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珩上床后，将山竹拎起坐在自己怀里，如此他就能拥住唐晚。唐晚将长发拨到身前，轻轻依偎在他怀里。
    “是妈妈！”山竹看到对着镜子练习动作的唐晚，激动得喊道。
    “山竹眼睛真好。”
    要不是被提醒，唐晚差点都没认出那个穿着白裙子的青涩女生是自己。她想，自己真的变太多了。
    凌珩将唇抵在唐晚额前，低声道：“我也看出来了。爱你，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你，不论你躲得有多角落。”
    “你真爱我？”
    凌珩紧搂着她的脖子，“真爱你，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爱你。”
    “我信。”如果不是爱，凌珩怎么可能会无意识地为她挡枪，将她的所有情绪珍藏在此处。
    “啊，爸爸和妈妈亲亲了！”
    在山竹提醒下，凌珩与唐晚一同看向前方。那是在练习转圈的唐晚一时激动，没注意身后有人而导致撞到凌珩怀里。
    一向严肃的凌珩没有责怪她，只是扶起她。他的眼神坦荡荡，唐晚却有些闪躲，就像闯了祸的小孩。
    “你总是这样，一见我就撞我怀里，一撞疼了就神色紧张。我又不吃你，真不知道你怎么会那样怕我。”
    唐晚侧头嗅了嗅凌珩身上的香味，嘟囔道：“因为你太完美了，所以我怕。”
    “现在呢？”
    “不怕了。从我不远千里来b国找你、将自己完整地交给你时，我就不怕你了。后来怕的，也只是我们终有一天会分开。”
    凌珩被“流放”b国一年的时候，唐晚终于下定决心来找他。就是那时，他们有了孩子，为此凌珩公然违背凌毅的意思，带唐晚回新城定居。
    那段日子，他们是幸福的。
    凌珩寻到唐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不要怕。以后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绝不会让你孤单。”
    “好。”
    山竹目不转睛地看了凌珩放的视频，直到睡觉时间到来时，他伴随着一众青年的欢呼声入睡了。
    视频里，身穿学士服的凌珩手捧玫瑰向唐晚表白。唐晚同意了，他们一众好友去庆祝，不论经历了挫折与否，他们青春的脸上还都洋溢着笑容，诚挚、动人。
    “好怀念从前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不再拥有那样的笑容。可明明……他们就是靠着不断地接受现实走到如今的。
    凌珩“喏”了声，示意唐晚看着怀里的山竹，“不必怀念从前。看我们现在不也挺好的吗，我们现在成熟了，有新的生活和角色。看山竹，将他培养长大多好。”
    “是啊。放他下来吧，他那样睡得不舒服。”
    凌珩指着她身边的盒子道：“里头有山竹的视频，你可以找来看看。他可爱这样躺在我怀里睡觉的，这样他就睡得安稳。”
    “好吧。”
    唐晚翻了张光盘，说道：“就看这个吧。看时间，应该是最早的。”
    “好。”
    视频开始播放，唐晚看到凌珩从身后抱着山竹，一点点地教他走路，“真棒……对，抬脚迈出去。”
    看着山竹拖着小脚丫在地上缓缓行进，唐晚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山竹的手。凌珩看了她一眼，托住了他们母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