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监视
    警局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我跟曹明在等小李。
    “哈，曹局。”小李一到，给曹明来个大大的拥抱。
    “坐，几天不见，你小子胖不少，是不是最近又偷懒了。”曹明招呼小李坐下来，一边笑着说。
    “不是偷懒，是直接成懒蛋了，曹局，你不在局里，我们也不想去拉练锻炼，哎，真怀念一起的日子。”
    曹明笑着说：“可是以前那会，我耳朵是整天热，你们哪个少念叨我了？”
    小李嘿嘿笑了。
    那个时候，没有任务的时候，曹明也会让他们出去拉练，说做警察就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不可以怠慢自己的身体，那会，他们被治的围着城市跑，心里都暗暗责怪过曹明，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还那段时光最难忘。
    “好了，闲话不说，我们来说说刘大军，经过一上午的调查，刘大军有问题。”曹明看着小李说。
    “我也观察他了，目光闪烁，言语也不利索，跟他在医院里理直气壮的吼叫有些不一样，他上午到警局，问我怎么还不把那三个医生送去监狱，我说还要法院宣判才行，他就嘀咕怎么还要这么久，他那意思好像就等着把江医生三个人送进去坐牢，他还有行动一样。”
    “刘大军这人是个赌徒，一般的赌徒都是听不进去人劝的人，可是他却突然之间戒赌了，宁可不要两百万非要送他们三个去坐牢，你们觉得他这里是不是有病？”曹明指指脑袋说。
    我思索着说：“我觉得他应该是为了某个约定才会不去要两百万，而这个约定似乎是不耽误他拿到两百万，他才会一点抱怨都没有，我跟他接触时间虽然短，但是我看出来他总是骂骂咧咧，像他这样的人要是没了两百万，不该肠子都悔青了？”
    “是的，这也是最可疑的地方，余念，你观察的很好。”曹明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脸微微一红，这是关系到江迅的事情，我才会这样用心的。
    江迅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一次的事又根本不怪他，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安然无恙出来。
    “曹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等到起诉书到了法院那里，就必须要开庭审理了。”小李望着曹明问。
    刘大军让他帮忙写的起诉书，被他暂时压在办公桌的抽屉里，理由是每个星期才去法院送一次，还没到时间，可是眼看不能再拖了，曹明要是想不到办法，他就只能让人把起诉书送去法院。
    也是刘大军没有多少法律知识，又或者是图省事，才让他帮着给写起诉书，要不他自己写的早就送去法院了。
    “只要找到刘大军的父亲，这件事就好办了。”曹明胸有成竹的说。
    我吃惊又不解的问：“刘大军的父亲，难道他的父亲没有死？”
    “没有死的可能性很大，另外一点，找到病人死者的身份，只要可以证明他跟刘大军没有关系，刘大军就不可以起诉江迅他们了。”
    “好，这个交给我，我去查那个死者的身份，我把死者的照片发到各个片警的微信上，只要他是省城人，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我们现在开车去邻市，去刘大军的姐姐家。”曹明也站起来说。
    我站起来，感激的望着他们：“曹局，小李，太谢谢你们了。”
    “我们也是秉公执法，假如这次事故真的是江迅的问题，我们也帮不了他多少。”曹明直白告诉我。
    我点点头，我明白他的意思。
    小李笑着说：“余总，你不要太客气了，江医生的为人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明白了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们会竭力帮他。”
    小李先离开，我跟曹明开车去邻市。
    邻市。
    我们的汽车驶入一个很大的小区，但是这座小区应该有些年头，房屋都旧了，汽车停在一个单元门口。
    “曹局，你怎么知道刘大军的姐姐是住在这里？”我奇怪的问，他好像都没让小李调查这件事。
    “居委会主任说的，当时我随口了一句，巧了，他知道，说了地址，可能那个时候你没在意。”
    我脸一红，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等待是最燥人的事情，可是曹明却是习惯了一样，椅背往后靠靠，半躺着，对我说：”这等人不是直接有目标去找人，所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
    曹明低头摆弄手机，然后递给我：“这是刘大军的姐姐跟父亲，你看看照片，你先守一会，我休息十分钟。”
    从省城开车到这里，要一个半小时，对正常人来说，也许不累，可是对曹明来说，就有些吃力。
    我答应一声，接过曹明的手机，仔细看了后，再还给他。
    曹明闭上眼睛休息了，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单元门。
    半个小时后，1;148471591054062有人进出，可是不是刘大军的姐姐。
    我的眼睛看的发胀，觉得监视这活真不易，我记得以前听小李他们讲过，他们昼夜不分的监视，一个星期下来，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曹明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他的生物钟真准，我估摸一下，他真的是只睡了十分钟。
    “你休息吧，我来。”曹明对我说。
    我感叹着说：“以前觉得监视就是在车里坐坐，挺悠闲的活，可是我只盯了十分钟，居然眼睛这么胀，原来这监视真不容易。”
    “是啊，我曾经在车里吃睡一个月，你说是不是好人也逼疯了。”曹明也感叹着说。
    接着，我听到他低声说：“来了。”
    我抬头望过去，是三个人，刘大军的姐姐跟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孩子，我仔细看那老人，差一点惊呼起来，这老人分明就是刘大军的父亲。
    曹明已经用手机抓拍好几张照片了，然后，他打开车门，下车。
    我也跟着下车。
    “你好，想问问这儿原来是不是住着一户姓马的人家。”曹明拦住刘大军的姐姐，客气的问。
    “姓马？我在这里住八年，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