下巴,脖颈,最后滑到胸膛。
    “这里,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我听到了它的狂野。它可比你的嘴巴,要诚实的多。”
    苏檬说着,在贺危楼的心脏处稍微用力一戳,而这股分明不怎么疼的力道,却仿佛带着某种最原始的力量,让贺危楼整个人都跟着炙热焦灼起来。
    咚咚咚。
    那是心跳剧烈加速跳动的声音。
    让他诧异的是,这个最近几次见面都对他极尽冷嘲热讽,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女人,卸下防御以后,给他反馈过来的,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热烈与……刺激。
    贺危楼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真的要丧失理智了。
    “咳,贺总,华丞已经上楼了,马上就要出电梯,请您保持警惕。”这时候,贺危楼耳朵里塞着的微型耳麦,传来陈康故作平静的声音。
    原来,为了将华丞彻底引出来,陈康等人是故意率先离开的,现在,他们已经从后门悄悄杀回来,就等着给华丞来个瓮中捉鳖。
    而很明显,因为需要双线保持联络的原因,刚才苏檬和贺危楼的一番话,陈康通过微型麦,听得一清二楚。
    这也是贺危楼自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
    “好的。”
    这一次,贺危楼迅速给陈康作出回应。
    但是此刻房间里就两个人,苏檬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句话是贺危楼对自己说的。
    “好的?”她突然听到贺危楼这么说,愣住片刻,笑嘻嘻的说道:“什么好的,你是说你准备好了吗?帅哥,你有点迫不及待哦。”
    贺危楼:“……”
    “噗嗤。”
    耳麦里,陈康没忍住直接笑场,强撑着收回去,说道:“对不起请继续,我什么都没听到。”
    贺危楼:“……”
    外边的陈康,还有房间里的贺危楼,都在保持警惕怎么抓捕到华丞,但是作为最大的苦主,先前一心恨不得弄死华丞的苏檬,此刻却开始变身猪队友,帮倒忙。
    趁着陆危楼分神的时候,苏檬拽着他的领带踉跄着走到床边,然后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床上。
    因为害怕苏檬跌到,贺危楼没有抵抗,他就这么躺在柔软洁白的床面上,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花样作死还不自知的女人。
    “虽然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我现在要先去洗个澡呢。”
    苏檬脚步虚浮的走过来,盯着贺危楼沉思片刻,伸出手来将他的领带解下来,然后……把他的胳膊绑在了床头。
    贺危楼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一种头皮发麻的刺激感,从后腰直冲脑门。
    要命。
    苏檬绑好以后,得意地说道:“女人洗澡比较慢,你可别等得不耐烦哟,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得把你给绑……”
    啵。
    贺危楼猛然坐起来,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沉声说道:“我不逃跑,你先去洗,乖。”
    苏檬愣了愣,说道:“好。”
    然后她踹掉高跟鞋,就这么赤着脚走进淋浴间。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贺危楼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耳麦那边,正在听墙根的陈康有些抓耳挠腮。刚刚苏檬被打断的话究竟是什么?为了防止贺总逃跑,她把贺总绑……绑什么,绑哪里,用什么绑的?
    难道贺总喜欢这么狂野的调调?
    刺激哦。
    心中忍耐再三,陈康还是没忍住,试探着说道:“贺总,你刚才……”
    “闭嘴。”
    贺危楼把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领带扯开丢床上,沉声说道:“华丞到哪里了?”
    陈康立刻说道:“马上出电梯。”
    贺危楼闻言脸色一凝,迅速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将房门打开一个缝隙,屏住呼吸安静等待。
    叮!
    走廊外面的电梯弹开,华丞一双阴蛰的眼睛警惕的朝着四周观望,发现没有可疑的危险以后,悄无声息的出电梯,来到走廊。
    夜晚的酒店走廊很安静,客人们大多都休息了,和楼下酒吧里的喧闹形成强烈的反差。
    不知道为什么,华丞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继续往前走,左手边,还有三个房门的距离。”他的耳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讲话很沉稳,没有任何异常:“直接撞门进去,拍下他们的床照,然后交给林小姐就可以了。”
    是的,今晚华丞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全都是因为林仙仙。
    前几天,在那座破旧的工厂,他发现被陈康带人围困,于是让林仙仙率先逃离。再接着,等到华丞摆脱陈康以后,却发现,林仙仙失踪了。
    整个羊城都搜索不到林仙仙的踪迹。
    就在华丞以为林仙仙可能已经出事了的时候,她接到了林仙仙的电话。
    电话里,林仙仙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华丞故意在酒吧暴露行踪,引诱苏檬主动出击,然后趁乱反杀。
    只是今天晚上,还没等华丞出手,苏檬突然喝醉了酒,带着贺危楼去开房,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于是林仙仙将计就计,改变计划,让华丞去拍苏檬和贺危楼的丑照,打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而华丞耳麦里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林仙仙派过来的帮手。
    “短短几日不见,总觉得仙仙经历了一些什么变化。不过……只要她开心,这都无所谓了。仙仙,我一定会为你报这个仇的。”
    心中这般想着,华丞一点点的向前走,这个时候,他听到耳麦里那个男人陡然提高了声音:“小心,中埋伏了,快撤。”
    华丞的身体陡然一僵。
    砰!
    这时候,他左右两边的房间门突然推开,陈康和三四个保镖冲出来,扬起手上的棍子就朝着他狠狠砸下。
    华丞猝不及防,被砸到了后背,然而他没有放弃,而是借着被砸过来的力道,倾尽全力朝着前面1419号房间撞过去。
    因为根据他了解到的消息,贺氏这位年轻的总裁贺危楼,不会功夫。
    只要他冲进去,把正在**的那对男女控制住,今天晚上,绝对能得偿所愿达到目的!
    然而想法很丰满,显示却很骨感。
    就在华丞快要靠近1419房门的时候,砰地一声,房门突然从里面推开,狠狠地砸到了华丞的脸上。
    咚!
    门板和华丞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再接着,贺危楼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1419房间里,依稀能听得见哗啦啦的水流声,然后苏檬在里面喊道:“帅哥,你在搞什么鬼,砸东西吗?”
    走廊里,一众保镖们表情各异。
    而陈康,则是看到了贺危楼脖子上不翼而飞的领带,紧绷的表情顿时有些破裂。
    原来,刚刚苏檬在房间里,就是用领带把贺总给绑起来了是吗!
    不行不行,这车速有些快,实在是让人有些头晕啊。贺总你看起来一脸冷淡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狂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