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爱谁是谁
    古芊芊依然争辩道：“那要这么说，对方也没有石庆山灭掉水鬼的证据！”
    韩慕灵叹了口气，说道：“你坐下，我看你也是昏了头了。”
    韩慕灵给古芊芊解释，图黛玉根本不需要证据，他最初无非是想给徐四和山伢子一个教训，所以才抢了八卦镜。
    理论上，这件事一出，徐四就应该找‘当地人’帮忙儿，跟图黛玉坐到一起，大家定个规矩，好说好商量，可徐四并没有这样做。
    而山伢子又找了屈长寿，屈长寿又教了山伢子使用追灵符，再次惹怒了图黛玉，把八卦镜交给水鬼保管。
    结果是山伢子灭掉了水鬼，图黛玉绝不会善罢甘休！
    古芊芊愕然问道：“屈长寿什么意思？”
    韩慕灵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屈长寿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不让你继续跟石庆山来往。不过我觉得，屈长寿可能也没有想到，石庆山会这么浑。”
    古芊芊问道：“图黛玉到底是什么背景？”
    韩慕灵答道：“不是背景的问题，现在是法治社会，合着不能干抄家灭门的事儿吧？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总有个人惦记着给你使坏，你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弄死他，烦都烦死了。”
    古芊芊皱眉，继续理论：“可人家有难的时候不帮忙儿，将来还怎么相处？”
    韩慕灵问道：“你怎么帮？你是能打呀，还是能扛啊？你除了有块儿水行石之外，你还有什么？”
    古芊芊沉默，半晌后说道：“我要学法术，我要学功夫。”
    “好啊。”韩慕灵说道：“那就试试吧。”
    夜市开了，山伢子在厨房做饭，徐四把张小莹叫到了经理室，问道：“怎么样了？”
    张小莹看着他，不说话。
    徐四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八卦镜找回来，我就把它传给伢子。”
    张小莹说道：“干爹，有些事儿你不知道，其实你不用这样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时一处受了委屈不算啥，来日方长嘛。”
    徐四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啥事儿啊？”
    张小莹答道：“我知道啥事儿也不能告诉你，这是爷爷交代的，你只要心气儿别散就行了。”
    徐四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心气儿散了，我是觉得自己跟不上趟儿了。”
    张小莹先把水鬼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伢子做事太冲动，芊芊这回被叫回家，估计以后再想找人家帮忙儿就难了，你要是再这样儿，那可就剩我和伢子了。”
    徐四淡然一笑，说道：“既然已经这样儿了，那就一条道儿走到黑吧，他爱谁是谁，他觉得咱是外乡人，想跟咱耍威风，那咱就陪他练练！”
    果如张小莹所说，直到第二天，古芊芊也没个消息，张小莹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了。
    张小莹说山伢子：“冲动吧，媳妇儿整没了。”
    山伢子斜着眼儿瞪她，张小莹笑眯眯地坐下，挽着他的胳膊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心疼我。”
    顿了一下，张小莹又说道：“伢子，咱以后办事别这么冲动行吗？”
    “嗯。”山伢子点头，说道：“咱去找八卦镜吧？”
    张小莹点头，说道：“我去叫干爹。”
    山伢子问道：“师父也去啊？”
    张小莹答道：“当然了，八卦镜本来就是干爹的，他不过是闹两天脾气，他还能真不管了？”
    江边，一个穿着中式套装的光头胖子，背着手儿站着，身后还站着两个身材匀称的年轻人。
    钟离愁抢上一步，堆着笑脸儿打招呼：“哟！这不是图大师吗？您好兴致啊。”
    图黛玉转回身，山伢子看清了他的相貌，大圆脸，小眼睛，扁鼻子，大嘴叉儿，一对儿招风耳，脑袋坐在肩膀儿上。
    图黛玉用鼻子说话：“谁杀了我的徒弟？”
    钟离愁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这怎么话儿说的，是这么回事儿……”
    “你杀的？”图黛玉打断了钟离愁，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徐四。
    徐四说道：“我徒弟杀的。你徒弟想杀我干闺女。”
    图黛玉哼了一声，说道：“你干闺女死了吗？”
    徐四答道：“死了就晚了，如果我要杀你，你还会等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再动手儿吗？”
    图黛玉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姓钟的，你这是打哪儿找来的高人呐？说话还挺硬气。”
    到了这一步，钟离愁也就不哈着了，反正都撕破脸了，再哈着就成怂了。
    钟离愁直了直腰板儿，说道：“这位是我师兄，靠山镇徐家传人，徐四。”
    “靠山镇？”图黛玉冷笑，回头看着身后的年轻人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养王八还是养土鸡啊？”
    徐四说道：“反正不养抢人东西还装相儿的瘪犊子。”
    图黛玉眯起眼睛，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缝儿，说道：“徐大师果然是能说会道，敢做敢为呀，难怪教出来的徒弟都是牛哄哄的，想杀谁就杀谁。”
    徐四说道：“图大师别把话说得这么含糊，我徒弟不过是灭了一只鬼而已，并不是想杀谁就能杀谁。”
    图黛玉哼了一声，嘴边挑起一抹冷笑，微微偏了下头，说道：“三儿，向徐大师请教请教。”
    “是。”左边的年轻人答应，抬起右手把长到能遮住眼睛的头发捋到脑后，然后用左手把右手腕上的皮筋儿拉下来绑住头发。
    这个三儿，脸颊瘦削，小鼻子小眼儿，但是额头很宽，个子也不算高，比山伢子矮半头，身子骨看着倒挺精壮。
    三儿走上两步，站得笔直，向徐四抱拳说道：“请徐大师赐教。”
    张小莹推了山伢子后背一下，山伢子早就憋得胸疼了，只是一直不敢插嘴，怕自己又犯错儿，这会儿张小莹推他，便一步跨出去，瞪着三儿说道：“我跟你打！”
    三儿轻蔑一笑，说道：“果然是土包子，就知道打打杀杀。”
    山伢子说道：“你师父只教了你耍嘴皮子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