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迷雾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这孩子当时没有名份,难保衿称帝后不会厚葬,难道他转移了地方还是另有原因?
正在发愣之时,小红急声叫了一声:“皇后娘娘!”
我微微皱眉,这个蒙如烟看似温顺乖巧,实则处处与我作对,我初进宫时她异样的表现,主动要求来管教我,在冷宫带人来挑衅,夜晚醒来恨恨的叫我的名字。。。。这一切都说明她已经把我当成了眼中钉,看来我需得多留心她才是!
“哟,妹妹不在冷宫思过,跑到这后花园干什么?”蒙如烟轻笑声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把玩着指间的飞刀轻巧巧地说:“一个人闷得很,所以跑来试试这刀锋快不快?皇后娘娘,你瞧,它挖过土有多锋利!”
我上前一步,吓得她倒退了半步,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我轻笑,吹了一口气,她的几缕头发碰在刀刃上立刻被削断,于是擦拭了飞刀,放在腰间放心地说:“只不过试试刀快不快而已,皇后娘娘又何需这么紧张?”
“你。。。。上官静婉,你不要以为本宫不发威就可以任意妄为了!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本宫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与夏国太子勾结,并与一个叫逍辰的男子有苟且之事。。。。。”
我本欲置之不理,但听她越说越过分,并且扯上了逍辰,不由得眼中寒光大盛,冷冷地说:“皇后娘娘,请管好的你的嘴,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能管好我的刀!”
蒙如烟气和浑身颤抖,对着身后的宫女太监哆嗦道:“你们看这个,这个罪妃,态度如此嚣张无理,本宫,本宫要去告诉皇上!”
她身后的人一齐跪下,不敢作声。
我冷笑两声,转身就走,临走时回头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笑了一下,慢慢地说:“皇后昨晚睡得可好?”
果然,蒙如烟脸色大变,如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恐惧地看着我:“你,你,你知道了什么?”
我高深莫测的一笑,留她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很快就会知道!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另一个意料不到的人物亦粉墨登场,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偏巧在我路过的地方赏花,有趣,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而这后宫的女人们,从上到下,从皇后到太后,都对我十分关注呢!
这皇太后拦在路上,和几个太妃正在花园中‘兴致盎然’的赏花,似乎一幅天气大好,春暧花开的景像,我抬头看看六月天的毒日光,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身份罪妃,就得遵守后宫的游戏规则,我上前微笑着请安,皇太后似乎刚刚发现我的到来,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慢斯条理地开口:“原来是月贵妃!皇上也有跟本宫提过,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月贵妃既然回到了后宫,就需认真思过,安守本份,抛弃诚见,好好服侍皇上,姐妹和睦才是后宫这福呀!”
看她说得冠冕堂皇,我听得大皱眉头,本欲一走了之,又不想多结怨家,只得耐着性子听她训完,这才点头记下,回到自己的芙蓉殿中。
这是怎么回事?依我的经验,这位皇太后隐居已久,不闻世事,只求一心向佛,为何突然要出来赏花?为何与我说那么一番不伦不类的话?
是皇后告了我的状,还是衿让她来做说客,还是她自己本身就另有阴谋?
想了一会,只觉得脑子里犹如乱麻般分扯不清,不由得重重的叹气,后宫就是这样,你只要身处其中,就难免事非,哪怕你是无心的,总会有人把你卷入这些混水之中。
而我,更是身份尴尬,自从那夜撞破龙傲殿的屋顶后,更有好事者将当晚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我如何思帝心切,难耐寂寞,夜探龙颜,如何嫉意大发,撞破屋顶而入,衿如何百般劝慰,两人如何在屋内燕好,以致于动作声响巨大,众人皆都听到,可见我是冷面是假,其实倾心衿已久的结论很快得出,纵然我身处冷宫,依旧很快知道了这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令我哭笑不得。
然而,麻烦还在后面。
第二日右相便上厚厚的一个折子,历数我十个罪状,并指我乃妲已之流,以色惑君,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跪地泣泪求皇上处置我。
六月的骄阳如火,我微眯着眼,坐在一棵葡萄架下,望着颗颗晶莹如翠玉般的小果实,伸出豆蔻春甲,轻轻地拔弄着。
一阵微风吹过,有蔷薇的香味夹杂在风中,伸手摘下一个尚末成熟果实,轻轻一捏,挤出青色的汁液,尝了一口,酸,涩!
右相,也如这颗葡萄,在高官厚位下权利日渐成熟,衿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摘末成熟的果实,他只是等!
竹篱上盛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远远望去如一面花墙,美丽而娇绕,上前细瞧,才发现这蔷薇花枝上生有细密的刺,一个不慎,就被伤了手,蒙如烟,你又何苦自寻烦恼,与我为敌?
“爱妃心情不错,难道不觉得心有愧疚吗?”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片阳光,投影在我身上,冷洌的声音在头顶传来,透着微愠之气。
我霍地睁开眼,他来了!
我瞧着衿清冽的面容,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个孩子没有死?”
衿随意的坐在石凳上,凉凉地说:“你既入宫,便须安分守已,若闹得太大,朕也保你不住!”
我将一颗葡萄当暗器掷出,扑一声打在蔷薇花下,打落了一朵花朵,这才拍手道:“我虽无心与人为难,偏偏有人不识趣,只当我是软果子捏,不给这种人一些教训,他倒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衿歪着头看我说话,伸了伸懒腰,修长的腿随意的叠放在一起,占据了大半个空间,眼中闪着探究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爱妃似乎话有所指?不过朕倒很有时间陪爱妃来玩这游戏,若将爱妃比之带刺的蔷薇,朕愿意做个惜花之人;若将爱妃比做苦涩的丁茶,朕倒想放一块冰糖来化解这苦味;若爱妃能在与朕斗争中寻到乐趣,朕必舍命相陪,如何?”
我瞧着他懒洋洋的话语里尽含了讥讽和挖苦,也不动恼,仍追问道:“当年那个孩子呢?”
衿这才收起了惫懒之态,坐直身子,黑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似乎要看透我内心在想些什么,半晌忽然微微笑了,这笑如微风般轻淡,却很真实,六月的阳光照得人眼睛有些花,我疑心自己看错了,这笑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如孩童般纯真的笑。
衿,如谜,如雾,我探究不清他的内心真正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