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了，那还是他和白灵的孩子吗？
    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但他要如何选择。
    “佛骨原本是分散的，三段佛骨聚集在一起，那将会是四海八荒的浩劫，到时候会死很多人，而最先死的就会是他们。”
    “……”
    帝羽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小白面前。
    到底要如何办？三个都是他的孩子，不管是谁被带走，他的心里都是不忍心的，可要说不被带走一个的话，那么三个都可能保不住。
    毕竟是父亲，这一刻对他来说是最为难以选择的时候，心在痛，很痛很痛！
    “一定有办法的。”
    “不要固执。”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一定有办法。”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相信，你的三个孩子，要么是一起死，要么是其中一个死？”
    佛骨有一种自身保护的力量，当年遗落凡尘，晓得自动分解开，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那将是活在无休止的追杀中。
    分散开开，让那些有心人完全没办法聚集起来，那样对他们自己多少也是一种保护，可这种保护终究也只是暂时的。
    就好比梦无夜当年在知道佛骨遗落凡间的时候，不顾分解自己的灵魂都要到凡间寻找。
    白若……也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这四海八荒中的能人很多，这些都是不够看的，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儿，怕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给我一些时间。”
    “……”
    “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在这件事上，帝羽很是固执的认为一定有办法，他没办法做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那样的残忍，他真的做不到，现在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一定可以的，不管如何，都是可以的不是吗？
    小白静静的看着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去。
    身为一个父亲的情谊，他怎能无情？
    就好比他现在无法看到折言的眼泪，只要看到他的眼泪，他就完全无法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儿。
    可这样，真的就了要保护好她吗？
    真的就可以吗？小白一次次的问自己，最终找不到答案，但却也和帝羽一样固执的相信着。
    ……
    皇巢山。
    小白这段时间似乎很喜欢在折言身边，或者说，其实他也是一种无意识的保护，要说三段佛骨中，他最为舍不得的，大概就是折言了，这毕竟是人间生育他的女人。
    这个无情无欲的九珠子，好像也动了情，只是这份情，成为了亲情。
    “小白，你干嘛这段时间都跟在我身边啊？”
    “你不喜欢我陪您吗？”
    “恩恩。”
    自从知道小白是九珠子后，她随时都担心小白会后背给她一刀，那样的结果是她承受不了的。
    毕竟她最后的额心愿就是要生下这个孩子。
    小白，终究是要离开，但她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看着小白小小的个子，心很疼，因为自己竟然无法全部拥有这个孩子。
    这样的认知，让折言内心很是不舒服，总是觉得不像失去，但却又毫无办法。
    “娘亲，我伤害谁，都不会上海哦你。”
    小小的个子，好像看出了折言内心的纠结，心有些疼惜。
    她怎能不相信自己呢，这世上最不愿意伤害她的就是自己，这是九珠子动了亲情以来的第一份感情，那就是对这样的感情。
    听到小白这样说，折言微微的笑了，那笑容有些满足。
    “我相信你的。”
    “……”
    “不管你是谁，都是我儿子。”
    “恩恩，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可折言还是担心，她不会伤害九珠子，但却是有些无法全然的相信九珠子。
    可小白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折言感觉很沉重。
    一直以来，她活下去都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就好比以前，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妖星，那个时候，她也没想要伤害任何人。
    但这一次活下去，小白却是明确的表示到，她伤害了别人。
    “娘亲，如果你活下去的代价就是红纱和落月必须要死，你会如何？”
    “什么意思？”
    小白突然的问题，折言显然没听的很明白，什么叫她活下去的代价就是红纱和落月要死？
    她活下去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为何还是成为了代价？
    “你们同为佛骨，四海八方的浩劫即将来临，你们也将成为大家的争夺对象，一旦你们被聚齐，就都会死，而你们的力量合并在一起也是非常强大的。”
    “所以呢？”
    “所以，我打算带走她们两段，这样你和父君……”
    “……”
    “只需要承受这浩劫所带来的波动。”
    那份大浩劫，他们要是能活下来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本事，若是不能的话，也怨不得任何人。
    但至少免除了佛骨的痛！
    折言听的心惊胆战，其实之前这样的结果她就已经知道，必定有人要死，可自己也是自私的，她必定不想离开自己的孩子，也不想离开凰诩。
    “你的这个问题，问的我实在是太沉重了，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你。”
    折言说的是实话，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小白。
    这样选择性的问题，让人真的很难诉说其中的痛苦，真的很疼很疼，那种感觉，让人感觉到无法继续下去。
    “没事，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我自己有数。”
    那份有数，自然指的是，不管带走谁，都绝对不会是折言，他是不会喜伤害自己娘亲的。
    可这样的话，对其余的两人好像也不是太公平。
    曾经，她们也是很好的姐妹，难道要因为这生命的延续问题，所以要做到伤害彼此的事儿吗？
    不，那样的地步，是她们之间任何一个人都不想看到的。
    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折言的心狠狠纠葛在一起。
    “还有别的办法吗？”
    终究，折言忍不住的叫住了小白，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
    若是一定要有人死的话，她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但也不想是别人，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家一起活下去。
    “小白。”
    “……”
    可以吗？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