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看着眼前的小丑·白夜，蝙蝠侠问道，“有计划了，或者初步的打算？”
    虽然白夜在某种程度上，看似跟小丑有些相似。
    但两人实际上，区别还是很大。
    比如在某件事情的计划上，小丑更多是的一环扣一环，整个“大局”看上疯狂、扭曲，实际上却相当精密。
    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失败，原因自然不用多说。
    因为“我是蝙蝠侠”。
    白夜的计划嘛，看上去同样天马行空，让人难以捉摸。
    但实际上，这只是因为他想到哪出是哪出，之所以可以成功，那是因为白夜可以交易。
    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是疯狂的思维之下，隐藏的睿（qin）智（ding）。
    另外一个是，隐藏在“智慧”之下的“肌肉”。
    大概相当于，我要以德服人，然后一拳把对方砸成小饼干后进行两个多小时的说教。
    等对方服软后，表示自己是以德服人。
    蝙蝠侠相信，如果白夜肯沉下心来，认真地去谋划一件事情的话，也不是不能制定出一个精密完善的计划，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需要时间，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应该是不够的。
    无论是计划还是初步的打算。
    蝙蝠侠都必须知道，不然他跟白夜交易个屁啊！
    “有了。”
    白夜自信满满，“刚刚在三十秒之前，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场真正的狂欢。”
    “说说，我好配（jian）合（du）你。”蝙蝠侠说道。
    “我打算去自首。”白夜说道。
    “……什么！”白夜分明看到，蝙蝠侠的全包裹式长款披风，抖动了一下。
    显示出其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没错，不仅仅是我去自首，我还要带着哥谭市的反派们一块去自首。”
    白夜说道，“我小丑，从今天开始就要洗心革面！”
    “阿布！我不做坏人了！”
    “……”
    蝙蝠侠把“你他-妈-在逗我”这句话硬生生按了下去。
    行！
    自首就自首吧！
    总比抢劫一个银行，绑架一大堆人做人质，要蝙蝠侠来救人这种狂欢要好。
    而且，蝙蝠侠不觉得白夜是被自己阻止就会改变“计划”的人。
    “好吧，你需要我做什么？”蝙蝠侠问道。
    “为我提供那些还在哥谭市搞风搞雨，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家伙的下落，我去告诉他们，小丑爸爸回来了。”白夜说道。
    “就这样？”
    白夜看向从远处的缝隙之中倾泻出来的微弱光线：“不然呢，现在可是白天，你难道要在白天穿着这身装备出去？”
    几分钟后，小丑版白夜脚踩飞剑，跟另外一个坐在门板大剑上的利维坦一起，离开了蝙蝠洞。
    朝着他们第一个目标前进。
    谜语人，爱德华·英格玛，以前曾经介绍此人相关。
    不过时间已久，有必要再简单介绍一下。
    他是这个dc地球上顶尖的“智慧选手”，喜欢设置各种谜题，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最大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智慧远超蝙蝠侠，基本犯案操作就是留下复杂的线索提前向蝙蝠侠透露自己的目的，引导他一步步走向自己设计的死亡陷阱。
    为了避免蝙蝠侠不理会他，通常英格玛还会绑架一些人质，逼迫蝙蝠侠解谜。
    当初在阿卡姆疯人院，那座孤立的小岛上，英格玛就设置了谜题。
    不过那个时候遇到了白夜和贝恩两个暴力分子。
    一发rpg，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以力破巧”。
    上次白夜跟这个审美观非常独特，喜欢穿一身绿的家伙见面之时，他被小丑化困扰的蝙蝠侠打得个半死。
    后来又被白夜套取了情报，可谓最为那场“胜利”之中最凄惨的输家。
    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英格玛早就已经恢复，精神抖擞地重新开始搞事。
    在诸多反派离开之后，跟蝙蝠侠斗智斗勇，混得很开心。
    在调查小丑相关，蝙蝠侠也顺便摸到了英格玛目前的藏身处。
    只不过暂时没有理会罢了。
    现在刚好提供给白夜。
    哪怕是临时的藏身处，周围也设置了各种各样的机关。
    哥谭这座城市很有意思，它的“广阔”远比平常人可以看到的还要大很多。
    地下各种废弃通道、各种奇伟的哥特建筑之间或者内部，都隐藏着别样的空间。
    非常适合各种人潜伏在阴影之下。
    你能够想象人来人往的哥谭医院内部，甚至有一个刺客联盟的巢穴吗？
    对于哥谭市来说，这完全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这些隐秘的空间，就是哥谭市的组成部分。
    谜语人就隐藏其中，设置好机关障碍，解开谜题后才可以进入。
    英格玛也从来没有想过，伴随着一阵忽如其来的轰鸣声，自己头顶上的天花板会碎裂。
    会有不速之客以这种夸张的方式闯进来。
    那可是厚实程度足有三米的钢筋水泥，除非用大型“工具”才可以破开。
    而往上的地方，可是一座商场！
    不可能会有人带着什么大型工具轰轰烈烈地自上而下一路破开来。
    “惊喜吗？英格玛！”飞扬的尘土当中，传来了一个夸张的声音。
    厚实的碎块把谜语人通往唯一“逃生之门”的道路给堵死。
    没等这位谜语人做出有效的反抗举动。
    一只大手伸出，抓住谜语人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然后夺过他的手杖丢到一边，又把谜语人身上的衣服完全撕裂。
    一些隐藏起来的小道具掉落在地上，失去了价值。
    谜语人顿时跟鹌鹑一样，只能瑟瑟发抖。
    因为他看到了，尘土散去之后，那个大个子身后的人，不对，准确地说，是疯子。
    “小丑！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谜语人的表现，比蝙蝠侠破解他的谜题，找到他的藏身处时的惊骇还要不堪。
    “是的。”
    白夜收起了嬉笑，换上了严肃深沉的表情，可惜在这张古怪的脸上，看上去分外滑稽。
    远不如“笑容”来的正常。
    “我以前死了，以前那个糟糕的小丑，他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高尚的丑，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丑，真正全新的小丑！”
    “阿英！我不做坏人了！”
    白夜·小丑喊出了口号！
    “……”谜语人脸上的肌肉完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一个死去的小丑，突然出现。
    出现在自己面前，大声宣布自己不做坏人了？
    哥谭市这是药丸啊！
    好吧，退一万步来说。
    你小丑死一次死坏了脑子，表示自己不再做坏人了。
    你-他-娘-的带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搞出来，堪比贝恩的猛男跑到我谜语人面前喊个屁啊！
    有本事你跑到蝙蝠侠面前，跑到哥谭警署那里去喊啊！
    激动的谜语人喊出了自己的疑问。
    “呵呵。”白夜微微一笑，面容正常了一点，“阿英，你的疑问，其实我早就考虑到了，事实上，我已经决定前往哥谭警署自首了！”
    “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哥谭市著名团体bfxfs48的一大步。”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谜语人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不断挣扎，可那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就跟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哦，都说了，我要去自首，所以你是投名状啊。”白夜说道。
    谜语人顿时停止了挣扎。
    “你看。”白夜认真地说道，“我不做坏人了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光是嘴上说说，必须要有行动。”
    “我不光自己要自首，我还要用爱来感化你，让你跟我一起去自首。”
    “来吧，阿英，加入到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队伍当中，让我们一起向着美好未来的光明进发吧！”
    “爱-你-妈-啊！”
    谜语人破口大骂，这复活回来的小丑，似乎比以前更加疯狂了。
    以前小丑虽然疯狂，但好歹有一个底线——做一个有格调的犯罪者。
    现在他娘的居然不做坏人了！
    要做一个好人？
    哥谭真的药丸！
    不过在哥谭药丸之前，谜语人觉得自己恐怕要完。
    “你不可以这样讲，这是脏话。”白夜走到谜语人面前，带着关怀傻子的笑容，“以后不要再讲脏话了。”
    “f——”谜语人的话音未落，蒲扇版的“爱的巴掌”就拍了下来。
    他吐出几个牙齿，半张脸都麻木了。
    “英格玛，我知道。”
    白夜慈祥地看着谜语人，“以前大家都没得选择，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想做个好人，我也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可以去跟法官说，你想做个好人。”
    谜语人有气无力地抬起右手，竖起了中指。
    咯嘣一声，被利维坦直接折断，引起了谜语人的惨叫。
    “利维坦，来，给谜语人小朋友进行爱的教育，让他可以迷途知返，跟我一起做一个好人。”白夜对着利维坦说道。
    “好。”利维坦闷声闷气地说道。
    “不——我做，我做，我不做坏人了！我要做一个好人！”谜语人的脾气，其实一点都不硬。
    或许他面对蝙蝠侠的时候，还能硬气，因为蝙蝠侠不杀人。
    但是小丑，这可是小丑！
    还是比死之前更加疯狂的小丑！
    意识到这一点的谜语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正确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