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总校长[穿书]_219

作品:《大唐总校长[穿书]

    原本李倓还想着让两个人化为蝴蝶缠缠绵绵,不过一想这特么不是梁祝结局吗?
    算了,改一个吧,就改成了树。
    朱邪狸看着新出炉的结局,怔怔看了半晌之后才说道:“你说……如果两个有情人真的阴差阳错不能在一起,最后葬在一起的话,真的能化为其他东西相依相偎吗?”
    李倓原本想说不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然而一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迷信,不不不,是非常迷信,他就果断改了说法:“那就自由心证了,毕竟普通人也是看不到鬼的,或许死后会在一起,或许因为有缘转世投胎就在一起,谁能是说得好呢?”
    朱邪狸若有所思说道:“是这样吗?那……执夷知不知道轮回的时候是不是能不喝孟婆汤?”
    李倓笑了一下说道:“执夷那个小笨蛋什么都不懂,每天就知道傻吃傻玩,你还指望它?”
    这句话说完之后,李倓忽然觉得不对。
    他写的这就是个故事啊,而且经历了全程的朱邪狸肯定是知道这个故事从头到尾大部分都是编纂,怎么会突然这么真情实感的问他什么死后什么转世投胎的问题?
    李倓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腕说道:“印星,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小娘子……身份不够合适?听我说,你先别激动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转机的,你爹娘就算现在不同意,若你真的坚持……他们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或许就同意了呢?”
    朱邪狸目光微闪,苦笑一声说道:“不会的,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李倓忍住抽气的冲动,朱邪狸到底是看上了哪家小娘子啊?风尘女子吗?还是女奴?
    除了这两个他也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毕竟哪怕就算是胡姬,他们家可能都不是那么在意。
    毕竟沙陀族本身就与胡人有过通婚。
    李倓觉得自己也快愁白了头发,他认真看着朱邪狸问道:“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不,应该说爱,你真的爱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放弃?”
    朱邪狸应道:“是的,无论什么都不能让我放弃他。”
    李倓说道:“你现在这么觉得,或许过两年就会发现你就是一时冲动呢?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只是因为阻拦太多,求而不得,所以更加难以放弃呢?”
    朱邪狸十分平静:“就是因为阻拦太多,所以我更加珍惜,我不敢说将来的事情,然而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李倓忍不住再次问道:“你这是认定了她吗?这辈子都不改了?哪怕所有人都不看好,所有人都不同意,你也坚持?”
    朱邪狸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怕自己不能坚持,我怕的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
    李倓听到这句话彻底不想劝说了,只觉得这货大概要完,这特么哪里是简简单单的一往情深?这特么是情根深种啊!
    李倓叹了口气问道:“你跟她一丝一毫的可能都没有吗?”
    朱邪狸缓慢但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亲,一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由得有些心痛。
    李倓心里骂了句娘,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他一直克制着没有去问那位小娘子是谁,如今还真有点好奇,这得是什么样的绝代妖姬把朱邪狸迷成这样的神魂颠倒?
    那位小娘子必然不可能比朱邪狸难看,否则朱邪狸喜欢好看的话,直接照镜子就行了,他自己就很好看,怎么能容忍比自己丑的对象?
    李倓纠结了半天才说道:“那个……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就是那什么了一点,你回头……纳她为妾便是,郡王妾室也是有品级的,也不算……委屈她吧。”
    李倓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感觉好像不太合适,虽然按照主流观念的话,这样做是没错的,但是问题在于李倓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总觉得好像坑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妹子。
    毕竟朱邪狸总是需要一个正妻的,那么嫁过来的那个小娘子明明是正妻,却莫名其妙变成了第三者也是够可怜的。
    朱邪狸忍不住瞄了一眼纠结的李倓,沉默半晌说道:“不,我只要他一个。”
    李倓:……
    兄弟,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啊!
    李倓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看的朱邪狸都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说的过多被李倓发现,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倓摇了摇头说道:“哎,这件事情……其实说到底也不是以你的想法为主的,如果永寿郡王给你定下了亲事,你还能怎么办?”
    朱邪狸开玩笑说道:“那到时候我就跟你一起出家啊,我也弄一身道袍穿穿如何?”
    李倓脑补了一下朱邪狸穿着道袍的样子,忽然觉得挺好玩,毕竟道袍这个是汉家本土的宗教,而朱邪狸穿上大概就仿佛是外国人穿上了汉服那种感觉。
    不过,他长得好看,如今穿着朝服也不显突兀,应该也还好?
    李倓一乐说道:“行啊,来来来,我们当个师兄弟,度牒是没有的,到时候人家查上门来我们就只能逃跑,一起浪迹天涯啦。”
    朱邪狸听前面的时候还纵容地看着他笑,等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眼睛一亮,忍不住说了一句:“浪迹天涯也是极好的。”
    李倓笑容僵在脸上,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