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多铎
作品:《乱明血歌》 第二天天刚亮,金兵大营就忙碌起来。
在中军大帐内,一干盔甲鲜亮的八旗将领是肃然而立。
而在上首皇太极身披一袭尊贵的金黄色盔甲站在地图旁。
看了地图半晌,最后皇太极抬起头,他一双精光闪动的眼眸扫视了在场将领一眼,是沉声道:“传本汗将令!”
“刷!”所有金兵将领立即是单膝跪地,俯首听命。
“命阿济格率领正白旗进攻西直门门!”
“嗻!”阿济格大声应命。
“命济尔哈朗率正蓝旗进攻东直门!”
“嗻!”济尔哈朗欣然领命。
“命多铎率领镶蓝旗,岳托率领镶红旗进攻德胜门!”
“嗻!”多铎与岳托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怒色,不过他们还是应命道。
最后一道军令宣布完,皇太极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诡异之色。
他看了看跪爬在自己面前的多铎与岳托二人,心中是冷笑不已。
“好了,都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开始进攻!”皇太极吩咐道,说完他是转身离去。
一干八旗将领见此都站了起来。
他们许多人看向多铎与岳托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虽说这次进攻京城皇太极也派出了自己的嫡系手下济尔哈朗,但济尔哈朗进攻的只是侧门,这不是金兵的主攻方向。
而德胜门就不一样,因为他们昨天与明军对战的地方就是德胜门。
也就是说今天多铎与岳托就可能对上昨天那伙明军。
对于昨天的那支明军,许多八旗将领都感到头疼。
谁遇到他们,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手下将士肯定会折损大半。
而眼下皇太极却把进攻德胜门的任务交给了他们,明眼人都知道皇太极是什么心思。
多铎与岳托不傻,他们当然清楚皇太极的心思,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上。
很快一个时辰后,金兵大营响起了一道嘹亮的号角声。
紧接着整个金兵大营开始运转起来。
这次皇太极一下就出动了四旗,差不多占了大军的一半,足见皇太极对这次战事的信心。
很快金兵出战的金兵大军是兵分三路,分别从北、西、东三个方向朝京城的德胜门、西直门与东直门逼去。
在城头上一直密切注意金兵动向的张维贤见此,是朝一旁的玄妙子点了点头。
玄妙子会意,立即身形一闪,是出现在了半空之中,白光一闪,阵盘出现在他身前。
玄妙子分别朝阵盘上三处一点。
白光一闪,只见被玄妙子手指点过的三处是白光迅速黯淡了下去。
而在下一刻,一直笼罩着京城的大阵猛的一颤,大阵的北、西、东三面笼罩在德胜门、西直门与东直门前的金黄色光罩是直接金光一闪,然后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德胜门、西直门、东直门的一带的城墙是直接出现在了金兵面前。
“嗯?这是……”一直远眺京城的皇太极见此不由得一愣,是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但下一刻,他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狂喜之色。
“快!让两位仙师立马进攻京城城墙!”皇太极急忙命令道。
“嗻!”侍卫立即点头,随即是急忙转身离去。
看着那厚重古朴的城墙,皇太极心中狂跳不止,脸已经涨的通红。
虽说不清楚京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怎么会错过眼下这个绝好的机会。
对于皇太极来说,攻破京城最大的障碍就是大阵,而眼下大阵已经没了,那攻下京城就是迟早的事。
只要自己攻破了京城,那自己就…想到这里皇太极心中就一阵火热。
不过……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是急忙道:“快!传令让多铎与岳托撤回来!”
“嗻!”侍卫连忙去传令。
这攻破京城可是一份巨大的功劳,皇太极自然不想让多铎与岳托占一份。
多铎与岳托眼神火热的看着对面的城墙,此时他们两人那还有之前的愤恨与不满。
他们现在眼中只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与贪婪。
他们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只要自己等人攻破了眼前这座城池,那他们就……
想到这里,多铎与岳托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贪婪之色。
多铎朝岳托点点头,岳托立即退后了一步,让多铎处在了大军最前方。
岳托虽说与多铎一样是八旗旗主之一。
但岳托却远远不能和多铎相比。
多铎可是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而岳托则只是代善的儿子。
也就是说多铎是岳托的叔叔。
再加上代善的原因,虽说皇太极还在用岳托,但却更多的把他当做人质与炮灰来看待。
而多铎不一样,他可是上一任大汗之子,那地位自然要比岳托高得多。
所以岳托很自觉的在多铎面前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锵!”多铎猛地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是使劲全身的力气高声喊道:“将士们!在我们前面就是大明的京城,就是这天地下最富裕的地方!城内金银财宝女子无数!只要我们攻破眼前这座城,那里面的财宝女人将都是我们的!”
“杀!”“杀!”“杀”所有镶蓝旗与镶白旗将士是嘶声呐喊。每个人看向对面城池的眼中都满是贪婪之色。
“全军……”多铎一声怒吼,就准备下令全军出击。
但就在这时,一声大喝响起,是直接打断了多铎的话。
“大汗有令,镶蓝旗与镶红旗撤回大营!”
听到此话,多铎与岳托脸色一变,他们是同时转头朝后方望去。
只见一名镶黄旗马甲是急匆匆的朝这边而来。
“大汗有令,镶蓝旗与镶红旗撤回大营。”这名镶黄旗马甲来到多铎面前,又重复了一遍皇太极的命令。
多铎死死的盯着面前这名镶黄旗马甲,脸色是瞬间阴沉似水,眼中是寒光闪动,一股冰冷的寒意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此时的他宛如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