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争风吃醋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无双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以为两人相见,吵完便要打架,正蹙眉想解决的办法,不想一回头,却看到唐少渊呆呆站在一旁,只是望着自己,眼底有说不出的凄苦和不甘。
料来适才与东方辰一番言谈,尽落入他的眼底了。
“无双,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唐少淡凄苦地说。
无双看他从没如此伤心过,不自觉地点点头:“好。”
东方辰轻咳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说完丢给唐少渊一个警告威胁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少渊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无双略感尴尬,轻咳了一声,不知怎的,解释道:“东方辰不过是出自关心我,我待他也如待你一样,是普通朋友一般,并不是……”
“不是的。”唐少渊苦笑了一下,低声道。
“什,什么?”无双疑心地问道,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你从没有在我面前那么笑过,也从没有那样发脾气过。我却从来不知,你原来也会奚落别人,会不与人客气……”
“我,我是普通人,当然会……”无双有些语塞,不自觉地张口结舌起来。
唐少渊痛苦地闭上眼,握紧了拳头问:“如此这般,都是因着他吗?都是因着在他面前,你才这样率真吗?”
无双不知如何作答,她心底深处,也隐约知道,自己在东方辰跟前仿佛是与别人相处不同。但此番被唐少渊点破,心脏莫名其妙加快了跳动,与东方辰相识以来若干事情,在脑海中犹如幻灯片般过了一遍,忍不住扪心自问,在他面前如此这般,是因为经过种种磨难后已视他是朋友?还是因为,是她的自我麻醉?
无双一时间心乱了,她愣愣地看着唐少渊,作答不了。
唐少渊一把钳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揉进怀中,颤声道:“不,无双,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你是我的,你注定是要跟我在一起的,这是确凿无疑的……”
“唐少渊,唐少渊。”无双感觉到他的颤抖和恐惧,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唐少渊,你冷静点,冷静点听我说可好?”
唐少渊眼神凄然,望向她摇头道:“我这一生,自负风流,伤过无数人的心。至今日方知晓,原来伤心这般难受,这是真是报应。”
无双欲上前,唐少渊却后退一步。
他惨淡一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我曾告诉自己,我来到这世上一遭,却什么都不曾得到,但至少我要留住你,不管用何等手段,也不管你是否会伤心难过。所以,我会暗害程安然,我会命人在大漠伏击东方辰。但是,我是多么可笑,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唱独角戏的人。”
无双只觉得心中一酸,她何尝不明白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她伸手想要拍唐少渊的肩,唐少渊眼光瑟缩了一下,被烫到似地闪开:“请你现在不要过来,现在不要碰我,不要宽慰我,更不要自责歉疚。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难过,但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假意的安慰……”
他说到后面,已是声带哽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助而又可怜。
无双站在当地,张口却不知说什么为好,伸出手,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东方辰缓缓地赶来,替无双披上长袍,俨然以情人身份自居。
唐少渊脸上迷茫伤感的神色很快褪下,换上冰冷和愤恨。
他刷地一声抽出宝剑,厉声道:“东方辰,无双如今是自由身,自不是你能强占的,有胆量便和我比上一番。”
东方辰毫不在乎地说:“你以为我怕你?”
无双顿时大急,撑着拐杖站起身道:“住手,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个男人顿时停止了争吵,一齐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茫茫的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驶来,渐渐地由一粒黑豆般的小黑点变大,直到扁舟来到眼前,三人才发现撑船的是一名老者,白发童颜,道骨仙风,颇有几份仙气。
三人对望了一眼,顿时一喜,东方辰出声询问:“敢问老人家,可知如何去蓬莱仙岛?
老人轻拈银须一笑道:“我本是蓬莱仙山之人,诸位要到蓬莱有何贵干,难道不知道蓬莱仙山从不接待外人的吗?”
唐少渊神色倨傲,凤眸微眯,不屑地说:“这位老丈,我乃唐帝唐少渊,这位是秦帝东方辰,还有楚国的琼花公主,我等都非一般人,也的确有要事要求见慕容公子,还望老丈通容一下,载我们渡海可好?”
老人轻哼一声,目光从眼角斜视唐少渊,淡淡地说:“剥去华衣锦服,不过一介肉眼凡胎的俗人罢了,你与平常人是有不同,就是比一般人更令人厌恶!”
唐少渊身为帝王,何曾被人羞辱过,不禁俊脸通红,就要拔剑:“你……”
无双轻咳一声:“唐少渊,休得无礼!”
东方辰审势度时,知道所谓的世外隐者自负有才,都有些孤僻古怪的毛病,便含了一丝笑,恭敬有礼地抱拳道:“这位老丈,晚生的心仪之人因脚有疾,不能行走,晚生寻遍天下良医均束手无策,这才不得已打扰仙境,还请老丈看在晚山翻沙漠,越雪山,吃尽千般苦只求心仪之人能站起来的苦心上,渡我们过海吧!”
这一番生说得谦恭之极,东方辰放下架子,自称晚生,便比老人低了一辈,老人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但他却称无双是他心仪之人,不禁惹得唐少渊怒目相向,但为今之时,三人须团结一致,只好强自忍着怒意,不置一词。
老人看了看三人,讥笑道:“哦,原来你竟是个有心之人,但公子看不到吗,这世间吃得苦比你多的人很多,疾病这位姑娘重的人也很多,难道蓬莱山的人便要为他们一一救治吗?我们东海白衣人一向避世,是为修心养性,不是悬壶济世,倘若人人都来这里求医问药,我们还如何修心,如何养性?”
东方辰纵是修养再好,也不禁心生怒火,眼眸一沉,中有蓝光轻轻闪过,随即强|压了下去。
老人却淡漠自若,毫不畏惧,似乎并没瞧见这二个当世最尊贵之人的怒意和杀机。
无双看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来了性子,淡淡地说:“医者父母心,佛家也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东海白衣人皆身怀高深医术,却避不见世人,在此装模作样修仙,我倒没见你们修成仙,反误了不少人的性命。
既然不救人,又学医何为?且又要羞辱于来求救之人,且不说你们医术如何,但看医德,就令我不屑之极。慕容公子与我倒有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知他品性温良,为人和善,万万料不到这蓬莱岛上的人却个个刁滑之极,实在令我失望。既然不施援手,我们也不做久留,咱们走吧!”
无双说完,撑着拐杖缓缓地转过头去,艰难地向回走去。
东方辰和唐少渊均愤愤地瞪了老人一眼,心念微动之下便要用强。
老人听了无双的一番话,突然出声道:“你和慕容公子认识?”
无双淡淡地说:“只不过焚过他的桐琴,吃过他的欧鸟,也不算太熟。”
老人微微皱眉道:“可有信物相托?”
无双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东方辰想起临行时程安然给自己的一枚玉佩,忙拿了出来,道:“这个玉佩老丈可认识?”
老人接过玉佩,只见凝脂润滑的玉面上刻着欧鸟飞鹤,流云呈瑞,反面刻着慕容二字,神色一凛,恭敬地说:“原来姑娘是公子的朋友,请恕我怠慢了!”
无双这才站定,唇边浮现一个轻笑:“原来要见他一面,也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