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不必多言
作品:《唐朝工科生》 走你!
崔娘子也是厉害,一看李德奖要发飙,赶紧也蹲了草丛。然后张德和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二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能平静,太特么无语了。
不远处的张松白手里还攥着那只小松鼠,整个人都被崔珏的身手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衣冠巨室女子,居然还有这样的面目。
那边***还在唱“不负如来不负卿”,这边李德奖黑着脸怒气冲冲,恨不得拔剑砍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竖子毁我李氏清誉,回京之后,定要让大人治他!治他!狠狠地治他!”
此行荆襄,李德奖想法不少,除开要为卫国公府邸扬名,更有从开发南方的事业中渔利。
“忠义社”的行动是瞒不过新贵们的,同气连枝的人又不少,加上李靖府上的白手套在胡商中也颇有几个精明人。因此在皇帝要整合南北的政治大环境下,只要不是煽动地方造反,什么钱都可以赚。
李靖眼下在政治版图中已经抽身,军方虽然有影响力,但皇帝早早地布局,他也没有起兵为太上皇发力的资本。连兵部尚书侯君集这个人,都是以皇帝的忠犬的形式,拜入他门下学习先进的战略战术。
可以说,权力上李天王已经被切割,心理上又被李董恶心的浑身难受,那么到了这个地步,老实媳妇尚且有两句怨言,皇帝也不能逼迫太甚,否则就会引起军方巨头们的“物伤其类”感慨。
因此摇身一变,进阶卫国公的同时,皇帝还给了一个承诺:老哥你要是腿脚不方便,上班不用天天来打卡,有个两三天过来一次参谋参谋就成。
“平章政事”四个字的含金量,比戴胄这个土鳖那是强多了。
再说了,杜天王拖着残躯没死成,房天王又去黜置东方的时候,当时的尚书右仆射,就是李靖。
皇帝可以说是榨干了李靖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并且不出意外,大唐未来的五十年,凡是李靖的手下败将,都要承受着类似当年南蛮听说“诸葛亮来了”的恐惧。
李德奖作为李靖的次子,天王爸爸不能做的事情,他可以做;天王爸爸超级想做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做。
并且和他大哥不同,李德奖甚至闹分家还铁定能从皇帝那里混个爵位。和李景仁这种废柴是完全不可等同看待。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像李德奖这种天王级大佬的子孙,老张在长安不敢说吊起来打,但只要是在外地,只要是在他的煤钢工业体的地盘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让他颜面扫地,不敢在此装逼。
像大表哥长孙冲,对付他用的是事业心和前程,自从在鸿胪寺当差尝到了甜头,而这个甜头还是老张扔出来的,长孙无忌和逐渐成熟的长孙冲,也不可能拼着老子就是要恶心你张德要坏你张操之的好事,去把前途毁于一旦。
所以,大表哥和张德相安无事,重点就在于老张能给长孙冲提供支持。
房谋杜断的子孙那就复杂了,杜构是老铁,登莱的革命友谊,是可以酒精考验的,久经考研暂时是不知道。杜荷是个傻逼,老张饶他一只手,照样吊起来打。房遗爱等同杜荷,不同的是房遗爱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而房玄龄因为范阳卢氏被皇帝钓鱼执法,怨念暂时还只是怎么哄老婆上,至于张德要搞大新闻,关他屁事?
所以,为了防止出幺蛾子,尤其是天王级子孙的幺蛾子,老张防微杜渐,把李靖家里最不安分的怪兽放了出来。
***也不负众望,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总之,这是一个悲伤同时被上的故事。
悲伤的是李靖,被上的是李靖的儿子。
“郎君,是回汉阳还是江夏?”
李德奖暴怒的表情极为狰狞,他的伴当跟前,连忙问道。
深吸一口气的李德奖压制了怒气,沉声道:“徐王府长史之女是在江夏?”
“郎君,听说是人还在汉阳。”
“去汉阳城。”
“是。”
草丛里,张德一双狗眼瞪圆了,心说哎哟卧槽,这个李德奖有点意思啊,瞧这模样是要来把妹的?而且还是旁边的这位明月妹妹?
老张扭头一看,却见崔珏一脸的别扭,二人又对视一眼,再次无语。
李德奖万万没想到草丛里面蹲着一对公母,于是他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竟是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对伴当道:“你们可知这崔娘子,差点就要进宫服侍陛下?”
“竟有这等事体?”
“此事乃皇后亲手操持,除崔弘道之女外,更有萧氏及荥阳郑氏……说到这郑氏,倒是可惜了,竟是让那江南小儿得手。哼!”
卧槽,我招谁惹谁了?那绿茶婊又不是我想要的!
张德表情顿时扭曲起来,心灵也同时扭曲,心想好你个李德奖,老子还没准备对你耍剑,你倒是先惦记老子旁边的人。
“郎君,以荥阳郑氏之势,即便不及崔氏,若是入宫,早晚也是个才人。”
“薛氏尚有太皇之婕妤,郑氏又差了几多?”
言罢,李德奖竟然抽出一柄折扇,还是保利营造出品的。啪的一声打开,蹁跹李二公子笑的神秘:“似这等半只脚踏入天家的女子,品味起来,才更有滋味。”
“……”
崔珏银牙欲碎,恨不得从草丛里跳出去放大招。然而老张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这时候开打很有可能被人反杀,到时手她是怎么都洗不清身上的污水。
当然了,张德的眼神很清纯,就是手不老实,攥着崔珏的手不放。崔娘子冰清玉洁,当下就知道老张的意思,这污水就是他梁丰县男张操之。
张污水原本还想着跟李德奖打个照面就算过去,结果看样子光靠***的脱衣舞还不够给力,这必须得断了李德奖的想法啊。
眼珠子一转,老张心中有了计较,只是又暗忖:唉,这崔明月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要是给她安排什么人生,这不是毁人一生吗?再说了,保不齐这妞就真的进宫伺候皇上呢?李德奖这鳖孙说的也不错,就郑琬这样的大奶妹都能凭借落魄的娘家混上才人,崔珏娘家可是崔氏,还能比郑琬矬?
老张阴晴不定的表情让崔珏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挣扎了两下,见手抽不回来,索性就不抽了。然后蹲在那里,又暗暗地骂道:李二郎不当人子!
李德奖还在意淫怎么把妹成功,然后耍两招诗文勾引文妇。却不知道自己淫笑的表情已经被当事人看在眼中,毕竟这世上从来只有色狼淫笑偷窥玉女的,就没见过玉女偷窥色狼淫笑……
等到李德奖终于拍拍屁股走人,“菊月登高会”也终于被***的闪亮登场,搞成了“与民同乐”的大会,一时间赏你老母的菊花,直接唱歌跳湖喝酒吃肉。
反正长安来的忧郁贵公子***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扎心了,老铁!
至于那些披着袈裟的有道高僧,一听***的家底居然不输给刚刚被气跑的李德奖,顿时一改怒色,纷纷表示老衲当年不仅肥鸡吃过,连鸡儿也邦硬过。
毕竟,长安来的潇洒贵公子***说了:世间安得双全法嘛。
老张个人觉得这些高僧的心灵和一千五百年后的某些妹子是很相似的,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打胎,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
妥妥的。
“妈的智障……”
草丛德和草丛珏终于抽了个间隙跳出草丛后,老张远远地看着那群围绕***拍马屁的高僧名流们,终于骂了一声。
比起这些玩弄心理学的秃驴,还是玩数学和社会学的牛鼻子们可爱一些。
再比较起来,好歹“黄冠子”二世还琢磨着“伐山破庙”加强版,比秃驴们的吃斋念佛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粗。”
崔珏俏脸一红,别过头给吐了个槽。
老张也不以为意,问道:“崔娘子是要去城中还是在杀蛟滩游玩一阵?”
“不若兄长与我同行?”
“也好,正好散散心。”
那边张松白还攥着松鼠,心说人和人的差距真特么大,俺家郎君蹲草丛都能钓个皇帝的准女人。
崔珏眼眸一亮,柔声道:“予来汉阳之前,早已知晓兄长在沔鄂之事。予先恭喜世兄身兼工部二职,兄长前程似锦。”
“……”
老张看着崔珏,“崔娘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崔明月轻抚菊花笑而不语,一朵小菊花在她手中被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轻声道:“李郎君在予来时,赠有一书,听闻乃兄长手笔。”
“惭愧,让崔娘子见笑了。”
也是无奈,聪明人不说废话,老张拱拱手,问道,“崔娘子有甚说法?”
“予原本不知底细,如今却是知晓兄长颇有谋算,较之山东之时,只怕此地必聚风云。”
女人聪明了干啥捏?妈的……
“荆襄之地,我是有些家族生意。毕竟,我乃低贱人家,见小利而亡义。”
老张自黑了一把,崔珏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的让老张一双狗眼瞪了一下。
扪胸自问,这妞的确是漂亮,比起郑琬大奶妹和白洁肤赛雪不同,崔珏当真是应了她的名字,真是和玉一样。
这是一个圆润、通透的老冰种起胶放强光满苹果绿飘正阳绿的如玉女子,尽管工科狗的本性没有想收集美女开无遮大会。
然而这么个微笑绽放的一刹那,老张不说是金屋藏娇,起码狗窝藏娇的念头是有的。
这样的小妞,不管是哪个李二,都是浪费。
扔太极宫做不了女主人,长孙皇后都不生产了,多活个几年毫无问题。至于李董这种去年开始就后宫没人怀孕的情况,谁再进宫谁注定孤老到死啊。
而李德奖这个李二,档次太低,实在是不值一哂。
“兄长同予走走罢!”
便是似命令一般,崔珏迈着步子在前面走,老张像一条狗在旁边跟着。张松白招呼着狗群散开,把闲杂犬等提前轰走,杀蛟滩的风光,一时间就被人垄断了。
要不是老张心里还惦记着工地,这样的气氛下,老张应该是毫不犹豫地故作深情,然后指了指前面的波光粼粼:这一块杀蛟滩,我已经给你承包下来了!
“那便是予和二娘的休憩之地。”
有马车,有帐篷,有两棵柳树之间架起来的秋千,有篝火,有看风景作妖艳贱货状的萧姝萧二娘子……
“……”
老张终于明白当时萧二娘子的笑容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了。感情崔珏这个妞早就在路上。
隔着一片湖水,还有堤坝上的垂柳,萧姝并没看到张德和崔珏过来。
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萧姝去了帐篷中,张德和崔珏到了跟前,崔珏很是随意地掀开帘幕,邀着张德进来。
外面天明里面略暗,正听萧姝道:“姐姐可见着那厮?”
这光景的萧姝侧着身子,有一块屏风挡着门口,然而屏风有点矮,老张这个头一眼望去,就看见白花花的屁股抬的略高……
如果说眼前的是卖醪糟的婆子,那画面肯定是辣眼睛。然而眼前是个萌妹子,那么这就是福利。
只见老张面不改色,轻咳一声,道:“二娘子,我来了。”
萧姝娇躯一颤,那接尿的木制虎子直接咣当一声,还好没有翻了,不然就溅了一身尿。
没有高亢的尖叫声,没有野蛮女生的撒泼打滚,只有面红耳赤的萧姝咬牙切齿,蹲在屏风后面喊道:“姐姐怎么不出声?”
老张还在回味着方才的福利,崔珏人矮,不知道底细,便道:“二娘在作甚?”
“正要更衣,却不想姐姐到了。”
“……”
崔珏一脸的狐疑,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张德,又听萧姝声音平静,不像是给人看到了福利的样子,“正有事情拜托张世兄,二娘不若也听听,兴许也解了二娘之忧。”
“姐姐少待,我这便出来。”
窸窸窣窣,老张能想象那个画面,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