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品:《修真之一日为师》 “这特么是什么?”
对着系统面板上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叶舒十分无语。
“本月‘限时免费’。”系统的声音冰冷依旧。
“不是,我认识这上面的几个字。”叶舒摆了摆手,“可是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什么用?”
好不容易系统主动发福利,弄了个什么“限时免费”出来。叶舒兴冲冲点开一看,光秃秃的兑换栏上就躺着快铁牌,上书生死铁券。
“生死铁券,系统提供的限制型法宝,无法在兑换系统获得。功用,宿主与目标建立亲密或仇恨关系,即可对目标做出复活或死亡的指令。”
听起来很拉风是不是?其实这件法宝十分鸡肋。
首先,叶舒必须要和目标有因果关系,绝对不能是陌生人。如果她想弄死别人,那家伙对叶舒的仇恨值还得高于500。想复活别人,要求就更高了,亲密值必须达到2000。
更坑爹的是,这个生死铁券的作用范围不能超过三百米,目标修为不能高于叶舒一个大境界。叶舒每突破一个境界,才能动用铁券一次。
每动用一次,叶舒就得折寿二十年。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还必须得是目标主动攻击或者请求叶舒,叶舒才能使用铁券。
条条框框罗列了一大堆,叶舒立刻对这块牌子失去了兴趣。有这闲工夫,她早就一剑杀上去了,这不是蛋疼嘛。
万万没想到,叶舒也有蛋.疼的那一天。
听了叶舒的问题,聂弘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要徒劳挣扎了,不管你如何拖延时间,今日你都必死无疑!”
“呵呵。”叶舒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嘛,这样很没有创意诶。话说我叫你你到底敢不敢答应啊,还是你不叫聂弘安?叫聂老狗?”
“你!”聂弘安顿时被气了个倒仰。
“啊,难道你也不叫聂老狗?聂狗蛋?聂黑狗?聂大狗?还是聂花花?”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聂弘安须发皆张,“原想留你具全尸,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手辣!”
“别介啊,聂猪蛋也挺好听的。”叶舒却不管不顾,一改之前的高人形象,不停给聂弘安起着各种难听的别名。
看在众人眼中,只觉得这人已经失心疯了。眼见死到临头,既不反抗,也不逃跑,只能疯疯癫癫地辱骂对手。
“师父……”顾浚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不管别人如何想,他相信叶舒,师父绝对有后手。
而此时的叶舒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顾浚希冀的眼神,聂弘安近在咫尺的攻击,周围人的议论叹息……她双目紧盯着半空中的显示屏,聂弘安的仇恨值正飞速高涨——430,440,450……
快!快!快!那金光已逼近她眼前!
终于,叮的一声,仇恨值定格在了500。
叶舒闪电般抛出一张铁券:“聂弘安!”她右手在空中写下一个墨色淋漓的大字,“死!”
下一刻,她施展千万化影遁,瞬间遁出三百米。而聂弘安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竟生生被定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聂弘安尚未反应过来,忽觉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连呼吸都不畅起来。
他不知道,在围观众人的眼中,他所在的那片空间竟一阵扭曲。随着无声的扭曲变形,他的身体慢慢弯折,鼻子颠倒在了嘴巴下面,四肢竟断成了三截。
那扭曲渐渐压缩,渐渐变小。仿佛有噗的一声,聂弘安整个人被压缩成了一个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处。
“这,这……”跟着聂弘安来的聂家修士惊恐地望着空荡荡的地面,聂弘安消失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一点粉末都没有留下。
“你,你……”所有人转而看向一脸平静的叶舒,此刻,她脸上的浅笑,只教人心惊胆战。
“快逃!”不知有哪个聂家修士先行出声,巨大的恐惧带动了所有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朝前跑去。别说围住叶舒了,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这是怎样的力量啊,那个看起来普通的蓝衣女人,必然是个深不可测的大能!
“都给我站住!”乱哄哄的人群外猛然传来一声娇喝,“舞阳城街头不得斗法,尔等是不知这条规矩吗?”
“是司家的人。”修士们议论纷纷,“竟然惊动了司家。”
司家?叶舒心头一跳,看样子事情不好收场了。
司家的名头果然响亮,那帮刚才还慌不择路的聂家修士立马乖乖停在了原地。人群自动从中间分开,仿佛船头划破波涛,一列玉带罗衣的女修从远处款款而来。
他们各个姿容妍丽,仙气飘飘。足尖轻踏在地面上,便如蜻蜓点过荷尖,透着说不出的轻盈美丽。
就在他们身后,一辆白玉凤车翩然而至。车上珠冕琳琅,只影影绰绰看得出来,车里坐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好大的派头,叶舒不由在心里啧啧有声,不愧是修真界土豪。
“少爷。”那当先出声的女子袅袅走到车边,“刚刚的斗法就是在这里。”
“人都没走吧?”那少爷出声问道,声音低沉醇厚,悦耳动听。
“婢子已让他们留下了。”
“哼,一群狂妄之徒。”少爷不满地冷哼,忽而一掀车帘,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是哪几个目无法纪的家伙在舞阳城街头斗法,给我站出来。”
在场修士齐刷刷转过头,动作出奇一致地看向了叶舒。
卧槽,卖队友啊你们!
叶舒正打算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却见那少爷猛地剑眉高扬:“顾浚,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第17章 霸道少爷
又一个顾浚的熟人,叶舒无奈地想。难道自己的幸运e终于发作了?要不怎么今天接二连三碰到意外。
那少爷已经从凤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袭紫金暗纹的锦袍,足蹬云靴,头戴玄冠,十足十贵介公子打扮。施施然在人前站定,两列侍女在他身后齐齐垂首。又有一左一右两朵娇花,面带笑意地候在他身侧。
好一个霸道少爷……
顾浚却根本不理会他,而是对叶舒道:“师父,走吧。”
“谁允许你们走的?”霸道少爷的声音冷得可以冻出冰渣子。
“舞阳城内的规矩,若有一方无故挑衅,修士自然可以还击。司少爷不去找先出手的聂家人,反而在这里为难我等,不知是何道理。”顾浚头也不回,冷声说道。
司少爷当即面色一冷,沉声对着缩在一旁的聂家修士:“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说。”
为首的聂家修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他不敢有一丁点欺瞒,要知道,违反舞阳城内的规矩事小,哄骗司家人事大。
舞阳城内到底有什么破规矩叶舒是不知道的,此时,传讯玉符隐隐发亮——这是曹衍在叫他们了。叶舒便对顾浚道:“没咱们什么事了,那就走吧,你师弟还等着呢。”
“站住!”
这是第二次了,叶舒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位……司少爷,你是舍不得我们师徒二人吗?”眼看那位霸道少爷一时愣住了,叶舒又笑眯眯地道,“还是你想来一出光天化日,强抢民男?”
“放肆!竟然如此污蔑我家少爷。”出声的是司少爷左手边的侍女,“我家少爷还需要强抢民男吗?”
“这么说你们家少爷果然是喜欢民男多一点?”
那侍女顿时呆住,俏脸涨得通红。
“咳咳。”司少爷瞪了那侍女一眼,这才拱了拱手,“道友,方才是我无礼了,对不住。”他转而看着顾浚,“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你这徒弟与我有旧。因此斗胆请他留步,我二人趁此机会,叙叙旧情。”
“哦……”叶舒脱长了调子回答,“小浚,司道友说的,你怎么看?”
“我们不是很熟。”顾浚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看,司道友。”叶舒状似无奈地回答,“我徒弟说和你不熟。”
“无礼!”这次说话的是右手边那个侍女,“我家少爷好言好语地邀请你,你却如此不识抬举,真当我司家好欺负不成!”
“司道友。”叶舒额角抽搐,“你队友真的很会拉仇恨。”
司少爷只能又瞪了那侍女一眼,还好之前看热闹的修士已经被他派人赶走了。当下低声对那侍女道:“不是叮嘱过你们,出门的时候不要说话吗?”
“可是少爷。”侍女面露委屈,“狗腿子的作用就是这个呀。”
叶舒:“……”
原来不是霸道少爷,是个逗比。
司少爷吭哧吭哧咳了几声:“算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顾道友和我熟不熟,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顾家说你死了,如今你却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倒不知,要信哪边的说法。”
顾浚此时终于回过了头:“顾家说我死了,我就是没死,不也得做个死人吗?”
“是顾温?”司少爷皱眉。
“这就不劳烦司少爷操心了。”
谁知这句话却惹到了司少爷,他剑眉一挑,冷笑道:“不劳我操心?我不也不愿意管你们顾家那档子破事。你倒好,甩甩衣袖就走了,却要连累阿雪,替你对着顾温那个阴险的玩意!”
卧槽,大新闻!
阿雪是谁?这两人该不会要上演一场两男同爱一女,一男被迫远走他乡,一男默默守候的狗血戏码吧。
顾浚冰冷的神色总算有所松动:“这与阿雪又有什么关系?”
司少爷面沉似水:“阿雪要嫁给顾温。”
顾浚愣了愣:“我以为司家会解除婚约。”
“我倒是想,那帮老头子却不同意。”司少爷忿忿道,“顾家说你死了,老头子竟异想天开,要将婚约改成阿雪和顾温。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只说当初阿雪是和顾家嫡子缔结婚约,如今那顾温,可不就是顾家嫡子。”
提到“顾家嫡子”四个字,顾浚眼中寒芒一闪,但他面上却殊为平静:“司家不仅不计较我无故死亡,反而不解除婚约,我那好父亲怕不是立刻就答应了?这么大的便宜,没道理不占。”
这话说的刺耳。司家的品级高于顾家,这婚约对司家来说,原本就是低嫁。如今竟然还主动联系顾家,同意更换婚约对象,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司少爷脸上的寒冰几乎可以刮下三尺来:“少在这里说风凉话,若不是你,阿雪用得着嫁给顾温?”
“笑话。”顾浚冷笑一声,“你若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就该帮她拒绝婚约,却在这里和我胡搅蛮缠,难道这婚约竟是我顾浚同意的?”
叶舒此时总算听明白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妹控来找前妹夫算账。
顾浚不欲多说:“我和顾家已经没有瓜葛了,你我原本就无甚交情,以后更不会有交集。就这样吧,司修,告辞。”
司修气得脸色发黑:“你别想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撇开,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等,司道友。”叶舒有点莫名其妙,“令妹的事,和小浚确实没有关系,你的仇恨目标是不是找的有点远。”
而且还如此霸气侧漏地宣誓一番,这不是在给自己立反派炮灰的flag嘛。
“如此负心寡意之人,怎么和他没有关系了。”
叶舒顿时惊了:“小浚,难道你和人家姑娘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还那啥了?”
司修立刻跳了起来:“谁和他那啥了?!我家阿雪冰清玉洁的一个人,这姓顾的一点都配不上!他们俩就只是有婚约,阿雪和他根本不熟!”
“所以呢……”叶舒十分无语,“小浚要负什么责?”
司修傻眼,又吭哧吭哧地咳了几声:“总之他必须要负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觉得,你如此执着,不会是想要小浚对你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