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顺眼

作品:《大明殇

    “哦!赢了。”擂台下赌徒们欢呼雀跃,恨不得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妈的!”李长安刚想甩杯子,突然看见张成义凌厉的眼神,只好轻轻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没想到扒衣老爷运气这么好?”张成义皱了一下眉头。
    “张少真是有风度,处变不惊。”周世显夸奖道。
    “对,张少不愧是咱们皇城四少之首啊!我陈康真是五体投地啊!”
    “是啊!张少,这场比武至少输了一万两银子吧!如此淡定,一点都不亚于当年诸葛空城啊!”苟靖国搜肠刮肚才找到这么一个不太合适的典故。
    隔壁房间里
    “真是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啊!”扒衣老爷苦笑道。
    舒克和贝塔也无语地对望了一下。
    “恭喜……”游二正要说话有人敲门了。
    “是哪个不开眼……哟是张少啊!我该打,我嘴贱。”游二把开门一开,吓得溜到角落里躲得远远的。
    张成义并没有生气,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迈步走进来。
    “哈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扒衣老爷吧!”张成义满脸笑容。周世显,陈康,李长安,苟靖国也跟着进来了。
    “你是哪个?我不认识你们。”扒衣老爷根本没有站起来,依旧喝着酒,吃着菜。
    “张少你们都不认识,也不称两斤棉花访访。”李长安一脸不屑。
    “哦!我叫张成义,拳技社正是我的产业。”张成义瞪了李长安一眼,很低调地说道。
    “哦!老板啊!失敬失敬。”扒衣老爷双手抱拳。
    “扒衣老爷不必客气。听说扒衣老爷来自塞北?”
    “嗯!”
    “来做生意?”
    “可以不回答吗?”
    “当然可以啦!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们这个赌法……”。张成义故意停了一下。
    “咋了,不可以吗?”扒衣老爷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样押,最终肯定会输给我的。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们。”
    “哦!可以就行了,为什么会输给你?”
    “因为,你们不可能一直赢下去。”
    “哦!张少,你不知道,我们塞北,啥消遣都没有,就只有赌钱了,现在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当然要好好玩一下了。”扒衣老爷还有些兴奋。
    “应该应该,既然扒衣老爷喜欢 那我一定奉陪到底,哈哈哈!扒衣老爷,接下来还有一场你准备押谁胜啊!”
    “张少,我这个人呢!有些执拗,看谁顺眼就押谁,其他的一律不管。”扒衣老爷说道。!等下他们出来了再说,呵呵!”
    “行,扒衣老爷,我们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张成义干脆坐了下来。
    “不会,当然不会,反正这里也很宽敞,不如添张桌子,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好啊!想不到扒衣老爷这么好客。”张成义笑道。
    “诶!张少,此言差矣,这里我们才是客。”
    “对对对,倒是我口误了,哈哈哈!与扒衣老爷一起谈话很开心啊!”
    “我也是,我也是啊!在京城我也没有什么朋友,来,张少,咱们喝了这杯酒,就算是朋友了,来来来,大家都一起来,喝了这杯酒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哈哈哈!”扒衣老爷大声说道。
    “好,扒衣老爷,不如让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周公子,陈公子,李公子,这位是苟兄。”张成义一一做了介绍。所以说钱才是朋友啊!没钱谁他妈鸟你。
    “哟!不敢当不敢当,在扒衣老爷面前,我就是小弟,不敢当。呵呵呵!”苟靖国显得很卑微。
    “不说这些客套话,以后咱们都是朋友。”扒衣老爷大手一挥。
    “对,朋友。”苟靖国连连点头。
    “额……张少 ,扒衣老爷 开始下注了。”游二哆里哆嗦
    地说道。
    “是谁和谁”?扒衣老爷问道。
    “是岭南虎彭刚对冀中豹鲁犇。”游二说道。
    “什么跟什么?,让我看看,那个,那个穿黑衣服的不错,就他吧!他是谁?”扒衣老爷说道,随便,太随便了,就像是在菜市场买了一颗白菜。
    “爷,他是冀中豹鲁犇。”游二看了看说道。
    “那就押他胜,六千两。”
    “多少?”游二又确认了一下。张成义也吃了一惊
    “六千两。快去,磨磨叽叽,对了没给赏银,赏。”
    “快去。”又是十两银子落在游二的口袋。
    “哈哈哈!扒衣老爷下注真是有些特别啊!”
    “呵呵呵,张少,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喜欢顺眼的东西,不知道张少喜欢什么?”
    “哈哈哈!跟扒衣老爷比,我就显得有些庸俗了,比较喜欢古玩字画,瓷器。哈哈哈!”张成义笑道。
    “诶!张少,这那是庸俗,高雅,绝对高雅,不过听说里面的学问太深,我这样的大老粗是学不会的,不过祖上倒是传下些东西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让张少给掌掌眼。呵呵呵。”
    “扒衣老爷还说不懂,说的都是内行话,有机会我一定去开开眼。”
    “哎!甚是可惜,我家在塞北,张少是大忙人,要不这样,下次,下次有机会我带几样过来,好不好!”
    “行,我很是期待。”张成义也跟着客套。
    “额……张少,扒衣老爷,比武开始了。”游二再次说道。
    “开始就开始呗!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扒衣老爷说道“要不咱们还是看看比武?”
    “哈哈哈!扒衣老爷真是心宽啊!这么大的赌注也不关心一下。”
    “大吗?我在塞北生活十分枯燥的,没办法,我就只剩下这点爱好了,再说我这把年纪了,拿那么多钱干嘛,人死了啥都没有了,说不定明天就死翘翘了,所以该花就得花,该赌就得赌,不过我每天只赌一两次,绝不多赌。”
    “哦!怪不得你注比别人下得大。”
    “我就是有这点怪癖,我也知道,改不了了。”
    “为什么要改,扒衣老爷我看就挺好的,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对,这样也不错,好赌但不嗜赌,扒衣老爷这境界高啊!我等不知道也何时才能有如此境界啊!”苟靖国摇头晃脑地说道。
    “对,扒衣老爷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陈康也点赞。
    “扒衣老爷你这样赌,我虽然不赞同你的赌法,但我十分佩服你的气魄。”周世显说道。
    “扒衣老爷为……什么,我赌钱十赌九输呢?”李长安问道。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觉得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不要患得患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一局我就会全部输掉。对吧!张少。”
    “对,扒衣老爷心态真好!”
    “张少过奖了,我敢断言,他日若张少到了我这个年纪必然高出我一大节,我说的是心态。”
    “哈哈哈,扒衣老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
    “咦!好像有结果了。”游二的话提醒了大家。顺着擂台方向看去,只见冀中豹鲁犇被岭南虎彭刚一枪刺穿,绝对无药可救。
    “耶!”皇城四少和苟靖国都跳了起来。
    “你们那么高兴,是谁胜了?”扒衣老爷问道。
    “岭南虎。”舒克说道。
    “哦!那就是我们输了。”扒衣老爷没有一丝气愤,反而透着喜悦。
    “嗯!”
    “没关系,明天还有机会。”扒衣老爷站起来。
    “诶!扒衣老爷要走吗?”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扒衣老爷,你不感到失望吗?”张少问道。
    “为什么要失望,我看到的是希望,明天就是我的希望。张少,周少,李少,陈少,苟先生告辞,咱们明天见。咱们走吧!”扒衣老爷说完,带着舒克和贝塔离开了房间。
    “真是高人啊!处变不惊。”张少说道。
    “看破得失,心胸豁达。”陈康说道。
    “扒衣老爷说的话很有哲理,着眼未来,并不在乎眼前的得失,他和我们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周世显也说道。
    “最后不也输给咱们张少了吗?”李长安不屑地说道。
    “李少,像扒衣老爷这样的人,就算是输了也令人尊重。”苟靖国说道。
    “嗯!”周世显,陈康点点头。
    “好了,不说了,今天晚上天馨楼,我请客。”张少很高兴,今天他赚了不少钱。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