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毓亲王被废
作品:《轻尘栖弱草之异世侧妃》 皇宫里,迟潇辰缓缓走在御花园里,身边跟着王公公。他一直紧蹙着眉头,脸色很难看。然而当路过一簇植物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那是正在盛开的迎春花。他轻轻摘下了一朵放在了掌心,脑海里又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月儿,你现在醒了吗?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皇上。”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来到他的面前跪了下去,“皇上,丽妃娘娘生了一个龙子。”
“朕知道了。”迟潇辰没有任何表情,“你下去吧。”
“是,皇上。”那个太监站起来不禁意间看见安国正朝这边走来,“奴才告退!”他说完离开了,不过却在几米之外的地方悄悄躲了起来。
“皇上。”安国来到了迟潇辰的跟前。
“月儿现在醒了吗?”
“回皇上,小姐已经醒了,现在一切都好。”
他长舒一口气,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太好了,朕也放心了。”
那个太监模样的人听到这些话之后迅速离开了。
“那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卑职查出那晚东门的守卫当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他们灭口的速度还真快!安国,你去风月楼将阿贵带到毓亲王府。”
“是,皇上。”
迟潇辰看了一眼安国之后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太后的凤宁宫。
凤宁宫内,太后刚刚小憩起床,一个奴婢给她端来了一杯水,她小啜之后又将杯子还给了奴婢。
“太后,外面天气不错,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哀家不想出去。”她说完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最近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桑秋被禁了足,又被皇上降了品级,紧接着又被皇上赐了毒酒。还有桑榆也是。唉。”
“太后,邱离攻打我朝,皇上这样对待她们已经算是很仁义的了。”
“你说的哀家当然知道。只是自从月贵妃死后,皇上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凤宁宫,即使现在他有三个孩子出生,他也无动于衷。现在皇后之位空着,哀家只是着急啊。”
“太后娘娘。”一个婢女急匆匆走了进来,“太后,皇上来了。”
太后一愣,“皇上今天怎么来了?走,扶哀家去看看。”
她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迟潇辰迎面而来,脸色阴沉。
“皇上,您好久都没有来看哀家了。”
“母后,朕想请您去一趟毓亲王府。”他的声音有些冷清。
“去毓儿那里,有什么事吗?”太后有些奇怪。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朕在外面等你。”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很冷漠。
毓亲王府的前堂正在载歌载舞,迟毓辰坐在最上面面带微笑看着下面起舞的那些女子,虽然他的计划最终失败了,不过看到迟潇辰因为那个女子而那么伤心,他也解了心头之恨。
“王爷,王爷。”德明神色匆匆走了进来,“太后和皇上来了。”
“什么?”迟毓辰一惊,“他们怎么来了?”他说完站了起来,让那些舞女退了出去。
迟潇辰面无表情的走进王府的前堂,后面跟着太后。
“微臣参见母后,参见皇上。”迟毓辰带着下人都跪了下来。
迟潇辰坐在了椅子上,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毓儿。”太后正准备开口让他起来时,却被迟潇辰打断了。
“母后,你坐下吧,毓亲王留下,其余人全部退下!”
等其他人离开后,迟潇辰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迟毓辰,只是那目光却非常冷漠,“大哥,今天朕带着母后来这里,只是想要你一句真话。”
“皇上,微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好,那朕就好好说给你听。父皇在驾崩前一个月病情忽然加重,朕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于是朕就询问徐太医了,他说父皇经常呕吐,还会吐血。后来父皇驾崩,徐太医也死了,大哥,朕一直对父皇的死有怀疑,所以从未间断过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朕终于查出了父皇的死因。”
迟毓辰跪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其实此时此刻他紧张极了,后背也出了汗。
“皇上,那父皇的死因是什么?”
“在徐太医给父皇开的方子里,朕看到了人参二字,可是在父皇喝过的药渣里,朕却看到了藜芦。大哥,你应该知道藜芦和人参相克的吧?”
“皇上,微臣并不懂歧黄之术,怎么会知道这些?”
“潇儿,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父皇是中毒死的?”太后惊讶的问道。
“正是的,母后。”
“那谁是下毒之人?!”太后‘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母后,您问问大哥就知道了。”
“潇儿,哀家不明白你的意思,毓儿怎么会知道呢?毓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毓辰的额头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滴,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母后,儿臣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不知?呵,”迟潇辰冷笑道,“大哥,你当初不是费尽心思要除掉徐太医一家人嘛?!徐太医是被你杀死了,可是他的儿子徐光济却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然而此话一说出口,迟毓辰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哦?大哥,您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难不成是你派人杀他的?”迟潇辰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
“毓儿,难道你的父皇真是你害死的?!”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母后,孩儿冤枉啊。”
“冤枉?!哼,来人!”
门被推开,安国径直将一个男子带到了他们面前。
“草民参见太后,参见皇上。”阿贵跪了下来。
“徐光济,你起来吧。”
‘徐光济?!’迟毓辰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徐光济?!”
“是的,王爷。”阿贵在眼睛的地方拉了拉,又在其他地方动了一下,很快他就恢复到原来的面貌。
迟毓辰看到此更加震惊了,“原来你你易容了?!”
“王爷,您派宫影寒来杀我和莲儿,可是您可能没有想到,宫影寒的义父其实和家父是好友,他为了让你相信我死了,就让我和莲儿易了容。”
“原来如此,这个宫影寒竟然欺骗本王!”迟毓辰恨的咬牙切齿。
“大哥,你不是也派人去杀宫影寒吗?可惜的是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毓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后心痛的看着他。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可是那个时候儿臣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儿臣的皇位就会被人抢去。可惜的是最终儿臣还是斗不过他。”
‘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很快红肿起来,太后气得浑身哆嗦,脸色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你这个逆子!”她指着他,手不停颤抖着。
“母后,儿臣知错了。”
太后不停抚着自己的前胸,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迟潇辰见状立即走到她面前扶住了她,“母后!”
过了一会,她终于缓了过来,“毓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她说完看向了迟潇辰,然后慢慢跪了下来,迟潇辰大惊,“母后,您这是做什么?!”
“皇上,哀家求您饶了毓儿吧!”她说完虔诚的磕了一个头。
“母后,快起来。”迟潇辰赶紧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皇上,哀家知道毓儿犯下的错是不可饶恕的,可是请看在他是你亲哥哥的份上,您饶他一命吧。”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该死啊。”迟毓辰看到她如此不禁开始大哭。
“皇上,即使您将他贬为平民,哀家也愿意,只要您不要他的命。”她又磕了下去,等抬起头的时候,额头上渗出了一丝血,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迟潇辰缓缓跪在了她的面前,他很伤心,“母后!”
“皇上,哀家求您了。如果您不答应,哀家就长跪不起。”
“母后,您快起来吧。朕答应你!”
“多谢皇上!”
迟潇辰将太后慢慢扶了起来,并叫来婢女将她送回了宫中。此时的前堂只剩下迟潇辰、迟毓辰和阿贵三个人。
迟毓辰仍旧跪在了地上,他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阿贵,朕对不起你。”
阿贵缓缓跪了下去,“皇上,”他很痛苦,本以为自己的杀父仇人会偿命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草民不敢。”
迟潇辰立即将他搀扶起来,“阿贵,你愿意顶替你爹的位置吗?”
阿贵摇了摇头,“草民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草民现在只想和莲儿一起平安度过下半辈子。”
“朕不会强求于你,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开口。”
“草民多谢皇上!草民先行告退!”
等阿贵走了之后,迟潇辰这才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人。
“大哥,朕现在想问你一句话。“
迟毓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月儿所中的魅香之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我做的。”他答得很干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您忘了您也赐了桑榆毒酒吗?您让她痛苦了一个月。我只是将她所受的苦还到你爱的人身上罢了。”
迟潇辰气急了,他一把抓住迟毓辰的衣服,“那你可知道桑赫让月儿受了多少苦?!”他吼道,“朕只是让你的王妃喝了一点点而已,而月儿呢?!如果不是徐光济贵研制出了桃毒的解药,月儿早就没命了!”
“你的月儿遇到危险,你那么着急,那我的王妃中了毒,难道我不急吗?!你要知道,桑榆本来是要嫁给你的,是你不愿意,父皇才将她嫁给了我,我一开始不喜欢她,讨厌她,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喜欢上了她。她是我爱的女人,她受到伤害,难道我不该反击吗?!”
“那你可知道桑榆根本就是奉了桑瑞的旨意来和亲的?!”
“我当然知道,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揭穿她而已。呵呵,”他笑了起来,笑得却有些凄凉,“其实我很傻,明明知道她不爱我,我还那么在乎她!”
“朕的月贵妃之死你们也知道?!对不对?”
“是,我们都知道。”他慢慢站了起来,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你安排了许英,计划好了刺杀,害得我丢了太子之位。你的月贵妃是替你死的,你知不知道?!”
“那是朕做的,跟月儿没有关系!”他怒视着他。
“谁让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呢,你爱她,却保护不了她,还一再误会她。其实她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朕知道月儿是朕害死的。”他很痛苦,“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然后再告诉朕是玉兰害死了她。”
“对,皇后的一切行为我都知道,哈哈。我就是不要你好过!”
“你早就已经做到了,朕确实不好过。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加害辛月?!她和朕已经没有关系了。”
“皇上,我之前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叫张辛月的女子,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她的名字里带有‘月’字,可是后来你因为她赐给桑榆毒酒,我就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皇上,你告诉我,你是真喜欢她,还是只是将她当成月贵妃的替身而已?”
“朕不会告诉你的。”他冷冷的说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害死了父皇,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她中毒的事情,你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我,看来她根本就不是月贵妃的替身,你是真的喜欢她。如此说来,我又让你不好过了,哈哈。不过她也是张博文的女儿,张博文之前背叛了我,我早就想让他付出代价了,哈哈,自己的小女儿和大女婿做了苟且之事,如果被沥城的人知道了,那他还有何颜面再继续为官?!哈哈!”迟毓辰大笑道,迟潇辰愤怒的看着他,不一会,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可惜啊,我还是没有成功。”
迟潇辰看着他,目光既悲痛又愤怒,良久他缓缓走向了门外,步履沉重,“大哥,朕依母后的要求,留你一条命。你毒死父皇的事朕暂时也不会宣告天下。从现在开始,你只是先皇的一个皇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