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叙旧
作品:《凤袍不加身》 萧清雅收拾了一番就去了袁芊素的寝宫,因为害怕被栽赃陷害什么的,她做足了准备。
只是到了那里的时候,一切如常,袁芊素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对付自己的样子。相反,让萧清雅始料未及的是,恭阅竟然也在场。她原本以为恭阅只是替袁芊素来说服自己,没曾想她错了。
或者说,恭阅来说服自己,只是为了给袁芊素做人情。知道这个想法的萧清雅心狠狠的顿了一下。
此刻在袁芊素的寝宫内,她正半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的是一身常服的恭阅。恭阅正看着袁芊素,偎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随后袁芊素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来。
他们好似都没有发现萧清雅一样,可是萧清雅总觉得。袁芊素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巡视着,她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叫过来,看她和恭阅恩爱的场面。
而事实证明,袁芊素成功了,她看着那个说要将世间所有的富贵与荣华都赠与自己的男子,此刻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边,说着柔情秘语。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总该习惯,可是就这么突然的撞见了,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恭阅很优秀,也很适合做爱人,只可惜, 他生在帝王家,注定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萧清雅这样想着,她告诉自己,没关系,他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
可是以前和恭阅欢好的场景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萧清雅的眼前,和如今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清雅晃了晃神儿,最终开口,“嫔妾参见皇上。”一句话,将恭阅和袁芊素从当中打断。
袁芊素扭头看着萧清雅,面上尽是惊喜,“清雅姐姐来了。”她看着萧清雅,面上的欢喜不似假的,手下还有着掀被子的动作,似是要下床来。
恭阅本欲和萧清雅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袁芊素的动作,便立马抓住袁芊素放在被子上的手,略带着些埋怨道,“你现在还正在养伤,怎么能乱动呢?如今宁美人也来了,你便躺在床上同她好哈叙叙旧吧。”
袁芊素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些歉意的看着萧清雅,“清雅姐姐,我如今不方便,让宫女给你搬来个凳子吧。”说则便吩咐一旁服侍着的宫女,给萧清雅搬来了凳子。
萧清雅的心情很复杂,恭阅那样的小性子,是她甚少见过的。如今一见,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的,而这也让她清楚了,袁芊素如今是真的受宠。
恭阅看着萧清雅,开口道,“袁美人挂念你好久了,今日你能来陪她说说话,她心里定是开心的,朕瞧着也欢喜。”他面上带着章程式的微笑,眼中的宠溺变得微弱。
萧清雅莞尔,“嫔妾平日里也总是挂念着袁美人,只是总是抽不得空。”
袁芊素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她看着萧清雅,面上带着些许委屈,“清雅姐姐还记得妹妹就好,来宫里这么久,妹妹还怕姐姐将我忘了呢。”
袁芊素看着萧清雅那副模样,心中觉得很解气。从始至终,萧清雅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如今自己受宠,怕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看着萧清雅措手不及的模样,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心。
恭阅扭头看着袁芊素,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他的,嘴上宽慰着,“宁美人不是那样的人。”
袁芊素温顺的点了点头,可是在恭阅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中闪着阴翳的光。她知道,如今的恭阅虽没有那么宠爱萧清雅了,可是萧清雅在他心里的形象依旧是美好的。
她今后所要做的,就是让萧清雅辛苦在恭阅心中建立的形象崩塌,让萧清雅尝一尝,失去了光环的感觉。
萧清雅的心终是因着这一句话温暖了一些,可是却依旧冰凉着。不管怎样,如今恭阅宠爱着的人都不是她。
袁芊素假意与萧清雅套近乎,碍着恭阅在场,萧清雅就算心里不愿意却也还是应和着。她说的大多是和自己以前关系有多好之类的,萧清雅听了心里不由得冷笑,就算是先前关系再好,可是她心里到底是没有把自己当朋友。
好在恭阅只是在这里陪了袁芊素一会儿就走了,说是不打扰她们两个叙旧。恭阅一走,萧清雅自然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于是也准备离开,谁知袁芊素却将她给拦了住。
萧清雅都站起来了,却听见袁芊素一声轻喝,“萧清雅!”
萧清雅顿住步子,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袁芊素,面上带着些疑惑,“还有什么事?”她说话的语气冷冷的,让袁芊素恨不得将她的心给剥开,看看里边到底装了什么,又有什么是对她重要的!
“没什么,只是我都还没有好好的叙旧,你就要走了。”袁芊素说着,脸上尽是冷笑。
萧清雅冷哼一声,“原来袁美人的心里还有旧。”
她觉得袁芊素现在说这话也未免太讽刺了,在进宫没多久,袁芊素就和自己撇清了界限,如今竟还说要叙旧,果真是可笑至极。
“那可不,我可是永远记得宁美人对我的好,记得宁美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不过,萧清雅,你得意不了多久了。”袁芊素说着,声音不自觉的拔高,脸上是在狰狞的笑。
从小时候起,她就生活在萧清雅的阴影之下。是萧清雅从被人欺负的厄运中将她拯救,也是萧清雅把她带入到另一个噩梦中。
萧清雅从小就像是顶着光环生活一般,不管谁都喜欢围着她转,而她也总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姿态。若不是那些人真的将袁芊素欺负怕了,袁芊素定是不会和萧清雅玩到一起。
如今恰好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发誓要将萧清雅踩在脚下!
这样想着,袁芊素的脸上显露出笑容来,和她方才的狰狞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清雅看着袁芊素,从心底里为她感到可悲,一个好好的人儿,却整天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而这阴影全是她自己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