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也清楚，没有绝对的永恒，哪怕混元之灵，也是相对永恒罢了。
    最关键的……
    天道，确实代表了永恒。
    至少，秦易无法看到天道的尽头。
    在这个天道囚笼之中，想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一会儿，秦易便来到邪凤图腾所在的地方，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人影，他预料之中的邪凤也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秦易仔细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个居高临下，就跟邪凤图腾一样的地方，显然是一个人为之地。
    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也就说明，这里应该有人。
    甚至，秦易还找到不少人生活过的痕迹，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很长很长。
    “难道刚刚离开了？”
    秦易再次仔细地找了一下，发现这两天确实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有的，都是三天之前的。
    “算了。”
    很快，秦易也懒得思考太多。
    “谁？！”
    猛然之间，秦易转过身去，便看到一道倩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棵古老的枫树之下。
    “邪凤？”
    秦易看清楚那道倩影的面容，不由一笑，不过很快，他刚要走过去的时候，却退了一步。
    “你不是邪凤！”
    秦易盯着那道跟邪凤一模一样的倩影，冷冷地说道。
    “原来你还没瞎。”
    那道跟邪凤长得一模一样的倩影缓缓走来，微微笑道。
    “你是谁？”
    秦易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
    “邪凤。”
    那道跟邪凤长得一模一样的倩影笑道。
    “你不是！”
    秦易很确定地说道：“邪凤不应该在这里。”
    “在冥狱吗？”
    那道倩影终于停了下来，距离秦易只有三步之遥，而秦易也没有畏惧什么。
    秦易闻言，沉默了。
    “我是跟邪凤一样的人。”
    那道倩影很认真地说道。
    “嗯？”
    秦易皱了一下眉头，才认真地端详了一下那道倩影，除了衣衫，其他的地方都跟他认识的邪凤一模一样，就连灵魂也一样。
    唯独那眼神！
    如果不是对方的眼神跟邪凤不一样，秦易还真不认为自己能够辨认出来。
    “我就是圣凤。”
    那道倩影难得认真地说道。
    “圣凤？”
    秦易不由一怔。
    “你知道？”
    圣凤见状，有点意外。
    知道她存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邪凤，一个是龙虎凰尊的本体，也就是宋玥瑢。
    “不知道。”
    秦易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不过你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
    “是天凤吗？”
    圣凤有点好笑地问道。
    “嗯。”
    秦易点了下头，道：“虽然你的样子跟天凤不一样，不过眼神，很像。”
    “我们本是一个人，何来像一说。”
    圣凤打趣地说道。
    秦易沉默了，不否认这一点，不过她们的人生，却是不一样的。
    “你在等我？”
    秦易突然话锋一转。
    “算你还有点聪明。”
    圣凤突然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却一点都不在意，尔后打了个哈欠，看向秦易，道：“等你等得我都快困死了。”
    秦易一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看到的，不是邪凤图腾，而是圣凤图腾。”
    圣凤就地坐了下去，解释说道：“邪凤与圣凤，本是一念之差，你懂了吗？”
    说着，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易，示意他也坐下来。
    秦易没有迟疑，坐在圣凤的面前。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不过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
    圣凤再次伸了个懒腰，仿佛真的很困的样子。
    “是邪凤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秦易想了一下，很疑惑地问道。
    “哟！”
    圣凤一听，美眸中露出一丝惊喜，道：“看来你死了之后，变聪明了。”
    秦易闻言，更是一阵无语，却没有在意什么。
    “谁让我跟她是一体的。”
    圣凤有点无奈地说道：“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这样啊……”
    秦易很意外这样的回答，便再想了一下，道：“你能让我离开？”
    “有点意思。”
    圣凤听到秦易的这个问题，很意外，仿佛秦易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圣凤图腾是关键？”
    秦易没有理会圣凤的惊讶，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错。”
    圣凤笑了，道：“你能踏入天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多谢夸奖。”
    秦易会意一笑。
    “好了，闲话少说。”
    说着，圣凤站了起来，低着头看向秦易，道：“做事。”
    “做事？”
    秦易看到圣凤那美眸中想要吃掉他一样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颤。
    “废话！”
    说罢，圣凤身上的衣衫便滑落下来。
    “你……”
    还没等秦易说下去，他便开不了口。
    ……
    是夜。
    秦易坐在地上，看着整理衣衫的圣凤，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样，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以走了。”
    说罢，穿好衣衫的圣凤便消失了。
    秦易也站了起来，无奈一笑。
    不过这一刻，他感觉到身体中多了一个图腾力量——
    圣凤图腾！
    更准确地说……
    是完整的凤凰图腾。
    邪凤，本来就是圣凤，只是秦易没有想到，还真有一个真实的圣凤存在。
    当初他得到的邪凤图腾，其实是不完整的，而现在得到圣凤图腾，跟原本的邪凤图腾融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凤凰图腾。
    凤凰，传说之中，掌握时间天道。
    秦易知道，圣凤让他得到这种力量，从而挣脱天道囚笼的束缚。
    只有真正的天道力量，才能离开这里。
    秦易虽然踏入天道，却不是完整的。
    事实上，被困在天道囚笼的人，都是跟秦易差不多，也正因为这样，没有人能够离开。
    除了宋玥瑢。
    很显然，宋玥瑢是真正的天道之人，就跟混元天道一样。
    “难道大姐姐也是鸿蒙世界的人？”
    秦易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尽管他知道，宋玥瑢就是龙虎凰尊，不过对于龙虎凰尊的过去，秦易却不太清楚，哪怕传说之中，龙虎凰尊是龙虎凰修炼成人。
    只是……
    传说终究只是传说。
    甚至有些传说，是为了掩饰真相。
    “唉……”
    一想到这一点，秦易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事情，越来越复杂。
    唯一可以确定的，宋玥瑢对他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