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牢狱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他身上亦有淡淡的酒味传来,我呵呵一笑:“原来也是一个失意人!”
    他不悦不皱了皱眉,掏出一壶酒:“我陪你饮!”
    我指着他的面笑道:“你傻了吗?蒙着面如何饮酒?”
    他扯下面巾,一张冷而俊的脸出现在我面前,那双眼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竟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眉浓而挺,如翠羽一般,鼻直而高,唇薄而性感,偏偏整个人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本来没穿外袍,冷风一吹再遇上这样的人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冷!”
    他脱下墨色的披风搭在我身上,有种特殊的如青草混着树木的味道传来,我机灵灵地醒了过来,他是那个刺客!
    酒劲一醒,我向后退了三步:“你究竟是谁?”
    他淡淡的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壶酒仰天喝了一口:“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就是那个刺客,那个陷我于不义的人,我不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脱下长袍,丢给他,冷冷地说。
    他眉眼一冷,让人恍如跌进了十二月的寒潭里,全身生粟。
    “我说跟你没关系岳家便会信你吗?胆小鬼,有胆量就与我喝上一杯!”他扔过酒壶。
    喝就喝,反正已经说不清了,免得被他小瞧了去,咕咚一口酒下肚,登时如火烧一般,原来他喝得是烧刀子,我皱眉咽下惹来他勾唇轻笑。
    他接过酒壶也喝了一口,两人都叹了一声,我不解地问道:“你是谁,受了谁的来指使来岳府,绿衣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半晌不语:“今晚月色醉人,最适痛饮,不宜谈其它!”
    我微怒,正要斥责,忽然一股杀气涌来,他一把拉起我放在身后,抽出寒意四射的快剑。
    一抹银光闪过,一身素银长袍的如风闪了上来,对着黑衣人举剑便刺,百忙中还不忘叫骂:“好你个刺客,竟潜入王府,还意欲掳人,看剑!嫂嫂别怕,我来保护你!”
    我登时大急,他这一嚷不要紧,合府的人只怕都要知道了,而且如风明显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当当当三剑过后如风便险险的退了一步,几乎栽了下去。
    我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人影,剑影,只得眯着眼叫道:“小心啊如风!”
    不一会儿,便看到家丁和护卫举着火把赶来,黑衣人显然被激怒,刷刷刷三剑,一挑下阴,一挑心窝,再刺双目,让如风应接不暇,只得翻身跳下屋顶。
    此时岳少陵已经赶到,如风焦急地说:“哥,快救嫂嫂,她被劫持了!”
    岳少陵一挥手,登时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一把雪亮的剑架在我脖子上,果然那黑衣人扬声大笑:“若想要她的命,就放下刀箭!”
    岳少陵冷笑一声,一按轮椅,两枚银针疾如流星真射向我的面门,我惊得手足冰凉,万万没料到他竟如此狠毒!
    叮叮两声,黑衣人反剑相格,将银针挡了回去。
    岳少陵放声长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于屋顶偷|情,反倒互相指证,可笑!若要杀她你为何帮她拦下三针?分明是有奸情,这种妻子我岳少陵不要也罢,放箭!”
    命令一下,箭登时如雨点一般急射向二人。
    黑衣人料不到会有此变故,只得匆忙中拖着我伏下,边退边挡。
    我欲哭无泪,恨不得杀了此人,但杀了他也无用,岳少陵既然已经说了这话,定然不会再信,况且我还要靠他逃出去。
    “你的夫君对你真不错!”黑衣嘲讽道。
    “他不是我夫君,既然脱不了干系,我便跟定了你!”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避着箭雨赖定他。
    黑衣人百忙中掏出九爪飞天索,向外一扔,稳稳的勾住一枝参天大树,我抱着他的腰,两人一齐荡了过去。
    他嗫嘴吹哨,一匹黑马昂首奔来,两人跨上马,一路疾奔。
    一路上冷风呼呼的刮过脸,吹得人脸生疼,但身上仍紧张得出汗,我暗想这次末倘不是福,只要逃离了这皇城,还不是天高海阔任我闯荡,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笑意。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只是催马策鞭,狂奔不停。
    一直奔到天亮,才来一处荒凉的野外,下了马,他掏出一块干粮递给我:“吃了还要赶路!”
    我站起身,揉揉酸前的腰,微笑道:“既然我们是一路人了,你还不肯说你的名字吗?”
    他沉默了一会头也不抬地说:“宁默!”
    宁默,安静而沉默,果然配他这个大冰块!
    “宁大侠,多谢你救了我,但我不会赖着你的,咱们就此别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乔,至于你和岳家的恩怨还有绿衣的关系,我也不想知道,告辞!”
    我说完这一番话,暗想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岂料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问了一句:“是吗?”
    话音末落,只觉得脑后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只觉得后脑极痛,鼻间闻到一股腐草的味道,慢慢的张开眼,环顾四周,竟是身处牢狱之中,哪里还有宁默的半个影子?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掳我来干什么?我抱膝坐着,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纷乱,理不出一丝线索来。
    正在疑惑之间,忽然有人来送饭食,我急忙扑上去,急急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哥。。。”
    话没问完,他便放下饭菜,一言不发的离去,看来必是受了主子的指使不让透露的。
    我沮丧的坐下,无计可施,不过饭菜倒也不差,跑了一天一夜,腹中正好饥饿,也不管它是否有毒,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不管了,若是想要我死定早死了,哪用此刻在饭菜里下毒。
    吃完饭依旧是那下人来收拾了,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去。
    一连三日无人理会,再加上牢中枯燥,直令人欲疯欲颠。
    “你们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放我出去呀!”终于忍不住了,我抓着铁栏叫了起来。
    回寂寂的牢房回荡着我的回音,火把明暗不定的燃着,越发显得恐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