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请其罪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流苏执意跪着,半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说:“臣妾原是一个风尘女子,只是卖艺不卖身。后遇到二殿下可怜收到府里,如今才有机会服侍皇上,可是以臣妾的出身定会招人非议,到时候臣妾不仅是欺君更是有辱皇家颜面的大罪。臣妾爱慕皇上之心日盛故担心也日盛,不知如何自处,现在把一切告诉皇上,请皇上发落”
偶然听了刘贵人的话令流苏惊心不已,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告诉舒浩赌上一把,若待到被人告发时后果必十分严重了。看他面色凝重流苏闭上眼不敢再想,冷汗湿透了衣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悠悠地说:“珍妃也是因出身才在宫中郁郁不乐,朕不想再看到这种悲剧再演,况且你的清白朕自是知道,贵嫔多虑了”
流苏长出一口气扑在舒浩怀中,眼泪抹了他明黄的龙袍一身,双手则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松手哽咽道:“多谢皇上!”他以手拍着流苏的背说:“这么大了还象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朕命你笑一个”流苏探出头不好意思的一笑复又钻到怀里,他故意叹道:“罢罢,朕的袍子生生被贵嫔糟蹋了。”
晚上舒浩又欲歇在凌月雅筑,流苏忙说:“皇上应该多到皇后及众姐妹宫中歇息,若专宠流苏岂不是让流苏在后宫无立足之地?”他随意地说:“什么无立足之地,这一片江山都是朕的,朕喜欢流苏有谁敢非议”
听了此话内心五味俱杂,舒浩确实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所谓的昏君,但他对流苏的爱却是明白无误的,流苏却要害他,这是对也不对?想到这里内心更加愧疚,一定要他去别处歇息,舒浩无法,只得翻了皇后的牌子去了栖凤楼。
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楞楞地落在院中,流苏走上前捉了鸽子关好房门命珠儿竹绿在门外守着,从鸽子爪上取出一个小小的字条:流苏,近日一别日思夜想,明眸绿云如影随从,明日酉时绿居亭见,切记。她看完后举纸至烛上看它化为灰烬才打开房门。
夜里下起了淅淅的小雨,如泣如诉逗引得人萦怀三绕,又想着明日的事儿翻来去的至到四更才合上眼。第二天仍是阴雨天,雨天路滑不能外出,闲得无事又怕胡思乱想费心思便和几个宫女一起结络子玩。她们长日无事最是擅长于此,有双结如意的,有一柱香的有象眼的还有梅花的,流苏则颇费了一番功夫,偏要立新结了一个六瓣荷花的小小玉佩络,想着等舒浩来时将他腰上的玉佩络起来。
晚饭过后便知今晚舒浩不会过来,撑了一把酒红洒金的绸伞携了珠儿的手点着一盏火凤衔珠的琉璃灯慢慢地踱向绿居亭。这绿居亭在花园深处的一片古藤萝荔之中,周围翠色铺地,夏日里倒有人来纳凉,因这阴雨天气故没人过来。一路上不时地碰到浓浓的绿叶摇下雨露阵阵,连带的半壁身子俱湿。
两人正走着突然听到哎哟一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前面灯笼上写着芳字便知是芳婕妤宫中的人,芳婕妤手下的一个宫女不小心摔了一脚,流苏欲躲避时已经被她看到只得向前行礼。芳婕妤微带疑惑:“贵嫔这么晚了要到哪里去?”
流苏向左一看是通往刘贵人的紫芳轩之路便陪笑道:“芳姐姐好,因雨天无事便想到刘贵人那里找人聊天”
她哦了一声也不在意仍旧往前走,流苏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待她们走远了才从岔路上折回来依旧向绿居亭走去。远远地看到舒云展欣长的背影正在亭子里立着,见到流苏来忙迎上去扶着,珠儿和他的随从小喜子熄了灯笼远远在边上守着。
他穿着江牙海水白蟒袍,系着碧玉红绶带,面如美玉,目似朗星,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流苏的手不松开:“流苏,你可好?你瘦了?”接着摸到淋湿的衣衫惊道:“被雨打了回头病了可不得了!”也不容流苏说话命小喜子拿来他的白袍把流苏包在怀里。
流苏一扭身挣脱他的搂抱:“二殿下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舒云展正了正神色问道:“流苏,近日可有什么情况?”
流苏低头道:“听皇上说要封你为苏陵王搬到宫住”
舒云展俊脸微变:“该死,那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近日各处都有起义,于莲舳却报喜不报忧,国家已经危难当头,父皇他还一无所知!”
流苏静静地问:“倘若二殿下称王,会关心天下百姓疾苦吗?”
他背过身坚定地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父皇一味享乐那末百姓也不会拥戴的,不能说我一心为百姓没有一点私心。如果太子当了皇上,他嗜杀好战且心胸极窄,猜疑心强,到时候不仅百姓要饱受战乱之苦,你我也无容身之地。”
流苏亦坚定地说:“有二殿下这一句话,流苏就可以放心地为二殿下做事了”
舒云展狠狠地吻着她的唇赞道:“流苏真乃女中丈夫,我定不负你重望!”
两人匆匆地捡要紧的说了流苏便即刻要他回府,舒云展一步三望依依不舍地同她道别,真到她走远了才自行回府。
回去的路上特意转到紫芳轩看了一眼,紫芳轩是陆昭仪和刘贵人所居之地,听闻二人是亲表姐妹,在宫中同气连枝,甚少有人为难她们。
轩内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蔓陀罗花,有眼儿媚。二乔,风尘三侠,七仙女,八宝妆,十八学士等俱是珍品,端地姹紫嫣红,如锦似缎。
流苏轻轻一笑山茶花不过是僻远寒山所植之花,种了宫中终久不合时宜,随手折了一朵雪白的花朵和珠儿一起回到凌月雅筑。睡觉时蓦地发现腰上常系的一个绣荷花的香带子没了,忙问竹绿等见到没有,众人忙了一通都回没见,流苏亦困了便命明日再寻,倒头睡下。
这一日命竹绿端着一碟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随流苏去刘贵人的紫芳轩,刘贵人见流苏来,只略略愣了一下便堆满了笑容:“静贵嫔今日怎么有空来妹妹这里?”
一边说一边往里让,把平时她坐的绿缎子搭背的软椅让出来请流苏坐,自己在下首陪着,流苏仔细看她行事,刘贵人细眉细眼,说不上美丽,但我见犹怜的姿态倒也可人,又善于随机应变,果然是个沉着有心的主。
流苏谦道:“早就听闻刘贵人性情和善,是最好相处的,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姐姐做了时新的糕点特地来请妹妹尝个鲜,姐妹也好互相了解一些,以后可要多来往才行!”
刘贵人看了看糕点小心地拿了一块拈着犹豫不决,流苏不解地说:“怎么?妹妹怕我在里面下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