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
    “就知道叫我，不知道答话了？平时的机灵劲呢，是不是魂都被勾走了？”
    唐晚低着头，小声道：“没有。我就是最近有些事需要处理，就没来得及来瑞景，也不知道您找我来着。”
    “过来坐。”
    唐晚坐下时，张九宫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在我面前还遮遮掩掩的，你进医院的事我都听苏家的那小子说了，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悠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所有知道她的人都关心她，担心她身体出问题，张九宫也不例外。相比其他人，他更对她的事有发言权。
    当然，也只有他还能镇得住唐晚。
    别人说的话，她总是当耳旁风，几乎都不放在心上的。
    “我……没什么大事的，就是忘记吃药了。予怀哥就是喜欢夸大事实，您可别信他的。”
    张九宫不客气地敲了敲她脑袋，“不信他？信你的？都被姓凌的那小子拐到他家去了，你说的话我还能信！”
    山竹见自家妈妈被打了，立刻上前搂住她，“爷爷，妈妈会疼的。”
    “嘘，妈妈没事。爷爷在和妈妈说话呢，你乖乖喝牛奶好不好？”
    “可是……爷爷好凶，比爸爸还凶。”
    山竹紧搂着唐晚的脖子，倔强地看着张九宫。他虽然害怕这个爷爷，可他不能让妈妈受到伤害。
    “爷爷不凶你妈妈，你放开妈妈，这样抱着妈妈，她会觉得不舒服的。”
    “是吗？”
    唐晚摇摇头，将他抱到腿上，“妈妈很喜欢山竹，不会觉得难受的。爷爷只是想你乖乖坐着，你乖乖地让妈妈和爷爷说话，等会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
    山竹抓着她买的牛奶，警惕地看着张九宫，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大人们的对话，但却能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是否开心。
    张九宫指尖轻轻扣响酒杯，“没有最好。我提醒你一句，姓凌的配不上你，同样的傻事不要做两次，那样会显得你缺脑子。”
    唐晚靠在沙发上，轻声道：“不会了。我已经从他那里搬出来了，我很快就会带孩子离开的。”
    “最好如此。姓凌的除了说长得好看些，也没有其他本事。如果你想要找人过一辈子了，九爷随时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别总是盯着他看。”
    “嗯……”
    唐晚不反驳，她知道张九宫的话没什么说服力。他自己都念她家小姨念了一辈子，怎么会不知道世间最勉强不得的就是感情了。
    “别不乐意，九爷是为你好。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和这孩子离开，你就是我的责任，我说什么也会帮你的。不比苏家的那些人，我孑然一身，无牵又无挂，你有什么要求大可以向我提，你知道的，三年前我在小晴床前给你的承诺永远都有效。”
    为一个诺言，他可以付出一切。
    唐晚不觉眼眶泛湿，“小姨是幸运的，有人怀念她，有人深爱她……只要还被记得，她就不曾离去。”
    而她，也会用心活着，非常非常努力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