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周密分析
作品:《邪王狂妃要探案》 李荣紧捏着手里的纸张,嘴里轻声念叨着:“官银、青楼女子、军营的车毂印……”
他苦思冥想了许久,突然抬头看了天宝一眼,“收拾东西,我们回客栈!”
两人回到悦来客栈,发现沈月的房里还亮着灯。李荣本想前去与她商讨一下案情,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便径直进了房门。
邺城的夜晚极为安谧,但李荣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安睡,依旧在思索着该如何着手调查。
而隔壁的沈月也是一样,邺城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她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其实她很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既然答应了赵公子他们要帮忙调查,她也不能临阵脱逃。
她将所有发现的线索整理了一番,却仍旧是毫无头绪,只能等明日调查车辙印记之后再做定论。
翌日一早,沈月起床后洗漱一番,便出门敲了敲李荣的房门。
很快,李荣的房门开了,他温文儒雅地冲沈月微微一笑,“沈姑娘早。”
沈月微笑着点头示意,“赵公子,昨夜我与天宝在香玉死前所去的巷子发现了一道车辙印记,咱们今日着手去调查吧。”
李荣轻笑着摆摆手,“此事暂且不急,还是用过早……早饭后再去。”
而此时,天宝也出了房门,他憨笑着挠挠头,“你们起的好早啊。”
沈月点头示意,“我也是方才起来。”
三人在吃早饭期间,互相表述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推测,而李荣也毫不保留地将一年前官银被劫案告诉了沈月。
几件案子联合在一起,沈月只感觉一阵头大。
她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案子还是要一件件处理,贪多嚼不烂。既然官银是从香玉房里找到的,我们先着手调查香玉的案子,两位以为如何?”
李荣赞同地点点头,“理应如此。”
天宝也急忙点头,“我也没意见。”
沈月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神色凝重地看向对面两人,“从香玉的房间进贼的事情来看,想必是她掌握了某人的犯罪证据,从而才引火烧身。而赵公子认出了官银,我想对方恐怕也是在找这个东西。”
她顿了一下,继续分析道:“前天晚上香玉本是打算去作陪孙将军的,可半路却兴高采烈的返回。她既然不怕孙将军怪罪,那也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觉得自己所见之人可以替自己遮风挡雨。二是她见的人就是孙将军!”
她昨晚想了许久,才得出这么一个大胆的假设。
李荣双眸一暗,有些疑惑地看着沈月,“沈姑娘此言有理,但为何不是香玉被喜事冲昏了头脑,将作陪孙将军之事给忘了?”
“断然不会!”沈月坚决地摇头,“香玉既然能掌握对方的罪证,可见她聪慧过人,颇有心计。其次,那晚跟在香玉身边的环儿还提醒过她,但她却无动于衷。”
她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道:“故而,我断定香玉前天晚上所见之人要么比孙将军职位高,要么就是孙将军!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让香玉在半路上突然返回翠香楼。”
“如果我没猜错,香玉死前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否则她也不会那么高兴。而能让香玉乐不可支的我想也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钱,一个就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归宿。”
“沈姑娘分析的丝丝入扣,赵某佩服。”李荣不得不承认,沈月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推理能力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拿起碗里的包子递给沈月,“来,沈姑娘,你多吃点儿,一会我们一旦忙起来还不知何时才能吃上饭。”
“多谢。”沈月淡淡的点点头,便埋头吃饭。
吃过早饭,他们便打算先去找孙将军调查一下。
然而,当他们到了军营之后竟被告知,孙将军外出不在,恐怕晚间才能回来。
沈月本以为要败兴而归,却见天宝径直进了军营,不知道做了什么,就看到一位身着银白盔甲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冲着李荣躬身说道:“两位快快里边请。”
沈月有些狐疑的瞥了李荣一眼,心中再次升起一个疑问:这赵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走到哪里都这般受人尊敬?
进了军营,李荣冷然开口:“看来你们这邺城守城军的日子过的很是滋润,身为守城军的左先锋,竟敢公然招妓!”
昨晚看了宋谦递上来的折子,他才得知孙将军名叫孙浩元,乃是邺城守城军的左先锋,不过常胜武病死后,孙浩元便暂时代为处理军中事务。
那银甲副将连忙躬身解释:“公子误会了。孙将军在邺城有一处宅邸,并未招妓来军营。”
闻言,李荣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疑虑,他冷冷地盯着那副将,“孙浩元的宅邸在何处?”
银甲副将急忙如实禀告;“在城南。”
“城南?”李荣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起身说道:“带我去军营的物资库。”
据他所知,城南一片可是邺城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地方。不过此时还未亲眼见到孙浩元的宅邸,他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一行人来到军营的物资库看了一下,当看到军营运送物资的马车时,沈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昨晚她看到的车辙印记可就是这种马车留下的。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之后,三人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军营打算赶去孙浩元的宅邸。
路上,李荣见沈月走路有些吃力,便对天宝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天宝就告辞离开了。
说来也是,他们每天在邺城四周东奔西走,如此下去就算是铁人也吃不消。
再者,军营距离城南还挺远的,他也不愿看着沈月跟着自己两人受罪。
不到一时三刻,天宝便驾着一辆马车前来。
沈月见状,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感激地看向李荣,又看向天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