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凉和褚少泽开车离开之后，王氏科技的办公大楼楼下，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王立川的办公室内，王立川终于收回了视线。
    他将显示器，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周，让屏幕朝着宁清秋。
    “你看，我在送给秦苏凉的那台电脑里面，安装的病毒软件，已经她输入到电脑里的资料，全都转发了过来。”
    宁清秋只是瞥了一眼，最后端着咖啡杯起身，到门侧的咖啡机旁，为自己续上了一杯。
    那之后，她就靠在那处，轻抿过几口咖啡之后，才开口。
    “我说姐夫，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宁清秋对于屏幕上的资料不感兴趣，王立川则将显示器转了回去，继续操控鼠标，不断的翻页。
    听了宁清秋的问题，他也没抬头，只是问，“什么奇怪？”
    “整理出那些名媛的资料，我们两个只是粗略看一眼，都花了不少时间。然而现在……”
    说着，宁清秋看了一眼墙面上的创意始终。
    “距离你要求秦苏凉，把那些文件里的资料，全都输入进电脑里，才过去几个小时，她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她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处理得这么快？
    她肯定找帮手了。”
    王立川松开鼠标，整个人后仰躺在办公椅上，不以为然道，“她找帮手，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怎么不会影响？”宁清秋放下咖啡杯。
    她疾步走回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自边沿，“我们要的，是挑选韩西爵女主人这件事情，是由秦苏凉全权处理的。
    她找了其他人帮忙，到时候矛头还怎么对准她一个人？”
    “有其他人帮忙，外界会知道吗？”
    王立川不急不缓的反问。
    不等宁清秋回答，他接着又问，“就算外界知道，处理这件事的，不止有秦苏凉一个。
    但是你试想想，谁才是真正做决定的那个人？”
    “那自然是秦苏凉。”
    “这不就好了？”
    王立川摊开手，自信满满。
    “清秋，我一直跟你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些被秦苏凉淘汰的名媛，她们才不会管细节，她们只会知道，自己是被秦苏凉淘汰的。
    她们的不甘心，愤怒，都只会冲着秦苏凉而已。”
    宁清秋垂下眉眼，轻声反驳了一句，“可姐夫也说过，细节决定成败……”
    “好！”王立川突然调高了音量。
    他起身，一双手叠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既然你要说细节，那我就跟你说说细节。”
    见状，宁清秋也落了座。
    王立川再次将显示器翻转了过来，然后示意宁清秋。
    “你看到了没有？”他从显示器的后面伸出手，指着屏幕，“这是一个表格，是我让秦苏凉按照我的要求做的。
    你再看看最后一栏。”
    顺着王立川的指引，宁清秋这才认真看屏幕。
    就发现，那表格里面，包揽了那些文件里的所有内容，而最后一栏的标头，写着：落选原因。
    宁清秋看见这四个字的时候，王立川的手指头，恰好指着那处。
    他手指，用里的在屏幕上敲了四下。
    “落选原因，”然后他一字一顿额读出来，“我要求秦苏凉在这里，把淘汰理由写清楚。
    就拿她今天看过的两家。
    一家是夏家，她否定夏小姐的原因是，夏小姐以事业为重，无法兼顾家庭和照顾西琰少爷。
    而欧阳家，秦苏凉调查得更私密。
    她发现了欧阳家，有女性落发的病史。那欧阳小姐，一头乌黑的头发，是靠植发才有的。”
    听到这里，宁清秋里眼眸亮了起来。
    她嗓音难掩兴奋道，“这件事情要是被爆出去，欧阳家一定会追究秦苏凉的责任。”
    “可不嘛！”王立川见自己的话，对宁清秋产生了作用，笑意堆满了一张脸。
    “而且，”他故意加重语气，并强调，“而且，我们给秦苏凉准备的，是好几百个的名媛。
    以秦苏凉的性格，她势必会把每个人都查个底朝天。
    不说每个名媛，都能被她挖到隐私，但只要有那么几个，就够秦苏凉吃不了兜着走了。”
    从王立川的口吻里，听出了得意。
    宁清秋被感染，随着他一起，两个人笑得浑身颤抖。
    这会儿，秦苏凉已经回到了韩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褚少泽要去准备晚餐，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就跟秦苏凉分开走。
    秦苏凉乘电梯升至一百零一层，出门左转，她径直走向办公室。
    突然间，脖子上一凉，她猛扭过头去，可身后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她下意识抬起手，用手掌捂住了那处，明显的感受到，手掌是温热的。
    什么情况？
    秦苏凉不由蹙了眉头。
    从进电梯开始，暖气就开得很足，她早就热得把羽绒服给脱了。
    可刚刚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她继续环顾了四周，也不见有窗户开着，不可能有风进来，当即心就沉了下去。
    都说有人在背后骂自己的时候，就会打喷嚏。
    那么背脊发凉，一定是因为，有恶意的人盯上她了。她的身体，本能的发出信号，提醒她要当心。
    会是谁呢？
    眼下，秦苏凉好奇这个。
    是王希怡？是王立川和宁清秋？还是其他的谁？
    然而不论是谁，都是敌人在暗她在明，只有对方出手，她才有机会将对放揪出来。
    在此之前，她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等候。
    走神间，秦苏凉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恰好，褚少泽带来的员工，已经进入了工作的收尾部分，正在将他们使用的文件，放回原处。
    见秦苏凉进来，就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秦小姐——”
    秦苏凉摆摆手，“你们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跟你们一样，都是韩氏集团的员工。
    另外，是你们帮了我，真是辛苦你们了。”
    话音落下，她欠身颔首，道谢，“今天真的谢谢大家的帮忙。”
    这二十名员工，都是秘书部的，秦苏凉现在才发现，清一色的，全都是男人。
    保镖组里面，要不是秦苏凉乱入，也全都是男人。
    秦苏凉在心底里，暗爽。
    围在韩西爵身边的人，除了她之外，就全都是大老爷们……
    这么一来，她就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借工作之名，向韩西爵抛眉眼、献殷勤。
    而且，是韩西爵主动这么做的。
    也大概可以证明，他的眼里，除了她，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越是这么想，秦苏凉的心情就越是开朗，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这和她道谢连在一起，倒也不突兀。
    不过二十个秘书部的男员工，在看到她笑容的那一瞬间，都不由怔怔发愣。
    这一幕要，幸亏没被韩家看见。
    否则他一定会立马把男秘书，全都换成女秘书。
    他女人的笑容，绝不允许被这么多臭男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