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天到底是怎么分配男人和女人体力的？
    虽然不该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纠结，但是，凭什么每次结束之后，都是她四肢无力浑身瘫软？
    尤其是跟韩西爵的神清气爽做过对比之后，简直令她懊恼到快要爆炸。
    发个脾气吧……
    这么一来，肯定能让韩西爵在被催情剂折磨的时候，也留有一点理智，记得收敛一点，不敢再这么疯狂的要她。
    可是到最后，秦苏凉还是放弃了
    因为，好累！
    累到想要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劲，生气发脾气这种体力活，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作考虑了。
    “我抱你去洗个澡。”
    “……”不洗！
    想拒绝，可是又不愿意开口说话，只能由着韩西爵将自己打横抱起，上楼进卧室，进浴室，进浴缸，被暖呼呼的清水包裹住。
    哇哈~~
    好舒服！
    换做其他时候，她肯定就大声说出来了，然而现在她只是满足的在心里发出感慨，然后静静趴在韩西爵的胸口，一动也不动。
    韩西爵低头看她，知道她累了，可她却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在冬天里晒着太阳的波斯猫，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惬意得很。
    “秦苏凉——”
    “……”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嗯”一声，当作对他的回应吗？
    累到不想说话了？
    好吧，看在她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韩西爵内心小剧场超级丰富，自问自答自原谅之后，便也不再开口，然后开始认真替秦苏凉洗她那一头长发。
    就算不睁开眼睛，光是凭感觉，就会发现，明明他那双手，就不是用来伺候的女人的手，可是他却能做到动作超级轻柔，面对一团头发，竟然一丝疼痛都没有给她造成。
    而这，反倒勾起了秦苏凉的好奇心，“呐，韩西爵，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怎么，终于愿意说话了？”
    “不要扯开话题。”
    “嗯，不扯开，你问，我答，这样总可以了吧？”这无奈的口吻里，都溢出了宠溺来。
    “那我问了，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
    “好。”
    “你……”
    等等——
    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脑海里，那个代表理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质问着秦苏凉本人。
    你觉得他洗头发的手法很娴熟，问他是不是因为之前给别的女人洗过头发，这种话，说出口就是试探，你考虑过后果吗？
    如果他的回答，并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你要怎么面对？
    秦苏凉愣了。
    她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打算试探……难道，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会被理解为是一种试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问好了。
    反正她也没有多想知道，为什么韩西爵会那么擅长给女人洗头发。
    “怎么了？”
    一个“你”字过后，秦苏凉便停住了。
    韩西爵低头看她，见她睁着眼睛又发呆了，无奈之下，只好空出一只手来，掐住了她的脸颊。
    “秦苏凉，我已经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让你不许在我面前发呆，你还是没长记性是吗？”
    “不是，我就是在措辞而已。”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要问我什么问题，还需要措辞措半天？”
    “就……”
    那个问题自然是不能问了，只能转而言其他。秦苏凉顿了顿，然后说了她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
    像是在确认那样的说出口。
    “就我想知道，你和霍医生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嗯？”
    “霍医生说过的吧，因为你要的第一个女人是我，所以我将会是你唯一的解药，除了我，你就不能再碰其他女人……”
    “不是不能。”
    “……”不是不能，双重否定变肯定，意思就是可以碰，没错吧？
    她并不是他唯一的解药，对他来说，她也并不特殊，这件事情，她早就从韩西爵得到过确认了，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再一次听到，心里还是会隐隐难受呢？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再换一个问题的。
    不过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只是他洗头发洗得很好而已，他过去交过女朋友，不管什么都很正常，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找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给自己添堵吗？
    “秦苏凉，你又发呆……”
    耳边传来韩西爵的不耐，秦苏凉猛地回过神然后摇头，否认，“我没有发呆，真的！”
    “那我刚刚说什么了？”
    “你说不是不能……”
    “后面呢？”
    “……”后面？后面，他有说话吗？
    看她接不上话了，韩西爵便摆正了她的脸，命令她，“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忽视我。”
    “我没有忽视你，我只是……”
    “你没有忽视我，可是我刚刚说了那么重要的话，你却没有听见。”
    他说了很重要的话，而她的确没听见。
    的确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秦苏凉垂下了眉眼，弱弱道，“对不起，这个毛病我会好好改掉的。”
    “委屈了？”
    “没有，本来就要改掉的。”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总是强调不许你在我面前发呆？”
    经韩西爵这么一提醒，秦苏凉在脑袋里想了想，居然真的没找到他不允许她发呆的理由。
    不在其他人面前发呆，比如说拉莫尔，是为了自身安全。那么，为什么在韩西爵的面前，被他保护着，反倒还不能神游了呢？
    她也想知道，便问，“那为什么你总强调不许我在你面前发呆？”
    “因为你发呆的时候，会关上心门，我没办法透过你的眼睛，透过你的表情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或许，你强装冷静，其实是在烦躁什么也不一定。看不透，我就会着急。”
    “那我知道了，这个毛病一定，绝对，必须改掉，你相信我。”
    “好。”
    “那你能不能把那些重要的话，再说一遍？”
    “想知道？”
    “嗯嗯。”
    秦苏凉连连点头,那么认真，身前的男人却还要捉弄她，“不能你说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要付出代价，这样你才会长记性。”
    “什么代价？”
    “再做一次，在浴缸里，像上次一样。”
    “不要……”
    可他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早就在水下扶住她的腰，轻车熟路的与她契合。
    “唔……”
    “啊……”
    两声低吟，情欲满满的重叠在一起。
    韩西爵在逐渐粗重起来的呼吸里，一字一顿的重复，“我不是不能触碰其他女人，而是不会去触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女人。不过老师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欸？”
    “我只能要你，也只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