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w市这么个小地方出个高考状元也不容易，运气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机率太小，估计往后几年也不会再出，就算再出，恐怕也不如徐柔嘉这般传奇。估计她当年的任课老师可以把她的事情念叨好几届，对于后面的学弟学妹来说，她是无法逾越的高山，是唯一的，也是无法复制的。
    “没想到你在你们那儿这么有名！”叶柳絮瞧着徐柔嘉已经接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有以前的校长、老师、采访记者等等，半天的时间全都花在打电话上了。
    “谁那儿出个高考状元都是这样子，以后再做出些成绩，当然也被自动划分到荣誉校友那边。”徐柔嘉说，“不过也就在沾边地方名气打点，国际奥赛这种比赛对于大多人来说，还是太小众了。”
    “这倒也是，你们那学院拿过个人金牌的学长肯定也不少，在学校里边，倒也不稀罕了。”叶柳絮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徐柔嘉这回比赛，在学校里面倒也没激起什么风浪。专业学习方面出色的人太多，并不差她一个，反倒是之前军训那会儿，真把其他人都给唬住了。
    “我说柔嘉，这奥赛都结束了，你是不是能闲下来好好待在学校了？”苏莉莉问道。
    “好像不太行，还有事儿。”
    苏莉莉汗颜：“……什么事？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乖乖待在学校里的是不是特别没作为？”
    “不会，走的路子不一样。而且我这个是以前就定好了的，只不过时间刚好卡在大学的时候。其实整天让我待在学校里，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过阵子就要抓紧时间练舞了，会比之前更忙。”徐柔嘉说。
    舞剧排练其实前阵子就已经开始，只是现在才终于到国内上演时间。这事情苏莉莉他们也知道，她们还打算舞剧什么时候上演，她们三人要组团去看呢。
    苏莉莉磕着瓜子有点郁闷：“虽然说现在谁没个艺术特长，不过你这个特长是不是太厉害了点，都赶得上专业级别的了，一般人哪能随随便便排个舞剧啊，还是在首都大剧院这种地方。”
    “首都大剧院也不是不能随便租，不过舞剧本身普及率就不高，其实上座率还挺难说的，我也不能说到时候能有多少反响。主要还是今年下来的政策好，要推文化输出，搞文化外交。我们排舞剧的机会就多点。”徐柔嘉自己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这个年代舞剧并不算式微，但也不是多大众的东西，还是太高雅了点，不接地气。没有成熟的剧场文化，受众少，自然反响也小。
    “那不是又要出国了！”叶柳絮惊诧道。
    “嗯。”徐柔嘉点头，“如果反响好的话，国外巡演的时间就会更长一些，因为可能有更多的邀请和加场演出，如果反响不好，那大概就是提早打道回府了。”
    “应该不会有后面一种的！”苏莉莉表示她还是挺有信心的。
    但这事情谁都也说不准，只能看最后的结果。
    当然，本来舞剧就不接地气，他们这些主创要是再高冷的话就更没人看。所以，还是得主动多做点宣传，多点交流，能带出一批年轻人的受众那也最好不过。
    徐柔嘉手里的资源加上李毓秀手里的资源，就有了更多更好的宣传平台，再加上徐柔嘉出的后世的一些宣传手法，借助新生的网络力量，好好弄一把宣传。对于公司方面来说，这也是一场实战锻炼，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以后还会碰到很多。
    宣传的结果还是挺成功的，到了首场公演那天，上座率竟是相当高。
    但这也仅仅只是开始，这场公演来了不少国外相关剧场的负责人员，机会有，但要看他们能不能抓住。
    “准备好了？等会儿就可以上场了。”李毓秀走到后台对徐柔嘉说道。
    “嗯，没问题的，老师。”徐柔嘉微微点头。
    “就看今天了，加油。”李毓秀也是既欣慰又感慨，自己的理想终于通过学生实现，也算是没有了遗憾。现在她也只希望这部舞剧能让徒弟更上一层楼，虽然徒弟自己也并不强求。
    “会的。”徐柔嘉拍拍李毓秀的手。
    分针转到十二点，到了演出时间。
    舞台上氤氲的灯光洒落，一片轻歌曼舞的瑰丽气象引入眼帘。
    一袭红衣似火的娇美女子格外引人注目，翩跹的裙摆仿佛欲燃的火红杜鹃，惑人眼睛，却又忍不住将视线跟随她的漫步而兜兜转转。
    舞剧的名字叫做《江湖夜雨》，也的确是武侠主题的舞剧。
    故事情节改编自唐传奇中的红拂夜奔的故事，当然对于原故事除却保留主线之外，增加的支线还是不少，淡化了朝代更迭的纷争，强化了江湖和武侠的部分，浪漫主义气息更加浓厚。
    这场舞剧从灯光、服饰、造型、背景都经由精心设计，力图营造出最完美的氛围感，制造一场关于乱世江湖的瑰丽旧梦。他们的确成功了，整场舞剧就像是一个梦，让人不愿意醒来的荡气回肠的美梦。而作为舞剧中贯穿始终的“红拂女”，也在时时刻刻惊艳着观众的眼睛，历史上有女红拂，恐怕也大抵是如她一般明丽洒脱。
    “……要不是我知道那是柔嘉，我绝对认不出来。”苏莉莉目瞪口呆说道，这换身衣服，化个妆也差太多了吧。
    “嘘！”叶柳絮让她轻点，“这就是化妆的神奇之处。不过也是柔嘉的可塑性强，否则也不能塑造地这么生动，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单单是换身衣服化妆而已。”
    “在我印象里，就觉得她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啊……这反差有点大。”苏莉莉嘟囔着。
    柯雪怡在旁边推了推眼睛：“你别忘了她军训的光荣事迹好嘛。”
    苏莉莉：“……好吧(/)也是。”
    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舞剧终于结束。
    舞台下如雷的掌声证明了这次公演的成功，主创们悬着的心也都暂时放了下来。
    在正式演出过后还有一场小型的交流会，主要是给观众和主创们交流的，也可以提各种意见和感想，很多问题可能是他们自己瞧不出来的，观众却能够体会出来。
    参加交流会的观众都相当友好热情，也问了不少他们之前没有注意的问题。
    让人更开心的是，国外几个剧院的负责人在交流会上直接向他们提出了演出邀请，他们计划中的第二步也已经实现。
    总得来说，首次公演圆满结束。
    他们将近两年多的付出有了丰硕的成果，之后紧接而来的忙碌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这是准备去待多久啊。”郑雪言靠在门边，瞧着她收拾了一堆的行李。
    “不确定，那边很可能会加场次，如果效果好的话。但也不只是那边，其他剧场也有邀请，所以要做好长期准备。”其实她想的长期抗战也就三个月。
    “顺便可以去见霍琰吧。”郑雪言摸着下巴说道。
    “可以是可以，这次巡演主要是在欧洲，不过还有二期。”
    “你会不会太忙了？”
    “反正在学校待着也很无聊嘛。”徐柔嘉笑了笑说。
    “虽然挺想让你把我也给带走的，不过想想我那专业，还是算了。”
    “其实我也想把你们捎上几个，可是你们都没时间。”徐柔嘉也无奈摊手，她这回估计要在外面待挺久的，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郑雪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