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你不要误会……”冯金左右为难。
    “误会？”袁戎帅哂笑着质问道，“冯老弟，你敢说带他来，不是另有目的？”
    “我刚才还在纳闷呢，一个新人能有这么牛逼？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要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拍死在沙滩上的节奏？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有话不说，藏着掖着的那种！你要还当我是朋友，就把实话都说了，免得以后连点头之交都没得做！”
    这话说的相当重了。冯金身为冯家的人，行走江湖这么久，还没被人这么甩过脸子。
    “不关冯老哥的事！”黄小虎立马开口，把冯金摘出去，“是我听说他有个朋友，在赌石行当玩的很开，所以才拜托他帮我引荐的。而且，我也确实是新人不假。正因为是新人，在师父那里学了几手，这才想入行，正好您这里有现成的毛料，于是我就献丑了。”
    “袁先生，您非说我到这儿来别有用心，我也认，只有一条，想借着您的东风，入行。就是这么简单。刚才最后一番话，要说有别的含义，也只有一层，那就是想随您一道去南山，见见世面，顺便尽可能发光发热，帮您把把关，做一票稳赚不赔的生意，仅此而已！”
    “至于蔡先生所说，我只能说，小人之心了。这一行水深，同行互坑，很正常啊。怎么说是故意揭短呢？我跟袁先生虽然刚认识，但你在我眼里，颇有英雄气概，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没毛病嘛。”
    黄小虎索性把实话全部说了出来。针对袁戎帅和蔡文博的质问，做的都是正面回应，一点儿没含糊。也没让冯金难做。
    态度诚恳到这个份上，如果袁戎帅还是不接受，那今天只能白走一趟了。
    “你想参加在场口举行的赌石会？”袁戎帅沉默几秒，蹙眉问道。
    “不错！”黄小虎点头，“只要您帮忙牵了这根线，我一定尽我所能，让你也能从中获益！而且，我不要任何抽成！”
    到这个阶段，再不开出自己的砝码，后面就更没机会了。
    黄小虎这回当真没把蔡文博那厮放在眼里了，没道理他伸手打人，自己还要看着他笑嘛，以牙还牙才是硬道理！
    “黄小虎，你什么意思？闹半天，还是想搞我是吧？”蔡文博脸色难看地问道。
    “呵呵，又想多了不是？我只想拿出我的诚意，请袁先生帮我达成愿望而已，跟你有一毛钱关系？”黄小虎轻蔑地看他一眼，讽刺道。
    “你！”蔡文博白净的脸，瞬间憋得通红，说不过黄小虎，只能跟袁戎帅交涉，“袁哥，我跟你有一段时间了吧，一直以来，尽心尽力，把自身的那点儿热量全部发散出来了，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不等他说完，袁戎帅就开口安抚道，“这些你不用说，我都明白。”
    顿了下，又道，“不过，你也看到了，黄小虎眼光不差的。如果这趟跟我们去了南山，那把握肯定更大些……”
    “我不同意！”蔡文博激烈反对，“袁先生，你这样会让我寒心。看石头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实力为尊。不然，你找七八个人一起去，结果一半说好，一半说不行，你该怎么定夺？”
    “呃……”袁戎帅噎住了，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
    “还有，袁哥，俗话说的好，事有反常必为妖！这个年轻人本事的确大，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的‘高人’说话不能轻信吗？他如果是同行派来的卧底呢？”蔡文博一副不把黄小虎黑死绝不罢休的样子。
    说到同行设局，袁戎帅当即脸色一变，又觉得黄小虎不靠谱起来。
    咯吱咯吱——
    黄小虎忍不住磨牙，恨不得扑上去，咬蔡文博一口。刚进门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会是个老大的绊脚石啊。
    “黄小虎还有冯先生，你们二位回吧，就当今天没有来过。我这里庙小，实在供不起大佛。江淮省这么大，华夏这么大，你们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如果真心只为入行的话。”
    袁戎帅最终冷淡开口，等于是封死了合作这条路。
    “说得对！我冯金也许人脉有限，不过，我们冯家的人脉还是可以的。我自然会为小虎寻到有眼力劲的前辈带路。就不牢袁先生费心了，告辞！”
    冯金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拉住黄小虎的胳膊，就要出这个门。
    “咦，家里来客人了啊？啊！小虎哥！”正巧，客厅门口进来一位二十来岁的美少女，波浪卷发，穿一条蕾丝长裙，看上去纯真又魅惑，非常的漂亮。
    袁萱萱？！
    黄小虎一下子认出来，这不是让自己萌生赌石想法的启蒙师嘛。
    前天在鸳鸯珠宝行，协同打假，结识成为朋友，还约定，以后有机会再见来着。没想到，没过多久，真的又见面了，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下。
    “小虎哥，你怎么到我家来啦？跟我老爹认识？”袁萱萱小手一指同样懵逼的袁戎帅问道。
    娘呀！袁戎帅就是袁萱萱的爹!
    黄小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缘，妙不可言！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萱萱，我怎么会是你老爹的客人呢？我都不如一个上门来的推销员啊！”黄小虎拉长脸，怨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意思啊？发生什么事儿啦？”袁萱萱一脸不解。
    袁戎帅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问袁萱萱道，“怎么？你认识黄小虎？”
    “可不是嘛。他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呢！你不会欺负他了吧？”袁萱萱拿大眼睛瞪袁戎帅，还不忘比划拳头。
    “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我老袁的女儿，也有人敢欺负？”袁戎帅不能置信。
    “所以说啊，您就知道忙生意，害我回来都几天了，还没见到你的人，这不，我被人欺负惨了，您这个当爹的，还蒙在鼓里呢！”袁萱萱不满地撇撇嘴，然后把前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