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好好聊天不行吗……
作品:《幸得识卿桃花面》 静懿道:“没有的事。”过了一会儿,又轻声道,“他待谁都好不是吗?”
麦芽点点头,道:“也是呢,喜欢大人的姑娘排起来都能绕城几圈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今天静懿进城的时候都已经亲眼见识过了。而她,恰好也是那么多姑娘中的一个。
沐浴完了,静懿换了轻便舒适的衣裙,头发也拭干了,麦芽把换下来的衣物收在盆里,道:“这个我明天帮小姐洗完晾干了再送回来。”
静懿点点头,道:“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没什么事做了。”
侍奉静懿的这段日子,麦芽不方便回家,住处就在静懿隔壁的房间,好方便静懿随时唤她。
夜里静悄悄的,院子的草丛里蛐蛐儿的叫声格外清亮。
此时卫卿也在院里洗漱毕后,歇下了。
房里留着一盏安然的灯,时不时轻轻闪烁一下。
卫卿此次出来没带上漪兰,但她比静懿好些,身边不用丫鬟伺候,却有锦衣卫可以差遣。
像提洗澡水这种事情,只需要锦衣卫送来放到门前,卫卿再自己提进去灌进浴桶里即可。
卫卿本来也可以遣两个锦衣卫去静懿那里干一下重活,但回头一想,那些事锦衣卫干了,静懿还怎么找缪谨帮忙?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蔡铮招待的酒局大概还在继续,卫卿靠在床头,一时没有睡意。
她不仅想起多年前在州城的时候,初初结识殷璄的日子。
那时也是在蔡家,两人偶尔会在花园里遇见。而后他去外地视察完回到蔡家,蔡铮总要拉他一起喝酒聊天。
眼下让她有种重回当初的感觉。只不过如今多晚她都会留灯等他回来。
卫卿并不觉得等待的时间有多难熬。
后她闭目养神之际,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卫家睁开眼,正好看见殷璄推门进来。
他站在门框里,身后是浓墨一样的夜色,室内的灯火将他的身量淬得柔和。
殷璄道:“怎么还没睡?”
卫卿莞尔笑道:“我已经睡醒了一觉了。”
殷璄解了衣袍,桶里给他留的水还是温温热的,他随手拎了就去盥洗室冲洗。
卫卿到门口叫了锦衣卫把给他温着的醒酒汤送来。
等殷璄一身清润地回房时,桌上的醒酒汤也正冒着温温的热气。
他一手端起一饮而尽,一手拂灭了灯火。而后将空碗放在桌上,便抬脚走向床榻。
殷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卫卿道:“今晚义父可是灌了你很多?”
殷璄道:“还好。”
卫卿一时好奇,道:“这么多年他有灌醉过你吗?”
听殷璄的语声,他还是清醒着的。
殷璄:“没有。”
卫卿道:“再好的酒量,喝个半宿,也会醉吧。”
殷璄沉默了一下,然后回她:“在你义父哈哈大笑的多数时候,我泼进花丛里养花了。”
卫卿:“……”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瞬时就鬼畜地浮现出了一幅蔡铮大笑、殷璄泼酒的画面……
卫卿啼笑皆非:“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我义父竟然不知道?”
殷璄道:“不知道。”顿了顿又低声道,“你别告诉他。”
也是,她义父神经粗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蔡铮每次跟殷璄喝酒,居然对此一无所知,还夸他酒量惊人,卫卿就满脸抽搐,觉得好笑但又委实不该笑。
卫卿又问:“那其他武将有把你灌醉过吗?我记得武将们的酒量通常都很好。”
殷璄道:“他们还没有那个机会。”
卫卿微微叹口气,随口便道:“真不知殷都督醉酒过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殷璄侧身面对她,气息落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磁磁道:“你想见我醉酒后的样子?”
许是他气息醉人,卫卿心头端地一窒,笑笑道:“我只是随便一说。”
话语一罢,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卫卿仿佛被他热烈的气息给烫到,片刻都招架不住。
明明方才还在心平气和地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卫卿含糊低喃道:“喂,好好聊天不行吗……”
殷璄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勾得她耳朵发酥:“不太行。”
殷璄在床上的时候十分强硬,他身形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坚硬滚烫的身躯覆在她的柔软上,几乎让她浑身发软。
卫卿气喘吁吁地咬牙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什么叫不太行……”
殷璄便改口道:“不行。”
卫卿:“……”
床榻间窸窸窣窣,床帐轻晃摇曳。
脖间和耳畔是灼热的吻,卫卿微仰着下巴低喘,颤抖着抵着他的肩膀,手指忍不住捻着他肩背结实的肌理……口中破碎低吟道:“殷璄你慢点……”
殷璄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出的话语轻轻挑起,“要多慢?这样么。”
他慢出快送,又极其沉着有力,刺激得卫卿眼眶熏热。卫卿瞠着眼,眼里一片湿润迷离之色,“你……”
殷璄吮咬着她的耳垂,道:“要不要我再轻点?”
卫卿还来不及说话,便先极尽酥骨地“唔……”了一声。
他深深缓缓地把自己埋入,送到她花房深处,再细细碾磨。卫卿一下攀住他腰背,身子一边剧烈缩绞,一边咬着他肩头。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这般反应让殷璄仿佛恨不得打翻茫茫江海里漂浮的这一片孤舟,将她狠狠征伐。
……
早些时候,静懿沐浴更衣完躺在床上,明明身体疲乏,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床帐,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今日在城中、在后花园里见到缪谨的光景,还有麦芽说的有关他的那些话。
大抵是太魔怔了,明明都已经来了彝州,和他住在同一座府邸里,她却感觉比远在京城的时候更难熬。
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和蔡铮、殷璄一起喝酒吧。
静懿习惯性地抿着唇,也不知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突然就坐起来,掀了衾被下床,摸黑走到角落里,从行囊中把白天的那个木偶找出来,抱在怀里片刻,然后就似下定了决心,连件外衣都顾不得穿,转身便开门朝院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