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杜一飞的意思，当初顾小语去查南宫正，还真是差错方向了。
    二十年前的天使之泪，和南宫正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她有点心疼拿去做亲子鉴定的钱。
    现在看来，她也不太可能是封振邦的女儿。
    毕竟，那艘天使之泪是宁游的。
    试问就算那些当情人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直接跑到人家正妻的地方，还生下孩子。
    不是封振邦的女儿，也不可能是宁游的，毕竟，人家当初是豪门少奶奶。
    真要生了个孩子什么的，一定会有报道。
    “你说资料不齐全，是查不出来二十年前那艘游轮里头，都有什么佣人吗？”
    “倒不是查不出来，只是……”杜一飞缓了下，好像有那么点为难。
    末了，还是将话说清楚：“顾小姐，你付的钱，远远不够……”
    顾小语心头一阵咯噔，她没钱了。
    “那毕竟是已经死去的人，又是豪门的少奶奶，公开的事情不会想南宫正那么多。”
    “要查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顾小姐，你看……”
    “杜先生，我明白的。”
    人家也不过是做生意的，顾小语也不想为难。
    “那么……要调查那时候的佣人们，大概需要多少钱？”
    “不能保证全部资料可以调查出来，不过，七八成应该没有问题。”
    杜一飞也不是黑心的商人，该说的还是得要先说明白。
    “要调查七八成，至少……要八万。”
    “八万？”顾小语真没有那么多钱。
    “我知道你是个学生，所以，没有给你要高价。如果是已经工作的人，我会要十五万……”
    ……结束通话后的顾小语，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一方面，总算开始锁定当年的人。
    可另一方面，八万块……她要怎么赚回来？
    就算是兼职，一时半会也赚不到啊，除非没日没夜地工作。
    八万……真的好头疼。
    ……
    包厢里，大屏幕上放着音乐，却没人唱歌。
    君莫染一个人独自尝着酒水。
    今天的制服还没有换下来，乱乱的刘海，染着点点尘埃的服装。
    无不在显示着，他是匆匆赶过来的。
    封百果看着分明一路风尘赶来的君莫染，看到那张始终让自己迷醉的脸，心顿时就酸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看到走进来的人是封百果，君莫染剑眉轻蹙了下。
    “你三哥呢？”约他来的人是封辰默。
    那家伙竟让他在这里等了大半个小时还不出现，不知道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吗？
    今天集训的时候收到他电话，说什么半个小时之内不出现，以后别再找他。
    这么严重的话，封辰默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现在，他来了，却让他等了大半个小时。
    那混蛋，耍他么？
    “三哥……”封百果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低垂眉眼，将自己满眼的失落掩去。
    原来，君大哥以为要见的人是三哥，怪不得他这么忙，也愿意过来一趟。
    如果知道要见他的人是自己，封百果想，他一定是不愿意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