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卡迪亚战记.开战之前
作品:《黑之传令》 ******
政府终于正式宣布进入全国总动员状态,对此时的中国众生而言这条消息没有太多震撼的感觉,因为最初的战事还有政府方面不断在实际上展开各类与战争动员相关的政策行为早已使震撼让位于镇静还有适应。可到底只是过了个把月的时间,和平远去,现在一切为了胜利,一切为了前线,要三班倒工作接受食品生活必需品配给制还有不断扩大的信息管制和宵禁令,所有的变化都在考验中国上层和下层的决心和能力。生活倒退了,而且不是只因为眼前的战争,经历最初的恐慌和接下去的亢奋后还得继续活着的中国人们又体会到了最开始时的感觉,中国已不在地球上,国土优在却不复旧日的天空,再也看不到曾经熟悉的一切,能看到的新世界又是这么古老和奇怪。好在近几日官方媒体开始播报关于中国与异世界其他国家接触的消息,刚才直播画面显示空军飞机已抵达异界帝国首都上空,相当数量的中国人守在各种终端前目睹鸟瞰视角下的异界之景并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面对面接触。
“他们快要到了。那些异界人说‘跑道’上不能有任何东西在周围还不能有鸟儿,这是什么道理啊?”奥斯特兰夏近郊皇家飞空艇泊地附近空哉,两名侦察飞龙骑士驾驭坐驾努力爬升至能够在天空中到达的最高点。两人下方有几条在高空也能轻易找到的巨型直道,这是南方土地上难得可以见到的失落文明遗址之一,前几日还如以往岁月般停满了各式飞空艇,现在跟据白亚宫的命令诺乌斯特利亚人清空了其中一条直道上的一切,对于这点飞空艇的乘员还有飞龙骑士们没有什么不满,他们驾驶自己的飞行器徘徊于大道附近空哉以俯视壮景:由于空务繁忙不断起飞降落的飞空艇己使众人多年都无法一睹失落文明造物的全貌。
更多的人听到了头顶上陌生的呼啸,一架长着翅膀的异界飞空艇出现在诺乌斯特利亚人的视线中,它以一种较同规格飞空艇更快的速度在失落文明大道上方盘旋,最终瞄准直道的一头逐渐降低飞行高度。地面上几个观测者望见异界飞空艇从体内伸出几组车轮,并通过这些首先接触地面实现降落,它没有如本国的飞空艇一般就此停住而是继续向前滑跑,看来还要驶出很长一段距离才会停下。
“和异界人提供的画面基本一致,他们的飞空艇更接近鸟类,可这样翅膀不是还得会扑动吗?”“你说的不是重点,他们的飞空艇不到一天就穿过东大洋海哉来到帝都,这上面装的是什么动力……”
“陌生空哉加陌生机场,而且这个‘机场’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运输机停止滑跑,着陆成功。确认飞机没有任何异常后,已经出了一身汗的机长终于长出一口大气。
“还好能降落的地方够大。机长你相信吗,上面说异界人自称现在我们下面这条‘跑道’有上千年历史——照理说这不早够它消失了吗?”
“先别想这么复杂的事啦,过几天我们还得从这里起飞返航呢。”机长回应着同僚的话,在外边诺乌斯特利亚人已纷纷向中国的运输机围拢过来。
一天之后的摩拉维亚某处,两名身着将官制服的男人并肩走在一条走廊上。
“自称中国的异界国派出飞空艇成功抵达诺乌斯特利亚首都。要不要先用心灵传递通知一下提利?”
“也不急这么几分钟吧?阅兵快到最高潮了,他可是大明星。”
交谈间两人已行进至走廊尽头,在明媚的阳光中传来了无数热烈的欢呼还有军队隆隆前进时的鼓乐和铿锵声响。这里不是什么太神秘的地方,这里正是摩拉维亚王国东部属州首府布鲁诺城,沿海而建的贸易都市,今天因为英雄的到来进入了节日时间,王国新组建的异界镇定军已在此集结完毕,为显示军威和提振士气决定在布鲁诺中心的绿命广场上举行阅兵仪式。数万当地人聚集在广场四周一睹王国利刃之英姿,棱角分明的钢铁巨像和驾驭战兽前进的魔道军骑士收获了颇多注目,不过在不远处响起的更大欢呼告诉大家真正的焦点即将到来,脚步声由远而近,数面布满弹孔的军旗出现在所有人眼中,为首军团标志旗上没有太多复杂的图案纹章只有一数字符号,可在当下已知世界中太多的人都记住了这面旗帜所包含的各种意义,尤其在克里基亚人们更是将其视作自身前进的最大动力。
“现在开进的,是王国第19战列步兵军团!掌旗者为军团第七连连长普拉科埃.洛里斯上尉,他和他的部下在上一年的南方前线再次获取军团歼敌数量最多之桂冠!
检阅台上提利.拜尼戴克将军上前一步向自己的士兵回敬军礼,广场上响起了最热烈的欢呼和掌声,摩拉维亚人都知道提利是王国近百年来首位以平民之身起家的战斗英雄,而在东部属州人们更加清楚提利.拜尼戴克即是出生在克里基亚!他就是在此投军一步一步走入王国最艰苦的战场用胜利确立自己的功勋,并最终获得位于故乡的封地。本土出身的王国英雄自然能获得本地人无边的拥戴,由自己最熟悉的英雄率领王国最强大的军队,一定能打败盘踞在王国东部的蛮族国家,为王国带来更加昌盛繁荣的未来。压轴出场的第19军团通过后阅兵胜利结束,提利微笑着向涌来的人群挥手致意然后和众将校一起步入检阅台所属的建筑物室内,这里就是王国东部属州政府所在地,由布鲁诺第一任领主建造的官邸,平时是官员的办公场所节庆或者发生要事时官员们就得登上刚才充做阅兵检阅之用的露台向平民们阐明王国的意志,就连眼前的绿命广场也是三十年前为配合这类工作而建。提利步入官邱内廊后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提利的妻子洛林达.拜尼戴克深情的注视着他,两个儿子看着也是激动不已。
“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我的父亲!没能获得与您共赴战场的荣誉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次子乔瓦尼.拜尼戴克高声喊道,目睹阅兵式全程后他身上的少年人之血已沸腾至顶点。
“臭小子你还是乖乖接着准备报考王立军事学院吧,将来你只要能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我就直接调你进第19军团。”提利大笑着狠狠摸了一把二儿子的头。大儿子巴尔海姆.拜尼戴克也上前向他致敬,接着又恭敬地向父亲身边的梅森将军行礼,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脸上现出了各色笑容,因为大家都知道巴尔海姆这么做的缘由为何。
“向您致敬梅森将军,今天您与我父亲一样的英武。”
“你小子是不是想说我和父亲一个样了?昨天又和丽蒂丝聊到了深夜吧,别指望我会把她送到克里基亚来,你要给我尽快调入王立魔道院,不让我女儿在王都举办婚礼我饶不了你。”
笑声中梅森伸出两只手抓着巴尔海姆的双肩说道。你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提利的另一个朋友迪戈.门卡达海军少将说着精确到位的总结性发言,众人又一阵大笑开始继续向官邸内庭走去,下一秒所有人停止说笑和脚步,眼前出现两名身穿高级将领制服的男人,认出其身份后在场所有从军之人立即肃立敬礼。
出现的两人中一位靠特制超大号魔道军中将制服包裹住自己几乎胖成了一颗球的身子,不认识他的人保证见了就得发笑。此人是克里基亚本土贵族安斯赫姆.菲德勒男爵,在东部属州人们私底下都叫他大胖子菲德勒,这位贪吃的贵族确实是花钱入的伍,但必须要说此公所属家族通过运输生意起家,做为现任家主的菲德勒投军后也是凭借多年在后勤工作上的成绩升任中将,绝非简单的无能之辈。特别是救世计划进入实际准备阶段后成功获得克里基亚镇台长官一职的菲德勒一手包揽并完成升级东部属州交通网的重任并大幅提高军事运输效率,当下拥有8万人马的异界镇定军提前一周集结完毕除了不用再考虑保密问题也离不开菲德勒和其麾下的辛劳。
不过在场的摩拉维亚人更多还是在注视与菲德勒一同过来的将官,别看今天提利风光无限其实他只是异界镇定军副司令官,真正的司令是眼前的奥古斯塔.豪森魔道军上将。与大胖子菲德勒相比高大壮硕的豪森将军才更符合武人的定义,然这位子爵从受命担任镇定军司令后就一直居于幕后,并非是在本职能力上的深藏不漏,看似一员猛将的豪森其实军事指挥水平相当平庸,能成为上将绝对不能不提家族的财力和手段。这个贪财贵族与菲德勒是多年的盟友,和他的大肚皮同伴一样豪森将军亦不是简单的无能之辈,他为了财富从军,在军中敛财会有太多倒下的风险,所以豪森主要靠胜利获取用金币堆成的荣誉,能做到这点皆因为他最善长的就是用人,只要得到真正的人才并满足他们与军队的一切要求,剩下的就是坐在后方舒服等待捷报传来即可。
“储位,今天王国军的威仪如天日闪耀!但请大家切记我们还未完成王国交付的任务,全军在布鲁诺休整三天后就要立即开拔前往奥维亚城并在那里踏上征程,我们将要去拿下桀骜不驯的异界之国,所以现在士兵们需要休息而我们这些为将者丝毫不可懈怠,立即前往主会议室召开作战会议,而且我必须先告诉各位异界的蛮族已与精灵教同盟建起了联络。”
豪森回完军礼以自己惯用的高昂语气向部下们说道,阅兵式结束后召开作战会议是既定排程,有诺乌斯特利亚船只向异界国靠近也早已整理成书面报告发至各级军官手中,不过豪森将军刚才说是“异界之族与精灵教势力建立了联系”,部分人听出其间的微妙变化赶紧向豪森将军追问过去。
“我们已经知道异界人的飞空艇能够在远超王国所有对空武器的射程之外飞行,如令又确认异界飞空艇还具有惊人的飞行速度,那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异界国与精灵教同盟的联络了。我担心的是如果异界人可以说服诺国在海上加强对王国的压力使在南部属州列阵的主力舰队无法分出兵力北上支援,作为舰队提督我很早就对各位承认当下东部属州防御舰队实力确实偏弱,在摸清异界国海上实力之前只能先以州都为中心展开防御而无法协同镇定军作战。”很快异界镇定军和克里基亚各地方军将领集中在主会议室召开作战会议,摩拉维亚王国东部属州舰队提督迪戈.门卡达起身发言,他口中的精灵教同盟是指百年前由诺乌斯特利亚帝国牵头大陆南部储国精灵教国家为对抗摩拉维亚组建的国家同盟体系,近数十年来还被诺国上一代皇帝和现任皇帝弗兰索瓦不断强化。其正式的各称是“神圣同盟”,在摩拉维亚人们无法给自己的劲敌冠上神圣之名所以就有了精灵教同盟的说法。
迪戈的话反应了摆在摩拉维亚军面前的两大难题之一,谁都没有忘记当初只派出一万多兵力北上皆是因无法忽视南方的威胁,如令可是调集大股部队北上,若南部精灵教一侧乘机发兵王国就可能落入两线作战的糟糕局面。说到两线作战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镇定军的主要任务是战胜被召唤国的军队,而几日来各类报告都证明这不会是太容易的事。
“迪戈将军,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在王国实施救世计划之前东部属州都只是面对北大洋偏远海哉无需太庞大的舰队防卫。东部属州舰队已经圆满完成了兵员运输任务,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在会议室一头站立的提利说道,提利所处的主会议室内摆着一张长方形大桌,他位前桌面上放满各类报告书作战方案身后墙壁还挂着数张根据异界缴获品绘制的异界地图,在他的正对面,长桌另一头座位上坐着豪森将军,他的面前除了手边一杯勤务兵放上的饮品再无它物。异界镇定军两位司令员就这么处于会议室的两端,这不是代表对立而是豪森对自己在这支大军中定位的简单体现:自己依然是镇定军司令官,但实际领兵作战的是提利将军。
“至于你担心的异界人从海上开辟第二战场的可能性,我可以告诉你还有在坐的各位只要我们能够在地面上取得足够的进展就可以阻止这一假设成真。”这时提利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在进攻开始后越深入异界国领土就越有机会在陆地上破坏异界人的舰队和逼迫异界只能在他们的土地上应对我军,同时我军取得的进展也能让王国调派更多兵力北上,这就不会存在后方发生不测的风险。”
提利向与会者侃侃而谈,对他个人而言即将到来的战斗已是成竹在胸,只待行动了。
“……现在已经探明异界人在边界上投入超过十万军力并建成了与王国水平不相上下的野战防线。整条防线上架设超过一千门雷火炮和疑似雷火魔道枪发射器,布置较为疏松,但从射程威力均超过王国同类武器的现实看这并无不妥,作为应对王国派出了第七、九、十一、十三常备魔道军组成异界镇定军主力,相信在坐魔道军同僚最清楚自己的军队最擅长的是什么。”
“没有错,只要能够统合起军中久经考验的结界魔法师的力量,足以张开不输给永固式要塞的防护结界!”被提利目光所及的魔道军将领一脸得意的回应道。
“感谢陛下与罗特元帅。为了展开刚才所说的特大型结界我们需要将整个镇定军集结在一起向异界进发,这会拖慢速度但也会让我们像一把铁锤般砸穿异界军的防线!突破一点后要立即左右两边同时出击从侧面消灭组成防线的异界人。正因如此我军需要用钢铁格雷姆高伦和雷火战列步兵部队为前锋,待成功突破后再由奇美拉和飞龙向两个侧面出击,其中由于异界飞空艇的威胁我们只能暂时的让出制空权,进攻开始后全体飞龙骑士团在奥维亚城待命,一旦得令要以最高速度超低空抵达战场,只要与敌军混战在一块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从空中降下的打击。”
“要是班森将军还活着就好了,我们只得到了几台小型异界飞空艇残骸而且根本无法理解它们的飞行原理,这只能通过在进攻中获得更多的实物和俘虏来继续寻找答案。”听完提利的这番话异界镇定军中统领飞龙骑士团的马可.卡多纳飞行军准将说。
“卡多纳将军你可是谈及了一个非常精妙的问题。”听到此言提利微微一笑,他开始将自己的发言转向另一个方向,一个略显艰难但却是吸引他来到此处的真正愿望的方向。
“储位同僚,刚才我一直只是在说如何击败异界人集结在边界的军队,按计划我们要在这之后深入敌境将所谓以南宁为首的广西地区全部平定以实施第一阶段的大规模抽取玛那作业,第一阶段成功后获得的玛那自然还得继续投入作战之用,我们必须要如此反复,毫不留情的进攻直至战胜整个异界之国。国王要求我们在四个月之内完成整个计划,换言之,四个月打赢战争。”
说到这里提利伸手击在背后墙上的异界国全国地图上,异界人不受魔法秘药影响但王国有的是拷问手段,以送至鸠里洛斯的异界俘虏全部丧生为代价,摩拉维亚人大致了解到自己的确召唤了一片浩大的土地,面积之大可与上面堪与王国一战的原住民一样令他们惊讶。
“大家之前就已知晓自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异之国拥有960余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几乎不能称之为国家,而是一整个世界。我们异界镇定军总兵力8万有余,虽算的上庞大但要在四个月战胜如此浩瀚的异界除了魔道院的人谁都会感觉不对。事实上他们给出的计算结果是王国一个月就可胜利结束战争,现在的最终计划还是我们军部与魔道院进行多日协商交涉才给出的折衷方案——要我说真能如此异界进驻军就不会失败!征服一整个世界绝对需要增兵和长期作战,同时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各位,这本身就是泥泽。”
会场一片寂静,几秒钟后在桌子另一头响起了慢节奏但拍打十分起劲的鼓掌声,豪森上将一脸欣慰的看着镇定军副司令,当年豪森也是发现提利的要员之一,现在他更加确认自已没有看错人。
“你一定是清楚在这里不必担心隔墙有耳,但提利将军你说出了大家在王都都不敢出口的话。陛下和罗特元帅都不希望战争长期化,你该用怎样的方法让王国即使陷入长期作战也能获得胜利呢?”
听完司令员的话提利先掏出一把缴获的异界手枪拍在桌上,接着又拿出一个小袋解开绳索将装着的东西一股脑倒出,在坐几位克里基亚地方战列步兵军将领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不久前真切遭受异界雷火武器的打击,现在终于真的见到了一点实物。
“这是两把异界雷火手枪,一把是完整的,另一把拆散,但诚如大家所见,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装好它。异界雷火武器就是这么神奇,如此小巧精致又能发射出威力巨大的子弹,我们虽拥有上古睿智者留下的知识却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这就告诉我们被王国召唤来的异界之民是一群有太多理由要去征服的存在,在最小的雷火手枪上也能看到精湛的技艺,其它领哉中的奥秘必是更加引人注目,其实刚才所叙结束战争并非指占领整个异界而是让异界人屈服,伦戈阁下为尽快取得胜利提出了自已的解决方案,他需要王国在军事上的节节胜利来做为异界人低头的砝码,而我们能做的可不光是在战场上打败异界人,我们不能视异界人为简单的蛮族,我们要恩威并施,让异界人理解王国魔道之力的伟大,让他们渴望将自己的技艺加入到上古睿智中去,当一切落下帷幕,王国争取到胜利之后,所有人都会发现我们得到的远比获得玛那和仆役多出太多。”
提利的宣言又一次激起了会场内的讨论声,很快在坐人等依照现在和之前的所知确信无论即将到来的战事有多艰难漫长都会给王国带回最有影响力的改变。豪森微笑不语若有所思,他是在送回的各类资料中察觉到了异界拥有足以令他满足的财富才会努力拿下异界镇定军司令一职,他精心选择了要派何等程度的军队去打赢战争,为了自己的元帅军衔和家族的财富,此役他志在必得。
“在初期在战斗中我们要以消灭异界军有生力量为主要目的,不必纠结于土地得失……”“剩下的作战计划还是在一下次会议中谈吧。提利将军你果然是王国近年来最闪耀的新星,你早已知道你才是异界镇定军实际上的指挥官,我给你军队、同僚、补给,一切都可以给你,我还可以给你中将军衔和男爵头衔。当然条件只有一个,你,要给我带来胜利。”“我一向成功,豪森阁下。”
提利和豪森结束了简短的对话,菲德勒起身告知众人官邸内的晚宴已准备妥当,开战前最后的几次享受怎么都是不能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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