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燕云死士
作品:《倾世无双:暴君的狂野皇后》 隐者冷血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睛微眯说道:“太子,这些人都是你最隐秘的势力,若是被人发现——,而且,太子有几成把握能救得了她?”
安然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说道:“一成也没有。”
“那太子还要——”
“我必须去,就算知道是死局,我也要去。”她为我可以死,我为什么不可以为她?
傻丫头,太傻了,不过随口一句话,却让她无端受累!
安然淡漠地说:“收拾一下,连夜出城,记住,任何不准向外透露我出城的消息,否则,杀无赦!”
冷血垂手:“是,太子!”
安然摸出一只黑玉哨子,在暗夜里吹响。
倾刻间,只闻整齐的马蹄声如惊雷边在暗夜里滚滚而来。
十八名黑衣人戴着青铜面具,只露两只狠戾的眼睛,手持扭股剑,身披黑甲,一言不发如龙卷风一般骑着大宛良马横扫过来,十八名黑衣铜面人行至离安然十米的距离,齐齐勒马,队型整齐,翻身下马,向安然单膝下跪,声若鸣雷,气势惊天地齐声呐喊:“主人!”
安然抬手命他们起身:“今天要辛苦诸位了!”
“属下愿誓死追随主人!”
十八名黑甲黑衣的骑兵便是安然养的死士,燕云十八杀!
他们以安然为首,呈燕翅列开,抽出扭股剑,森冷地举起:“犯我主人者,杀!”
安然一身雪衣华服,站在黑衣人中间,分外显得出尘飘逸,玉树临风。
冷血牵来他的马踏乌云战马,安然翻身骑上,缓缓地戴上一个银色的面具。
他催马疾奔,后面的十八杀如乌云一般紧紧相随。
十年磨一剑,今朝试锋芒!
十八杀马踏夜月,蹄踏寒霜,日夜赶路,不过两日功夫便来到北秦的境地。
与程安然不知道,此刻另有一人惊怒交加,正带着北疆的大股兵力向北秦出发。
这个人就是唐少渊。
他惊闻在北秦的细作汇报,原来那男扮女装的人正是北秦的皇后程无双时,不禁心如刀绞,怪不得她会跟东方辰,原来,她从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
本欲绝了思念无双的念头,不料又获飞鸽传信,信上说程无双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唐少渊想也不想,立刻点铁甲兵三万,奔向北秦。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愿意再去考虑此时出兵的危险和个人的存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程无双不能死,他要救他!
两路人路同时向北秦出发,只不过唐少渊慢程安然一步,等他到的时候,程安然已经到了。
立秋时分,天气还非常热,但一听说今天处斩的人是秦国的皇后,不少人放下手中的事情,探着头望向斩首的监斩台。
无双被拉了出去,放在囚车里。
虽然她发丝凌乱,但神情安宁,淡漠高贵,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
东方辰坐在龙椅上,一字一笔的练字,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皇上不去看看她吗?”太后紧盯着他问道。
东方辰停下笑,抬眼望着淳于皇后,苦涩地道:“母后,你又何必逼儿臣?”
淳于太后拍着他的肩,缓步走了出去。
“太后,你看皇上他会不会……”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试探着问。
淳于太后冷哼一声:“皇上知道轻重。走,到玄武门看斩。”
老嬷嬷应了个诺,赶紧上前扶着太后。
大街上,人头攒动,路人纷纷在围观北秦皇后,这个传奇的女人。
交头议论的人群中,突然一个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诉:“皇后娘娘她一心为我北秦百姓,求皇上饶了她吧。”
接着另一个老太婆也跪了下来:“是啊,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研治出治疫的方法,我们早就死了,她是个好人啊!”
“放了皇后娘娘!”百姓们不由得嘈杂起来。
那些开路的侍卫拿着皮鞭抽着起轰的百姓。
“妈的,给老子闭嘴,滚一边去。”
“狼心狗肺的东西!”只听百姓人群中一声女子的哭声突然响起,只见一枚鸡蛋顿时飞出,对着侍一的脸就砸了下去。
“谁!”领头的侍卫大怒,怒声叫道:“是谁打的,站出来!”
“猪狗不如!”
连声的叫骂声齐声响起,马车渐渐上前,车轮缓缓滚过满是尘土的街道,尽管有那些长矛利箭的逼迫,可是,百姓们还是推搡着向前涌去。
无双只觉得眼眶一热,酸涩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一点小事。
不过,百姓们终究是斗不过官兵的,她还是被推到了监斩台上。
戴着面具的青风立在监斩官身后,以防有人劫法场。
当然,这也是一个局,一个诱敌的局。
东方辰看着沙漏和日影越来越心浮气躁,不停地踱着步子。
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把茶水洒了出来,被东方辰一脚踹上去,当场昏了过去。
人人都知道皇上现在心情不好,最好别惹他。
那时影慢慢地移向天空的正中,虽然室内满是冰块,东方辰仍觉得口干舌躁,衣衫尽湿。
终于,他拿起龙呤剑,疾步向门外走去。
“皇上,你到哪里去?”太后安排的小太监跪在前面挡住他的路。
“滚开!”
“皇上,太后娘娘说了您不能见血腥之物!”
东方辰抽剑,一剑砍向太监的脑袋,太监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上,血,染红了青方砖雕花的地板,蜿蜒成一片刺眼的小河。
终是无人敢再送死,东方辰越走越快,到了最后直接跑了起来,骑上照夜狮子,飞奔向刑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那个恶毒的女人,但是潜意识中,他觉得不见她一面,自己下辈子都不会过得安稳。
囚车正缓慢地走着,突然间,只听嗖的一声破空锐响顿时好似一个惊雷陡然炸开,一只银色的利箭旋风般激|射而来,直射押囚车之人的脑袋,巨大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侍卫眉心中箭,晃了几晃,轰然倒地。
所有人齐齐转头望去,只见空空荡荡的长街尽头,一匹通体雪白,唯有四蹄漆黑的战马之上,眉眼冷寂如画的年轻男人,头戴银色面具,一手拿着一只描金劲弩,仍旧保持着射箭的姿势。眉眼凌厉如雪,身姿较小可是却有着那样强大的气势。
长风吹过,他的白色长袍随风而动,宛如战神一般凌厉。
而在他身后,如闪电般突然多了十八个黑衣青铜罩面的人,散发着浓重的杀意,让人感觉从暑天直坠向冰窖。
无双猛地睁开眼,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她秀眉微皱,眸蕴精光,如一只熟睡的狮子突然苏醒,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观察起来人的善恶。
程安然遥遥的站在一箭之地外,银白铠甲,银白面具,当他看到无双周身是伤的模样,眸中立刻有着噬人的冰冷和喷薄积压的怒意,他冷冷地说道“放了她!”
这时,看守囚车的侍卫才回过神来,立刻把囚车包围,一个武官大声喝道:“都给我|操家伙,如果犯人被劫,小心你们的脑袋不保。”
程安然嘴角浮起一缕若有若无的叹息,他寂寂地道:“你们何必,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