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核心部分

作品:《兵王小医僧

    “靠、谁来这裡看妹看男的!”恶狠狠地瞪著仍然在说玩笑话的少女,黑髮大学生在冰冷的气质中夹杂上了火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烁著杀气腾腾的光辉:“快说妳到底想做什麼!”要不是他在对方回到日本来不久后接到这边其他同伴的消息,又怎麼会知道眼前的傢伙又準备去哪裡乱来了!
    “火气不要这麼大嘛、这样子很容易出差错喔。”完全不将对方的怒气放在眼裡,林萧讲话的口吻一贯轻鬆恣意,“你来这裡就只是为了这个吗,我要去干什麼那并不重要啊。”她直勾勾地注视著对方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勾起唇角。
    “当然很重要。”
    不属於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淡淡地从一边飘来,使用语言为日文。
    林萧还没转过视线前就先开了口,“哎呀、怎麼连你都跟来了呢?契。”她回过眸,灿然一笑。
    废话,是他跟燕那边先收到消息的啊。站在树底下双手环胸的酒红色髮青年见到那笑容时无奈地嘆了一口气,随后严肃下了脸色:“我跟来的目的跟朔相同,妳这次一定得跟我们先说清楚,我可没兴趣像上次一样毫无消息的等到事情过后良久才知道。”那次啊,可是真的把他们急个半死、也吓得半死喔!尤其是大略知道那个人到底干什麼去了以后。
    “我要去山上晃晃、就这样。”林萧耸耸肩,完全不以为意地笑著。
    名为朔的青年不屑地冷哼了声:“少来,谁会相信妳只是去晃晃而已!”他们都知道的,云说话多半是必须要把意思往对方的思路解释,毕竟那人的思考模式跟说话方式跟其他人相差甚远。天知道上次她说类似的话的时候差点回不来!
    “总会有人相信的嘛。”面对中文拋来的话语,林萧很自然地直接用日文回应,“还有啊,就算要说给你们听,也不会是在这种地方嘛!人多口杂咩。”所以自然不是什麼说话的好地点,尤其是他们之间的对话。
    “去我那边吧。”契走出树的阴影,往球场外的道路走去。
    “我要西班牙蕃茄海鲜燉饭。”眨了眨縹碧色的眼眸,墨紫髮少女吐出了乍听之下毫不相干的句子。
    但是认识她已经不算短的酒红色髮青年却只是无奈却又宠溺地应了声:“好、好,我回去马上弄给妳,顺便叫燕帮妳弄新饮料好不好?要吃甜点吗?”他停下脚步回头,像是在等林萧还有朔跟上来,褐红色的眼眸满满地都是习惯的平淡。
    “好啊。”愉快地笑著,林萧没有迟疑地迈开步伐,完全将一票人仍盯著她的视线视若无睹。
    “妳不去告诉一下那个叫做越前龙马的小鬼吗?”契抱著手臂询问著朝他靠近的女孩,眼神微微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很快地又隐没,他脸上的笑仍是那种张狂的霸气。
    撩了一下髮丝,林萧这次漫不经心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淡淡的某种情绪:“嗯、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明白的,都这麼久了,也应该要习惯了。”最后一句话,有点轻、有点縹緲,却又份量十足地沉重。
    早就应该要习惯的不是吗?她哪次有让那个小鬼头明确地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了?毕竟就算再怎麼样、他都只是一个平凡正常的人,不该知道这麼多的。
    绑著马尾的酒红髮青年像是早预料对方会如此回答,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只是有点复杂地瞇起眼,但最终却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没有说。
    “那是因为妳不懂。”还站在原地的朔开口,突然转换成日语的冷冷嗓音带著苦涩以及痛楚,“妳不会懂、──那种等待的感觉。”
    云忘记了吧,很多时候、就算再怎麼习惯,那种只能等待却什麼也无法得知,什麼都不能做,就只能够等待的感觉是多麼地令人难熬,像是只能看著雨下,却也无法阻止它落下一般。那种无力的感觉,她怎麼会懂呢?毕竟那个人,一向只会将事情独自承担,将背影拋给他们望著看著,等待著。
    等到事情全部结束,而她浑身是伤的回来后,那种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她受伤看著她承担所有的感觉,是那样地令人难以忍受却也只能默默挨下。
    她怎麼会懂。
    淡淡地歛下眉宇,酒红髮的青年勾著带有苦涩和忧伤的笑容,继续沉默著。他不得不承认,朔说的话完全命中他的心情。应该说,是命中了很多人的心声吧,那些只能看著她的背影、只能等待的人们。
    他们其实都一样,并没有说是同伴,他们就不用承受这种感觉。
    相反地,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同伴这麼做的危险性到底有多高,所以他们等待的感觉也比其他人都要来的坐立难安,唯一比其他人好一点也只有知道的消息多了点,如此而已。
    虽然他们一致认为知道较多是件更加难受的事,但是更多时候,什麼都不知道却是更加悲哀痛苦的一点。
    那个叫做越前龙马的孩子,他们这些身为云的同伴的人其实是很能理解他的心情的,因为他们都一样,在很多时候都一样只能够等待等待再等待,即便已经难受到想抓狂,他们最后仍然只能选择等待著她的归来。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感觉到了三人之间突然间沉重的气氛,周遭的人清楚地看见了朔跟契脸上露出的一种,对自己的无力感到痛恨的表情。
    那是种令人揪心的表情,歷经了风霜、却仍然是那样让人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而话题中心的人,只是在几秒的沉默后,很平淡很平淡地回眸开口,那个云一般的少女笑容仍是一陈不变的随性恣意:“说什麼呢,阿朔,泡麵可是要等三分鐘的啊。”
    他们身为灰色地带的居民,要面对的事情怎麼样都有一定的危险性,而她的习惯是,能够自己处理完就处理完,要麻烦别人的情况不会说少,只是怎麼样都不会是核心的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