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作品:《特工酷女神

    话说着,眸子里满是伤痛,只是这份伤痛里,有多少成分是自然流露,有多少成分是故意装出来的,只有她自己明白。
    “够了!”单修邪一脸漠然的摇摇头,“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伟大,你是什么人我早就清楚,更不要把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扣在我的头上,你到底为了什么,你心里比谁知道。”
    自私的女人,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她自己。
    就算她曾真的想为他保住太子之位,那也是为了保住自己日后晋封太后的荣华富贵。
    慕容妩终于意识到单修邪是真的对她心灰意冷对她失望透顶了。
    顿时,慌了。
    立即,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泣声道:“邪儿,我是你的母后啊,十月怀胎,吃尽苦头才把你给生下来,不管如何,这生养之恩你都不能忘啊,你一定救母后,一定要救啊……”
    闻言,单修邪笑了。
    笑得甚是讽刺。
    “皇后娘娘,你风光一生,机关算尽,可有曾想过,你常年打雁,有一天也会被雁逐了眼?”单修邪的心中突然非常的痛恨。
    痛恨慕容妩将单绾绾调包,痛恨她这十几年来故意误导单绾绾,将她教成了一个心肠歹毒毫无人性的女人,更痛恨她在这个时候用残酷的真相逼死单绾绾,以求自己脱罪。
    比起单绾绾的卖国通敌,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自己叫了二十二年的母后的女人,更可恶更该死。
    “什么意思?”慕容妩一听单修邪这话中有话,顿时立即警起了心。
    “你可以将柳贵妃的女子调包,焉知别人就不能将你的儿子调包?”单修邪淡声说道。
    “你这话何意?我的儿子……被调包?你是说你不是我的……不,我不相信……”瞬间,慕容妩面如死灰。
    宫中斗了二十多年,她早就练就了从别人只言片语中听出弦外之意的超强本领,单修邪这句话虽说得不怎么直白,但主要的意思却已经透露,慕容妩这样的人精哪还有听不明白的理。
    可越是听明白了,才越加不敢置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能说,我真的不是皇后娘娘你的亲生儿子。”
    虽然卡罗琳的事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单修邪相信承帝绝不会拿他的出身来拿玩笑,况且,母子之间的那种血脉相连,是很奇妙的,到底是不是他,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谱。
    话一说完,单修邪便欲抬脚离开。
    而慕容妩已经完全呆了。
    自己一直认为的亲生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纵使她向来心思狠毒,这一刻,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眼见单修邪要离开,连忙尖叫道:“邪儿,你不要走,他们都是骗你的,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亲生的儿子啊……”
    单修邪驻足,抑望傍晚的夜空,一声叹息,“幸好我不是,不然,有你这样的亲娘,我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说完,再不留恋,入了太清殿。
    “不要走……”望着单修邪消失的背影,慕容妩瞠目欲裂,一声恨天尖叫,疯了般的叫骂了起,“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本宫的儿子,那本宫的儿子去了哪儿?你们把本宫的儿子弄去了哪里?是谁做的,是谁?你们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啊……”
    整个夜晚,皇宫的上空都回荡着这位废皇后的叫骂之声,时而大哭,时而狂笑,时而尖叫。
    这一晚,东国的废皇后慕容妩,真正的疯掉了。
    第二日,承帝被救醒,第一时间里,便赐她三尺白凌,着数名宫人,侍候这位曾经叱咤后宫二十五载、一度风光无限、却机关算尽害人无数的妩皇后,归西。
    当然这都是后话。
    话说另一头。
    楚野带着卡罗琳回了城西的家,一入门,卢施与杜汝娘,立即欢欢喜喜的迎上来。
    只一眼,楚野便怔住,忤在了原地。
    “怎么了,璃璃,发生了什么事,卡罗琳师傅为何会伤成这样,快,快进屋。”卢施一见卡罗琳竟然混身是血,顿时所有的欢喜都变成了担忧。
    “娘……”楚野却怔怔的望着卢施,一脸的不敢置信。
    幻城、小银,焰焰亦与楚野一样,望着卢施,满眼惊愕与难以置信。
    至于兰西流华与沉竹他们已经回兰西家族与波凌家族,大战刚完,他们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而幻镜与幻七夜、小金却是从未见过卢施的,所以并不知道卢旋以前的样子。
    一个多月不见,卢施竟然瘦成了这般模样,原本她就有点偏瘦,如今仿佛突然暴瘦了二十斤,拉着楚野的双手,用皮包瘦来形容,毫不为过,整个人羸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而且肤色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白皙,变得又黄又暗,脸颊两边竟还长出了老年斑。
    “娘,你这是怎么了……”楚野完全愣了,脑子一片空白。
    一个人,几十天的功夫,变化怎会如此之大?
    虽然中午她回来了一趟,但那时她身处高空之上,能看到的只是卢施的头顶,加之那时情式危及,她也没有心思细看。
    所以,这一刻,楚野的心,被狠狠的雷击了。
    震撼之深,毫不亚于看卡罗琳双目紧闭混身是血的那一刻。
    “我……我没什么事……”卢施连忙双手握脸,尴尬转过身,然后自怀里取出面纱,急急的朦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