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仙美人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流苏穿了薄薄的素白衣衫,也不刻意打扮,头发散着让珠儿扶着走过院子中的抄手游廊,恰好遇到慕容云迎面走来:“可巧碰到你,正要去找你!”
他上下打量着流苏诧异地说:“你怎么了,看来起没有一点精神?”
流苏略略施了一礼,语气无力地说:“多谢云少主关心,流苏很好!”
小珠儿嘴一撅:“饭都吃不到,能好到哪里去?”流苏急忙瞪她:“别乱讲,给云少主添乱!”
慕容云皱眉:“什么?饭都没吃?”
流苏虚弱地一笑:“别听她乱讲……………”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只听见他急切地叫:“流苏,流苏!珠儿,你家小姐怎么了?”
于是珠儿及时地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怜惜弱者是男人的本性,苏水水被慕容云责骂了又命人专门做些好吃送过来给流苏赔罪。
苏水水遇到她不满地问:“姐姐事情繁忙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妹妹怎么不和我讲呢?”
流苏极为后悔地说:“姐姐,吃什么都一样,都是珠儿嘴快,流苏回头一定好好骂她,给姐姐赔不是,让姐姐受委屈了!”她无话可说只能瞪着眼睛看了流苏很久。
以后晚晚都听到悠扬的琴声响在慕容府,而慕容云似乎对流苏越来越喜欢了,这是个好的开始,流苏微笑着想。
这一日雪停了,天空仍阴云密布,流苏嫌手冻,抄了小手炉翻着《女诫》不由地越看越气,这班昭真是愚到极点,本身是女人受尽委屈却还对女人定了种种诫条,诸如: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义。明明是为男人大开一夫多妻的光明路,为女人制定了一条守贞忠愚的金箍咒。流苏扔了书愤愤地想,我柳丝丝偏要打破这诫条!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微风吹来,阵阵梅香绕窗而入,不禁想了了羞花楼的红梅,于是挑了一件大红滚暗花,衣领和边缘绣了一周白色软毛的披风披在肩上,也不叫珠儿,独自一人顺着香气来个踏雪寻梅。
穿过几条游廊,绕过一个荷塘,又走上一条窄窄的鹅卵石铺的小径,只闻见香气越发浓烈,知道就在前面,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走了上百米,举目看到一个孤立的院子,门楣上书着:落梅阁三个潇洒的大字。
门是虚掩着的,流苏轻轻的推开门,院内一院的梅花看得流苏呆了。梅树一棵接一棵密密地种着,凌乱横出的枝上开着娇嫩的花儿,有的含苞末放,有的欲开还羞,有的飘然坠地,姿态各异,好像收集了天下所有最美的梅树一样。
院子里左边种着红梅,艳艳地开着如天边的红云;右边种着白梅,纯洁地绽着如绰约的初子;红梅落地如脂,白梅落地无影。伸出一只手,接着一朵飘落的花瓣怜爱地吻上,那么美那么艳的花儿却终久要凋谢,想到这里不禁黯然神伤。
梅林深处好像有一间小小的房子,流苏轻轻地走过去,似乎怕惊醒了沉睡的梅花仙子,果然一座雅致的三进小屋掩映在梅花之中,屋内立着一个白衣公子,慕容云!流苏起了好奇心,这里是谁居住的地方?
他背对着流苏,出神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一个女子的肖像。画中之人袅娜多姿,柔弱纤细,我见犹怜。犹其那一对纯净的双眸,出落尘世般的无暇,那是流苏这些烟花女子无论如何也没有的。心中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这神仙一般的人物立刻便把她比了下去。
慕容云观慕良久然后以剑击墙唱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唱得正汉武帝的秋风辞,其声悲凉,满含怀念之情令人听之动容,这个女子是谁,竟让他如此怀念?忽又听他说道:“梅奴,我来看你了,你已经离开我三年了!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无一天不在想念你,你怪我吗?不会的,你那么善良怎么会怪我!你的死会得到补偿的。梅奴,你等着,我会给你最尊崇的地位!”慕容云抚着画像深情地说。
流苏默然地转身,原来她什么也不是!这个梅奴就是落梅馆的主人,只有烙在他内心深处的人才是他的真爱。不过流苏深吸一口气后就释然了,感情是抵不过时间的,我柳丝丝就和和她比一比耐心。
回到房中珠儿忙给她去掉披风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牛奶羹:“小姐这大冷天的,你去哪里了?”
流苏慢慢地饮着牛奶一边用细细的长甲扣碗:“珠儿,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只有靠自己才能保全性命,争取自己的幸福!”
转眼就要过元宵节了,因为十五宫中有宴会,所以慕容云就在十四日晚宴请他所有的朋友在慕容府摆酒,他自然早就嘱咐流苏做好准备。
到了晚上,通府灯明如昼,宴会选在荷塘周围举行,早有家仆折了花灯挂在树枝上,又从外面购了彩缎扎成鲜花装饰在周围,荷塘中更是有粉白的纸折成荷花盛开的样子,内装白烛,注了水放在荷塘里,显得情趣盎然,平时十分严肃的慕容府此刻笑语戏嬉,方显得热闹非凡。
流苏无心凑这些热闹,一心一意在坐在镜前化妆,今晚二夫人定华装出宴,须不能超过她,但要突出自己的特点,吸引住慕容云才好。珠儿颇费了一番功夫将头发梳至顶端,再结九条油光溜顺的小辫子,弯成环环相扣的望仙九髻鬟,再在每个环上嵌上小小的金菊爪便无别的饰物。
此发十分繁杂,梳成后美丽高贵,远远的望去如仙子降临,素净中透着仙气。眉心仍贴了梨开三瓣的花钿,点了檀唇,在花心用呵胶粘了一个小小的水晶,转头时晶莹闪耀。戴了鎏金点翠的梅花耳坠,细细的皓腕上一对凤舞镯。
又从箱中挑了一个无肩带的织锦绣花抹胸穿上,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肩,套一件紫云流瑞的拖地裙,将裙自腰际束起宽宽的束腰,裙摆自然拖地,外罩一件九纹香罗的细纱遮掩肩胸,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收拾停当。
珠儿晃着酸痛的手说:“神仙姐姐,你这一出场任他什么样的男人也得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只是累坏了我这个小丫环!”
流苏轻轻一笑:“别贫嘴了,咱们先悄悄的看看都来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