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的交流，黄小虎发现秦快坦率、诚实，身上有股劲儿，还蛮欣赏他的。
    考察合作对象，一来人品，二来才是能力。
    黄小虎不知道别人怎么定的，反正在他这儿，基本是这个顺序，没跑儿。
    “你要的是独家经销权？”黄小虎语气微带挑衅地问，“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给你？”
    秦快一怔过后，答道，“安岭市虽然是十八线小城，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看不上这个市场，不会有跟我继续聊的兴致，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城南门市部虽然占不上本市天字号位置，但起码坐的是第二把交椅，私以为，黄老板在这么个小地方，找个成熟的市场，推广产品绝对足够，要么选我，要么选天字号，就是这么简单。我既然提早来了，肯定抱着捷足先登的意思，诚意绝对够，只要黄老板想谈，条件方面都好说。”
    黄小虎听完他的话，不动声色道，“如果我也想给天字号机会呢？让你们两家竞标，或者两家都选，你觉得怎么样？”
    秦快皱眉，然后直视黄小虎的眼睛道，“我个人觉得选一家更好，不过，权利掌握在黄老板你的手里，真要这么决定的话，我虽然遗憾，但肯定会跟城北门市部竞争到底的！”
    城北门市部？啧，有意思啊！
    叮叮叮！
    黄小虎咂了咂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而且是个陌生号码。
    “不好意思！”黄小虎向秦快点头示意，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请问你哪位？”黄小虎率先发问道。
    “你是黄小虎黄老板吧？你好啊！我是安岭市城北门市部的总经理万全！呵呵，今儿个雨太大，没能去传奇山庄拜访，我真是遗憾呢。”电话那头，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
    “哦？原来是万经理呀。所以，现在打我电话，有什么说道？”黄小虎问。
    “这还用说嘛，自然是谈合作了！”万全瓮声瓮气道，“黄老板，我就直说了吧。我在电视上看到传奇山庄开业的消息，也见识到那些神奇的传奇养生菜，现在就想跟你签个独家供货协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条件都好商量嘛。”
    黄小虎一掀眉毛，拿出之前的态度，“据我所知，安岭市有两家规模相当的门市部吧？我感觉都很不错，这个独家供货协议，我怕是不能接受啊。”
    “黄老板，秦快那厮的城南门市部，怎么跟我的城北门市部相比，你别听他吹牛哔啊！”万全积极“劝说”道，“这样，他出你什么条件，我都狠压他一头，你把独家经销权给我，行不？”
    黄小虎一愣，没想到他话说的这么果断，而且听语气，已经提前知道，秦快来找自己的消息，打这通电话，明显就为截胡而来啊。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已经基本谈妥了啊！”黄小虎语气为难。
    “黄老板，你想清楚啊，我实力比他强得多嘞，只要你不给他，我绝对让你满意呀！”万全坚持己见。
    “不行的话，你们竞投吧，这样，谁也没话说了。”黄小虎提了个建议。
    “竞投不行！他在我这儿就是老二，一天老二，永远老二，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哟……”
    话还没说完，黄小虎冷笑一声打断他，“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跟你谈的了！独家经销权归城南门市部，就这么决定！再见！”
    说完，挂了电话。
    “黄老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秦快激动地站了起来，看着黄小虎问道。
    “我最讨厌以势压人，自以为是的家伙！偏巧这个姓万的两项都占齐了！这样，我怎么可能把经销权给他呢！”黄小虎解释道。
    秦快跟左右的人交流眼色，彼此都是一脸兴奋。
    “合作的具体细节，我们改日再定吧。因为还有其他城市的老板，要陆续接触，现在还不能掌握全盘信息，需要点儿时间。”
    “好的，我明白！黄老板虽然年轻，但做人做事的方式方法，让人折服，有口头上的约定，我也就放心了！合约的事，改天再说吧。我也不多做打扰了。”秦快笑着再次跟黄小虎握手，跟助理秘书，离开会议室，走去停车场，在雨中驾车离开。
    之后的时间里，雨越下越大，即便是这样，依旧不停有老板上门，求见黄小虎，态度算非常诚恳了。
    黄小虎依旧沿用自己的考察标准，跟一些人达成口头约定，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些人。会谈由张书琴全权记录。
    临晚，才总算清闲下来。
    又是一晚过去。
    天亮后，宁小蕊打来电话，报告钱江源买通陶三和卢灿，在传奇山庄开业典礼上，作妖一案的进展。
    黄小虎在弄清事情真相的同时，还得知，陶三跟钱江源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甚至，钱江源的上位过程，都离不开陶三设计冤假错案，陷害挡路的人，得此助力，一路青云直上。
    黄小虎问了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这几个人会判多少年。
    宁小蕊给了个自己估计出来的答案，钱江源曾经致人伤残，并且谋杀未遂，少说要判十五年以上，陶三十年左右，卢灿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黄小虎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舒服多了。这世上最大快人心的事，就是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宁小蕊邀请黄小虎到江州来，作为受害者，跟几人见面。黄小虎去了，看着他们几个瘪三的样儿，心里既痛快，又觉得无语。反正对于这种人，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
    回来后，张书琴找到黄小虎，把办好的签证拿了过来。黄小虎终于可以开启印尼之行。
    从江州到印尼首府，总共花了五个多小时，这不是黄小虎第一次坐飞机，也没啥具体感想。落地后，见到有别于华夏人的东南亚人，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出国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心里产生了点儿新奇感。
    因为语言不通，黄小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