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古神火。”没有疑问，她语气中是绝对的肯定。
    “呵呵。”它一笑，那好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低音，再次折磨起白夜脆弱的耳朵：“没想到你这个小不点，七日便能融合吸收我的能量，还不赖。”
    白夜瞬间明白过来，想必这几日能量融合成功，自己才能看到它的真身。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尊敬上古神火从上古存在至今的经历，才愿意客气一些。
    “问吧。”
    “之前你问我的问题，到底有什么深意？”
    上古神火知道她是指救万民于水火那一问，语无波澜地解释道：“我唯一的好友，乃上古大能人士，却为苍生，而舍弃永生。我非邪非恶，却唯独对这心怀天下的老好人无比反感，至今已经孤寂千年之久，每想到老友，都会不值。百年前，我来到了这里，但凡遇到想征服我的人类，必定就会有此一问。”
    神火的火焰波动剧烈了片刻，声音也终于有了丝笑意。
    “只有你的脾气，最和我的胃口，而且也不爱讲那些冠冕堂皇的烂话。看你这小不点挺有趣的，罢了，日后我便随你一起，看看你能有何成就。总好过生无可恋，死，又死不了。”
    白夜知道他已经耐不住寂寞，释然地勾唇。
    “刚才出言冒犯，多有得罪。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对了！”白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复问道：“和我一起跳下来的还有我的未婚夫，为什么你偏偏选中我，却不见他的影踪？”
    神火傲然一抖身，理直气壮地说：“我问你，是欣赏一美若天仙的女人能让你心情好，还是一英俊非凡的公子能让你心情好？总而言之，我更喜欢小丫头！”
    “……”她竟无言以对。
    其实没人比上古神火更能体会遇到一个有缘人的不易。
    通天之境，踏入这里的人类，千年也不足二十个……
    此时，悬崖边。
    帝云双眉微蹙，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怀中呼吸平缓的白夜。
    七天前，他们原本说好同入深潭，最终却演变成他抱着忽然昏迷不醒的她回到悬崖边。
    夜儿的气息虽然飘渺不定，好在呼吸稳定，他这才放下心。
    如果不是捕捉到她昏迷之前，那森冷的深潭表面一闪而过的微弱光火，他估计一早就把这里毁了。
    没过多久，她周身便升起一股炽热气息，不断地爆涨，直到今日才彻底恢复平静。
    他知道，八九不离十，她一定顺利接触到了上古神火。
    如今她持续躁动的内息已经稳定超过了一个时辰，按理说，也应该差不多要醒来了。
    正当他出神之际，白夜原本阖起的眼帘之间，眼珠轻动，继而缓缓掀起。
    帝云立刻轻手轻脚地将她扶了起来，声音有些担心：“没事？”
    白夜柔柔一笑，点了点头：“没事。”
    知道他肯定担心死了，又玩闹似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没事就好。”帝云看她并无异样，笑容灿若桃李，就知她肯定办成了。
    果不其然，一股炽热的白芒从她指尖显现，化形为一道飞龙冲天盘旋。
    “你受苦了。”他揉了揉她的长发，仅看她昏过去都那么不安分，就已经知道上古神火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