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还是坏人？
    布兰特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幼稚，这么返璞归真的问题呢。
    偏偏问他问题的人还是一个拥有毁灭全人类也拥有拯救全人类能力的人。
    布兰特摇了摇头：“我既不是百分之百的坏人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好人，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有自己的私利也有自己的崇高追求。我永远都不会像您一样如此轻松的谈论毁灭全人类的话题。”
    夏秋对布兰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他解释道：“相信我，我一开始也对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是一次次交锋，一次次阻止敌人之后，这个话题就变成我们日常的话题了。我很难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来跟你谈论这个话题。”
    佐伊点点头，附和道：“布兰特先生，你完全不用觉得失态。我刚刚知道末日病毒和释放它的人的邪恶计划的时候反应比你还要夸张。”
    布兰特彻底糊涂了：“所以你们是拯救世界的那一波人？”
    “虽然就这么答应好像有点点不要脸，但是我们确实在全力阻止心魔毁灭全人类。”
    “心魔？”布兰特一脸古怪地问道：“这是什么？一个绰号？还是一个邪恶组织的名字？这是一个玩笑，对嘛？根本没有末日病毒，也没有妄想毁灭全人类的恶魔。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剧组？竟然请了佐伊来担任特约嘉宾，很棒的创意和布局。我差点就相信了！”
    夏秋和佐伊含笑打量着布兰特。
    布兰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喂，我都识破你们的计划了，你们怎么还在‘录制节目’？该结束了！制片人呢，我要跟制片人说话。我不会同意这段录像出现在电视节目上！”
    “别叫了。”夏秋：“你要是有志拍电影的话等末日病毒被消灭之后我可以投资你当男主角拍一部电影。但是现在不是娱乐的时候。”
    布兰特瘫坐在椅子上。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夏秋，问道：“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毁灭人类的末日病毒？”
    夏秋一脸严肃地点点头。
    布兰特：“为什么扯上我？就因为我在竞选的时候发表了一些比较极端的言论？”
    “并不是。”夏秋：“那些言论确实有些敌意，但还不至于让你被心魔或者是我盯上。真正吸引我的是你体内特殊的基因。”
    “呃？”
    布兰特此时有种自己是被命运选中的主角的既视感。
    但夏秋很快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0号病毒，也就是传染性强上百倍的病毒可以在你的体内生存。心魔跟我一直在找你这样的人。你上个月是不是参加了世卫组织发起的基因筛查活动？”
    “防癌的那个？”
    夏秋点点头：“那是教廷支持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这样的人找出来。”
    布兰特笑得很苦涩：“原来如此。所以呢，现在为了防止我传播末日病毒要怎么做？人道毁灭？”
    “重点其实还不在末日病毒。”
    “？”
    布兰特彻底傻眼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能被0号病毒感染你们为什么找我？”
    “还有其他原因。”
    布兰特已经入局，夏秋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将心魔和他用意识控制替身的事情全盘告诉了布兰特。
    布兰特满脸怀疑：“这肯定只是传说吧？就像有阴谋论说希特勒是外星人控制的一样。你们肯定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被恐惧压倒了，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夏秋含笑打量着布兰特：“在班森被心魔控制之前，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相信我，我没有疯。我跟心魔打交道已经数年，它更换过n个提升，其中甚至包括我现在的一个朋友。好消息是我的朋友已经摆脱了它。但班森的身体还被心魔控制。”
    布兰特一脸懵逼。
    末日病毒虽然疯狂，但科学可以解释。
    可是心魔、夺舍已经完全超出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围。
    见布兰特半天都没有说话，夏秋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夏秋手掌一挥，手心升起一团火苗。
    佐伊虽然已经看过夏秋的表演，但还是震惊不已。
    布兰特发表了一段例行的猜测，什么魔术啊、障眼法什么的，但最终，他不得不承认……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布兰特：“我是在做梦吗？”
    “没有，你很清醒，也很幸运。”夏秋：“你应该庆幸是我先找到了你而不是心魔。否则的话，你就没有这个选择的机会了。”
    “选择的机会？”
    夏秋点点头：“没错。现在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有献身精神愿意为了对抗心魔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会很敬佩你的勇气并给你安排一场隆重的葬礼。如果你没有这么强烈的献身精神，我也有备选的方案。我可以在你体内植入真气。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被心魔控制。如果你制造了过大的破坏我到时候会阻止你。如果你运气好撑到最后的话，也许有跟家人重逢的机会。”
    布兰特不乐意了。
    他刚刚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但是夏秋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你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牺牲的炮灰”！
    “我为什么要在这两个必死的选项里做选择？”布拉特充分发挥自己政治家的长处，大声说道：“我可以揭露这一切，号召全人类一起站起来对抗末日病毒、对抗心魔。欧洲教廷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资源。人类必将赢下这场史诗级的战役！”
    夏秋含笑鼓掌：“不错，很有说服力。但是太理想化了。揭露几千万人感染了末日病毒？这只会让整个世界彻底陷入混乱。病毒感染者会遭到排挤甚至屠杀。普通人人人自危，社会体系完全崩塌。要是我没理解错的话，那样应该对心魔毁灭全人类更加有利。”
    “怎么可能？如果所有人都意识到敌人所在，他们就可以团结起来杀死敌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无所知的等死。”
    夏秋：“每个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的人都知道资本家在压榨自己，他们做什么了？如果我是心魔，我手上拥有几千万人质，还拥有毁灭全人类的能力……我觉得我登高一呼应该能成为全世界的王吧。所有国家政府都必须依附我才可以存在。我想毁掉谁就毁掉谁。”
    布兰特彻底傻眼了。
    因为他知道，夏秋是对的！
    夏秋紧紧盯着布兰特的眼睛，追问道：“布兰特，做选择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