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作品:《一品茶美人》 夏府的根基不在皇商,不在铺子,而在茶园,只要茶园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了重新再来!
有了茶园,就还有茶叶,有了夏府那优质的茶叶,就不愁茶叶卖不出去!
孟舒烨觉得他之前败经景渊是有道理的,他败的不是身份,而是他的能力,和景渊如此细致周全的心思相比起来,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
这些事情让他来处理的话,他绝对处理不了像景渊这么周全。
孟舒烨轻轻叹了一气,心头却又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也就彻底放了下来,从今往后,他再不会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夏浅语看着那张地契眼圈有些发红,她轻声道:“王大人没有为难王爷吧?”
“他敢!”景渊轻挑了一下眉道。
事实上,王远桥也的确不敢为难景渊,景渊只消眼睛一横,就能把王远桥给吓得半死。
且景渊买夏府茶园的手续上并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在夏府被抄之后,按市价从王远桥那里把夏府的茶园买过来的。
他买茶园,府衙的官吏自然第一时间替他把手续办得完整齐全,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只是他在等着官吏们办手续的时候,听到秦时月的声音,秦府也瞄上了夏府的茶园,要不是景渊下手快的话,只怕现在夏府的茶园全都改了姓。
夏浅语的心里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看似粗犷,其实处事最是周全。
且以他的身份,是不好将夏府所有的产业都买过来,那么就只能挑最重要的下手。
夏浅语有了夏府的茶园,心里便安定了下来:“王爷买茶园花了多少银子?我还给你。”
“这个茶园就当是另一件聘礼吧!”景渊云淡风轻地道。
他说罢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手边还有银子吗?”
夏浅语和碧心等人相视一笑,景渊看向她。
碧心在旁道:“小姐之前就觉得秦府和二房那边太过安份,怕他们憋大招,而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又都是不要脸的,为了稳妥起见,小姐早早就让我们将夏府的银子全运出府藏了起来。”
景渊听到这事有些意外,却笑道:“还是我家浅语最聪明!”
“也不是聪明,只是防患于未然。”夏浅语淡声道:“当时我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好,所有早做准备,如果有事的话至少能保存一部分实力,没事的话,也只当是存了些银子在山里,以后要用的时候再挖出来。”
景渊问道:“那你藏了多少银子?”
“当时将府里的现银除了一小部分周转的银子外都藏了起来,差不多是十万两。”夏浅语回答。
十万两是绝对的大数目了,有了这笔银子,以夏浅语的能力,以后想要东山再起,就不是难事,所以这一次事情虽大,对夏浅语而言却不是山穷水尽。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除了这些现银外,之前景渊给她做聘礼的十万两银票,以及夏府这些年来收到的一些珠宝也早早收了起来,所以这一次的抄家对夏浅语而言虽然损失巨大,却也不算太惨。
以前的铺子被抄了,以后想办法重新买回来,祖宅被抄了,以后也一样能买得回来。
对于这些事情,夏浅语也是看得开的。
在这一生嘛,总归会有一些起伏波折,哪来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事情。
景渊听到夏浅语的回答却笑了起来,知道她把选择把现金藏起来而没有选择放到钱装里换成银票,是怕自己的银子太多,以后要兑成现银一方面太过打眼,另一方面则太过麻烦,梅城这边的钱庄一次是兑不出这么多银子的。
而夏府被抄之后,再做生意必定有很多人怀疑夏府的能力,所以没有什么比现银更有说服力。
在这些事情上,她考虑的相当周全。
景渊知这一次府衙那边虽然将夏府抄了家,但是因为夏浅语早有准备,所以这些事情对她的打击并不算大。
反倒因为这件事情,将二房和三房那边的问题也解决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从本质上来讲,这件事情对夏浅语而言并非真正的祸事。
夏浅语用完早膳后见了夏长湖,夏长湖见她安好也松了一口气,眼里有了几分泪光:“你平安出来便好,先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慢慢来。”
夏浅语见夏长湖的眼里竟真有了几分关心,此时露出来的神情不似做伪,经此一劫,夏长湖竟真有了几分做长辈的样子。
她淡淡一笑道:“方才碧心已跟我说了,这些日子辛苦三叔了。”
夏长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自家人,何用说辛苦?以前我是猪油蒙了心,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这一次明白了,只是晚了些。”
这一次夏浅语入狱,夏府被抄,对夏长湖的触动极大。
以前他总觉得被夏浅语这么一个少女压一头,心里是极不舒服的,可是经过此番之事后,他已知夏府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夏府是在夏浅语的手里走上了辉煌,眼下出了事,也只有夏浅语能带着夏府重新振作起来。
昨夜夏长湖想了一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自然是有一些做生意的本事,但是却没有把生意做大的本事,要让夏府再次强盛起来,还是得靠夏浅语。
他明白这事之后,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若是他早些意识到这件事情,以前也就不会做那些混帐事了。
夏浅语还未说什么,夏长湖已经对着她深深一揖道:“浅语啊,三叔对不起你!”
夏浅语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夏长湖扶起来道:“三叔不必如此,夏府如今只剩你我两房,本是至亲,以往就算有些磕磕碰碰,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往后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重震夏府!”
夏长湖听到她这番话松了一大口气,忙叠声说好。
他今日来找夏浅语之前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他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心里自然是清楚的,眼下夏府落难,景渊买下了宅子安置夏府,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有些担心夏浅语把他轰走。
原因无他,夏府被抄,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也被抄了,虽然早前做了些准备,转移了一些银钱,但是那些银钱并不多,真用来做生意的话也只是能勉强糊口,一家人的生活必定会变得无比艰难。
背靠夏浅语,以后他只有要安心帮衬着夏浅语,以她的性情必不会亏待三房。
他还担心夏浅语年纪尚小,经此一难,怕她失了斗志,从此一蹶不振,那也将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
眼下他见夏浅语如此淡定从容,人虽瘦了一圈,精神却好,更无一分颓意,那就意味着她并未被打倒。
只在夏浅语不倒,那么夏府东山再起就指日可待。
夏长湖认清了这些事情后,心里也就更加清楚以后要怎么做。
夏浅语送走夏长湖后也松了一口气,夏长湖虽然私心重,但是能力还是有的,只要用在得当的位置,以后就能帮得上她的忙。
夏府眼下的情况是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是只要人在,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已值冬日,天气渐冷,去岁的茶叶被抄没,夏浅语手边也无茶叶可卖,夏府是茶商,真要重新开始,那也得手里有茶叶。
只是就算如此,前期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比如说重新购置门面,重新联络客商,只有这些事情全部做好之后,明年开春茶叶一出来,才有茶叶可卖。
而这些事情要做起来也颇为繁琐,夏浅语虽然将长房的人带了出来,但是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却因此散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方才,夏浅语已经得到消息,秦府那边已经在花大价钱挖夏府的掌柜和伙计。
这事她一点都不意外,秦府要是不这么做,那也就不是秦府了。
夏府的掌柜和伙计在行业里都有不错的口碑,夏浅语早前将他们培养出来也是花了大力气的,此时夏府的铺子没了,之前签的合约也就全部做废了。
夏浅语觉得自己为这事还是得努力一把,不能让秦府就这样把夏府的掌柜和伙计全部挖走。
于是下午她略收拾了一番就带着碧心和孟舒烨去了大掌柜佟运东的家,她还未到,就看见他家门口停了好一辆华贵的马车。
那辆马车夏浅语是认识的,是她的老熟人秦府的。
夏浅语的眉头微微一皱,碧心将她扶下马车时骂道:“秦府真不要脸!”
夏浅语淡声道:“秦府要脸的话还是秦府吗?”
碧心愣了一下后笑道:“小姐说的是,只是不知道佟大掌柜会不会被秦府说动?”
这件事情夏浅语也不知晓,此事全在佟大掌柜的一念之间。
只是佟大掌柜之前一直是夏浅语倚重并信任的人,如果秦府将他挖走,那么对夏浅语重振夏府会有一定的影响。
☆、第273章 被挖墙角
正在此时,夏浅语便见佟大掌柜和秦时月一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佟大掌柜微弓着背道:“秦少慢走。”
秦时月对他则拱了拱手道:“那明日就请大掌柜过去上工了。”
佟大掌柜笑着点头,扭头见夏浅语站在一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也是个圆滑世故的人物,此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时月也看到了夏浅语,那一日他的心思被她揭破后,他心里便一直不太自在。
此时见到夏浅语,他的心情略有些复杂,却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思绪,不管他对夏浅语有何情愫,都改变不了夏府和秦府站在对立面。
她对他而言,就是不折不扣的对手。
在这一次的较量中,秦府胜出,夏府落败,那么对秦时月而言,他也就有了一丝得意。
和她斗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胜了。
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以他的性子,此时自然会说上几句:“夏浅语,你来晚了,佟掌柜现在已经是秦府的大掌柜了。”
“哦,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夏府那些铺子秦府全买下来了,从今往后,夏府所有的产业都改姓秦,夏府所有的掌柜和伙计也改姓秦了。”
秦府买下夏府铺子的事情,夏浅语自然也是知晓的,当下只平淡一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秦少?”
“恭喜自然是要的,毕竟这是件大喜事。”秦时月看着夏浅语道:“夏家主……啊,不,夏府已经没有,你也就不是什么家主了,我还是叫你一声夏姑娘吧!”
“夏府的铺子如今十之**都在秦府的手里,我知道夏姑娘的心里可能会不好过,但是这事细算起来却也只是你的报应罢了,毕竟这些铺子之前可是你的。”
夏浅语淡淡地道:“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实,所以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只是秦少这会的样子多少有点得意忘形,而得意忘形的人一般去向都会受到一点教训。”
她说罢,手一扬,一拳便揍到秦时月的脸上。
他被打得有些蒙,身后的家丁就要围过来,孟舒烨忙将她护在身后。
她却让孟舒烨往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时月道:“你不敢打我的。”
秦时月捂着被打肿的脸怒目而视,夏浅语只云淡风轻地道:“就算我不是夏府的家主,我还是平远王的未婚妻,谁敢在我的身上加一指之力,小心平远王剁了你们。”
秦时月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还真不要脸!
夏浅语不紧不慢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而商场又有如战场,一次的失利不代表永远的失利,再说了,秦府这一次之所以会赢用的是什么手段,你我心知肚明。”
“对我而言,这一次的事情不算什么,失了家财往后再挣回来便是,左右我有这个本事。”
“只是对秦府而言,这一次纵是赢了,只怕心里也有些不安吧,毕竟京中的风向可是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