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作品:《神兽太美师父不敢看

    很快,院中发出初小药的惊呼声。
    “好像!翎翎啊,太太太漂亮了!”
    大灰翘起大拇指,赞许道,“果然好美啊,翎翎姐变成超级无敌大美女了!”
    嫌少凑热闹的斐狐也上来围观,点评道,“翎翎这变化确实大了点,身材比祁虎还要好啊哈哈!”
    “你给我闭嘴死狐狸!老子已经变回男人了!”祁虎别提有多高兴了,不止恢复男儿身,在兽形上也出现较为显著的变化,老虎的脊背上长出一对大羽翼,就一个字,爽!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女人当太久的缘故,唱山歌的毛病还没改,并且增加了“拈花惹草”的毛病,此刻,他便蹲在一旁拾到新养的月季花。
    斐狐粲然一笑,正准备继续逗祁虎,忽然感应到从院外传来的不寻常的气息,他不由抱拳恭迎,“师父来了。”
    这一喊,众弟子一字排开,等待师父验收蜕变成果。
    印天池缓缓地步入其中,首先撞入视线的,便是那一张属于夜悲音的,完完整整的面孔。
    ……少年时邂逅豆蔻年纪的她,历经五年追逐,一步步看着她从活泼好动的少女,出落成温婉可爱的小女人,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依恋。
    他无法从这张脸前离开视线半分,因为拥有这幅面孔的女子,曾经带给他太多太多的快乐以及不可思议。
    无法停止的回忆,无法停止的思念,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靠近“夜悲音”的脸颊……
    见状,霸翎翎赶忙倒退一步,抱拳提醒道,“师父,徒儿是霸翎翎。”
    印天池很想让情绪抽离出来,也知晓身旁还有其他弟子,然而,他为再次见到夜悲音活灵活现地站在自己面前,足足等待了五千年。
    初小药注视着师父的表情,心里忽然感到怪怪的,她重重地咳嗽一声,声音洪亮地询问道,“师父方才去何处了?!”
    终于,他的理智被拉回来一点点,垂下手臂,但是视线依旧追随着“夜悲音”。
    初小药当然知晓师父在关注何事,夜悲音嘛,美得让男人女人都心动的女魔。
    罢了,反正师父也没心思理会其他,索性钻进厨房觅食。
    向大伙儿报告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经历第四层蜕变,她再次对美食产生兴趣,坏消息是,她彻底丧失变身的能力。
    至于容貌,眸色恢复黑色,长相与身材,哎,貌似越长越普通了,呜呜。
    此刻的她,看上去与凡人真的是一点差别都!没!有!
    再看斐狐他们,有的发色变了,有的瞳色变了,有的则是在兽形上发生巨变,尤为突出的两位是祁虎和大灰,在原本的兽身上都长出霸气的白色羽翼,总之俊男美女各个冒着仙气。
    为什么每一次蜕变最怂的,都!是!她!
    她给自己拌一大碗凉面,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幸好还有美食安慰受伤的心,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很快,吃完一大碗拌面,她揉揉肚子,居然只感到三成饱?……莫非是因为太久没吃到食物,身体在自动储备呢?
    自顾自认为很正确,她又开始煎饺子,一边煎一边流口水,好香好香。
    她就窝在厨房中,无暇理会院外的嘈杂,捧着碗大快朵颐。
    不知过了多久,大灰走进来,原本前来是为了倒点水喝,却被摞成小山的空碗空盘惊住了。
    见初小药还在往嘴里塞食物,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夺过馅饼,急道,“这些都是你吃的?!”
    她不明所以,一抹嘴,管他要馅饼。
    “还吃?你就不怕撑死啊?!”
    他的喊声惊动了院中的印天池,印天池疾步走来,首先看向堆积如山的碗盘,又看向与大灰争抢食物的初小药。
    “大灰,你先出去。”
    大灰应了声,为了阻止初小药继续吃,赶忙将馅饼塞进嘴里。
    印天池阖起厨房门,初小药也不理,蹲在菜筐前翻找水果。
    虽然“夜悲音”的容貌让他忆起些许美好的时光,不过谁才是真正的夜悲音他从未忽略。
    “吃了这么多东西,你的胃不难受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嘴巴就是停不下来。”
    她完全是一副饥饿的状态,他很快感到不对劲,三两步走上前,牵起她的手。
    “师父要带徒儿去何处?”她啃着苹果问。
    “去天庭。”
    没有哪个正常人可以吃掉十人份的食物,而他依据目前的经验,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因此只能求助于他人。
    ☆、第163章 fontcolor=red[圣诞红包场]/font
    296、突变
    印天池飞入天庭,将初小药带到太上老君的面前。
    初小药完全不关心两人的神态,只关心摆在桌上的茶点。她在仙女盛宴之时吃过一次,味道简直美妙极了!
    “你先去吃东西,为师与太上老君有话要讲。”
    “是!”她美滋滋地奔向客厅。
    而后,二人步入书房进行商讨。
    听完印天池的描述,太上老君捋了捋白须,微微蹙眉,归总道,“上仙的意思是,初小药自从经历第四层蜕变之后,食量大得惊人?”
    “是,那种吃法……我认为很不正常。”印天池神色忧戚,唯恐初小药的身体再次发生某种不可预知的突变。
    “您乃医中翘楚,麻烦您为初小药诊治诊治?”
    太上老君粲然一笑,“上仙不必客气,老夫这就去帮你的爱徒瞧瞧病。”
    印天池俯首致谢,留在书房翻阅书籍。
    俄顷,太上老君心急火燎地返回书房,一反平日稳健,匆匆锁上房门。
    印天池见他神态凝重,心情也跟着沉下来,“请您……但说无妨。”
    太上老君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神态,捋着胡须在屋中走了不下十圈,方道,“上仙与初小药的关系是?……请上仙务必要直言相告啊!”
    印天池自然不能将初小药的真正身份告知于他,否则手无缚鸡之力的初小药将再一次成为天界的头号公敌。
    “师徒。”
    “除了师徒呢?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
    印天池不动声色,否定道,“没有。”
    听罢,太上老君好似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与上仙无关,那么我天界的名誉便不会受到折损。”
    “您这话究竟是何意?”
    太上老君饮了口茶,问道,“那她……可与其他男子来往密切?”
    来往密切的男子?印天池首先想到常三爷,他的心不免悬起来,“请您直说。”
    “初小药她,有喜了!”
    此话一出,印天池心中不啻一声炸雷!
    他奔出房门,疾步走到初小药面前,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一时间如鲠在喉。
    初小药舔掉粘在手上的点心渣,问道,“师父,您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啊?”
    这些大神今日都是怎么回事?太上老君在她的身躯上施了个法,然后神色惊恐地跑了,刚走没多会儿,师父又顶着一副苍白的脸色回来了?
    印天池背过身,暗自深呼吸,继而转过头,蹲在她的面前,克制住不可以表现出来的怒火,故作平静地问道,“你离开这几日,常三爷对你……是否以礼相待?”
    拥有法魄的灵体与凡体,在繁衍的问题上有着天壤之别。或者说,这些高等的仙魔,在繁衍后代的问题上,更接近自然界的动物,对于男性而言,只要有意让女方受孕,不敢说百分之百怀上,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并且,孕期症状的显现速度非常之快,临盆也不需要等待漫长的十个月。唯一漫长的是第二胎与第一胎的间隔时间,一千年才可孕育第二个子嗣。
    听到敏感的问题,再看师父失望落寞的表情,初小药终于停止咀嚼,低下头,默默地擦了擦嘴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一直不敢告诉师父,我和他……我也不想。”
    这是承认了吗?……印天池咬紧后槽牙,见她无声垂泪,纵使他心中燃起一团火,纵使他恨不得此刻就去杀了常三爷,但是在行动之前,也要耐着性子听完来龙去脉!
    万一只是误会,万一只是太上老君搞错了呢,万一呢?
    他压住蹦蹦乱跳的太阳穴,故作镇定道,“从你进入嘉圣寺开始,截止到此刻的所有事,告诉为师,切记,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讲吧……”
    其实初小药的心里也很害怕,害怕常三爷会将她强行带去魔界。噗咚一声,她跪在师父面前,一边啜泣,一边讲述几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
    待她讲完全部内容,印天池无意识地滑座到椅面上,五指支撑着钝痛的额头,尽可能以客观的角度疏理头绪……按照初小药的描述,待她苏醒之时,已然是身无寸缕,好,这里暂时理解为疗伤。接下来,便是求欢的过程,她说昏睡过去,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道袍,好,讲到这里,说明常三爷之前并未轻薄于她,因为那件道袍,乃是他施法在她身上的“守贞术”。而后,也是让他怒火难平的一段内容,初小药言之凿凿地表明,后来道袍不见了,她的神智恍恍惚惚的,浑身乏力,时睡时醒,只记得喝过常三爷的血,至于是否有过身体上的再次接触,她真的记不清了。
    换言之,常三爷确实有意占有初小药。
    哐当一声,印天池一拳砸碎茶桌!
    还是没有万一了,初小药已然有孕在身!
    初小药惊见师父的拳头爆出青筋,赶忙抱住师父的小腿,急喊道,“太上老君您快来啊,师父要去魔界!”
    印天池明明一个字没有讲,她却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她从师父的脸上看到他对常三爷满满的仇恨。
    太上老君双手大展,挡住印天池的去路,“怎么回事?上仙为何如此动怒?”
    “让开!我不想伤您。”他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
    初小药哭哭啼啼地爬起身,抱紧师父的腰,违心地说道,“师父何必发这么大火?徒儿不过一只小小的妖兽,对于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很在意。”
    邪神各个恨师父不死,不能让师父独闯魔界找常三爷算账!
    一双小手牢牢地扣在他的腰际,他重重地合起双眸,不知道自己在用哪一种心情问出以下这句话。
    “为何拦着我,莫非你……喜欢他?”
    太上老君虽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概意思听明白了,印天池要替未嫁先孕的徒弟讨回公道?对方且是邪魔?……为了避免一场不可以发生的战争,他朝初小药使个眼色,示意她先搪塞过去。
    初小药垂下酸涩的眼皮,道,“嗯……虽然徒儿也觉得他的做法不够正人君子,但是徒儿……确实对他有好感。”
    印天池麻木地眨着眼,良久,缓缓地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剥开她的手,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出宅邸。
    身后传来初小药追逐的脚步声,他攥紧双拳,化作金龙,一飞冲天,消失的速度,好比他在她心中的分量,犹如过眼云烟吧。
    初小药万般焦急,环视四周呜咽不止。
    太上老君长嘘一口气,上前劝慰,道,“莫要伤心了初姑娘,你这种哭法,对腹中的孩子可不好!”
    初小药顿惊,“您在说什么……孩子?!”
    “怎么?你师父还未告诉你吗?”太上老君喟叹,“你师父的情绪会这般激动,正因为关乎你的名节,即使你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你师父也无法容忍啊,别忘了,你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再过几个月,挺起大肚子,会落人口实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