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往事
作品:《凤袍不加身》 其实,萧清雅也能理解,军中对于没有价值的敌人本就严酷,毕竟在这样一个资源短缺的环境,都得以自己的将士们为主。
想到这,萧清雅的目光不由的变得有些怜悯起来。
那蒙古公主见萧清雅突然发起呆来,目光也随着萧清雅看去,突然蒙古公主浑身一震,眼神似乎变得有些暗淡,很快她调整好自己,像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对方一样,对萧清雅柔声问道,“姑娘,我这腿还有几天可以痊愈?”
萧清雅闻言一震,瞬间觉得自己刚刚是有多么的事态,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公祖,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刚刚自己怜悯的神情无疑是当着她的面撕毁这些。
萧清雅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重新看了看伤口,对着蒙古公主说道,“用不了几日了。”
那蒙古公主闻言,似乎很是开心,憔悴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活力,她感激的对萧清雅说道,“真的吗?那还真是谢谢姑娘了!”
萧清雅也不便说什么,只是笑着微微点点头,沉默着的换好了药,就出了帐篷。
在回医蓬的路上,萧清雅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一样,突然转身向管理大伙的伙食的地方走去。
当天晚上,那蒙古公主看见士兵给自己送进来的食物,一时竟有些恍然,那食物却是与之前自己刚被收押之时无异,脑海里顿时一个身影浮现出来。
蒙古公主从士兵手里接过食物,心中很是感动,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由衷的低声说到,“谢谢。”
“谢谢你。”
这日,例行给这位蒙古公主检查伤势的萧清雅,刚进帐篷就看见蒙古公主仰着脸看着自己说道,脸上挂着感激的温柔的笑容。
萧清雅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她不讨厌这位蒙古公主,甚至对这位温柔,处变不惊的公主有些好感,于是在看见公主的伙食之后,想尽自己的力,帮一下她。
萧清雅并不是想要这位公主感激自己还是怎么样,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做的。
“不用。”萧清雅虽没想过主动提及此事,但也没想过要隐瞒,于是大方的说道。
蒙古公主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萧清雅看着蒙古公主渐渐好转的伤势也很是欣慰,其实萧清雅对于蒙古大将对这位公主不管不顾的态度还是疑惑的,总觉得他们有些什么,但是蒙古公主明显不想说,萧清雅也不便问。
只是,萧清雅心中一直还是有一个疑惑,她想了想,有些试探的问道,“公主,韵妃在蒙古很受看重吧?”
那蒙古公主闻言一怔,看着萧清雅小心翼翼的询问,倒是像是不在乎的笑了。
萧清雅见蒙古公主似乎不反感这个话题,于是继续说道,“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起兵啊。”
“呵呵。”蒙古公主突然笑得很是讽刺。
萧清雅看见蒙古公主眼神中的嘲讽,微微有些惊讶,她故意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蒙古公主摇摇头,“当然不是,博尔济吉特氏不过就是一个和亲的牺牲品罢了。”
“什么?”萧清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看见此时蒙古公主似乎想到些什么,眼神黯淡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
萧清雅被蒙古公主此时的反应弄糊涂了,不知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却见那公主突然看向萧清雅,淡淡的笑道,“你想知道?”
萧清雅被这个公主的直接弄的一怔,想了想,随即如实的点了点头。
那公主却像是找到了了一个感情的倾泄口,对萧清雅将她和韵妃还有那个蒙古大将的关系徐徐道来。
萧清雅听着,觉得与其说这个公主是在讲个直接听,但不如说,她压抑的太久了,需要将自己的内心释放出来。
原来,韵妃和这位蒙古公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然而令萧清雅没有想到的是,如今被蒙古军供奉起来,打起旗帜来要为其讨回公道的韵妃反而是不受宠的那个,而这个如今被蒙古放弃,不顾死活的蒙古公主反倒是受尽宠爱。
听到这,萧清雅就明白,所谓的为韵妃讨回公道不过就是一个出兵的噱头。
萧清雅有些了然,想起自己和家人如今为之承受的一切,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蒙古公主见萧清雅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萧清雅不语,只是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那公主见萧清雅笑了,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啊,“讽刺吗?是不是没想到?”
萧清雅一愣,也是微微点头。
“更讽刺的是,就算韵妃不被害死,她迟早也会自行了断,然后嫁祸他人,不论如何,这场战一定会打的。”
“怎么会这样………”萧清雅有些不敢相信。
那蒙古公主倒是像嘲笑的一般说道啊,“又怎么不会这样,她本来一开始就是作为牺牲品送过来的。”
“而且,是我设计送过来的。”顿了一会儿,蒙古公主突然开口。
萧清雅闻言,更是一惊,不可思议的望向蒙古公主,只见蒙古公主此时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如水。
“你怎么会?”萧清雅实在无法将那个心狠手辣的蒙古公主和面前这位温柔如水,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蒙古公主联系到一起。
蒙古公主眼睛里充满了自嘲,她扯了扯嘴角,却是扯出一抹苦笑,“嫉妒有时候会让人迷失的。”
说完,那公主将头转向一处,似乎不想让萧清雅看见自家此时脸上悲伤的神情,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嗓音,却还是颤抖的说道,“我爱他,可是他那么那么爱她,无论我多么努力,无论我做的多好,他的眼中始终只有她,所以我嫉妒了,嫉妒的发疯了………”
说着蒙古公主似乎很是痛苦的将自己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萧清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安慰这公主,她理解这位公主,却又觉得这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