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张小天来说，全职业者还只是一种奢望。
    他虽然能替别人改运，甚至是改命，但靠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力量，一旦失去天命神相，他马上就会被剥去这一层强大而又神秘的外衣。
    ……
    宋朝阳听到张元忠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他在犹豫了十几秒后，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喊道：“张市长？张市长！？”
    张元忠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但在他回过神来后，还是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然后他的嘴唇疯狂的哆嗦着，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我……我……”
    连着三个我字，他都没能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但宋朝阳还是松了口气，劝慰道：“张市长，有话慢慢说。”
    他知道张元忠肯定出现意外了，只是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外。
    张元忠那边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哆嗦道：“我……我刚才看……看见……”
    看见后面的那些话他实在说不出来，尤其是赵秘书死后的那一团灰烬还在他的脚下。
    宋朝阳那边眉头始终皱的紧紧的，张小天在回过神来后，听到张元忠的声音，当即冷哼了一声，道：“见什么见，见鬼了！”
    听他这么说，宋朝阳有点儿不太高兴，不管张小天和张元忠刚才怎么不对付，但中间还夹着一个他在，张小天也不能这么咒张元忠吧？
    何况，张小天突然开口，还说的如此有针对性，很容易让张元忠怀疑他是在开着免提跟他通话，将他的秘密完全暴露给了众人。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眼神示意张小天不要胡言乱语的时候，另一头的张元忠听到张小天的声音后，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迅速道：“对对对！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这下，宋朝阳顿时愣住了，明明想要示意张小天不要乱说话的眼神也变成了疑惑。
    但张小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宋朝阳投过来的眼神，他也只能眉头一皱，说道：“问他刚才的问题，那个姓赵的秘书怎么死的！”
    宋朝阳马上就想转达，但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问道：“赵秘书死了？”
    他这句话问的是张小天，因为张小天之前并不是这么问的。
    但电话另一头的张元忠却以为是对他说的，于是对张小天更加相信起来，急忙说道：“他死了！就在我眼前死的，人体自燃！都烧成灰了，什么都没剩！”
    饶是宋朝阳经历过大风大浪，心里还是马上跑过一万头类似于羊驼的神奇生物，然后怔怔的看着张小天，将张元忠的话用第三人称重复了一遍。
    这下，张小天终于知道刚才的功德之力是怎么来的了，但偏偏，他心里不但没有舒坦，反而更加迷惘起来。
    因为，天命神相上说，那功德之力是十年前被赵秘书抛弃的那个前女友在大仇得报后给张小天带来的感激。
    可是，他并没有为赵秘书的前女友做什么，只是利用她的事情敲打了一下赵秘书而已，又怎么会突然收到赵秘书前女友的感激，还变成了功德之力？
    而且，赵秘书居然是人体自燃烧死的，这跟天命神相上之前说的并不一样。
    还有，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人体自燃烧死？
    难道杀死赵秘书的人是个真正的功德师？
    一连串的问号在张小天脑海中亮了起来，他想把这些问题挨个在天命神相的空白页上写一遍，可当他写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卡主了。
    这一次天命神相既没有提示张小天命格等级不足，也没有说其他的任何问题，只是在张小天刚写完第二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字就突然消失了，当他写到第三个字的时候，第二个字也消失了……
    以此类推，不管他写多少字，空白页上剩下的，永远只有一个字。
    这么一来，他要是还能从天命神相上得到问题的答案才怪。
    宋朝阳和张元忠那边还在等张小天的答案，见张小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宋朝阳小声问道：“小天，难道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知道张元忠差点儿就死掉，宋朝阳顿时对张小天更加高看，在没有其他高人在场的时候，只能选择相信张小天。
    张小天冲他摇了摇头，说道：“让张元忠过来吧，随便打辆车就行。”
    宋朝阳毫不犹豫，马上把张小天的话转达给了张元忠。
    然后，电话挂断，宋朝阳又把张元忠自己诉说的经历讲给了其他人。
    听到他的话，李星泽等人跟他一样，就差对张小天顶礼膜拜了，而且也深深地好奇起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自燃了，还被烧成了那个样子？
    作为最顶级的家族子弟，他们又不是没听过人体自燃的传说，那些人即便是自燃把自己烧死了，起码也能留个囫囵尸首，不至于跟在烧尸炉里走了一遍似的。
    要知道，即便是进了烧尸炉，烧尸工还得偶尔的翻两下呢，不然可能会烧不干净。
    所以，他们在震惊之余，多少有点儿怀疑，忍不住说道：“要不咱们别在这里等了，去现场看看？”
    宋朝阳和廖胖子等人马上把目光投向张小天，看的出来，他们也很好奇，怀疑张元忠那些话的真实性。
    张小天做了个无辜的眼神，说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反正升学宴也散了，你们想去就去呗！”
    “好！”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在一辆奔驰车的引领下，来到张元忠出事的那个红绿灯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