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庞大的压力

作品:《兵王小医僧

    “妳到底在说些什麼?為什麼我都听不懂。”我一脸茫然看著她,什麼兰德斯也这样希望?他不想要看到我吗?
    母亲摇摇头,似乎看出我心中疑问又说:“孩子,兰德斯怎麼会不想看到你呢?你就像他亲生的儿子一样宝贝,这连上帝都知道的。是因為一些原因,在几年前他才会让我带走你,甚至要我们离开米兰。可是我没有照著他的叮嚀去做,因為你的执意让我们继续住在这裡,这几年内的确安然无事,可是他们一直跟著兰德斯这次又回到了米兰,因為我们的相会,让我们所有人都要遭遇险境了。”
    “母亲妳到底在讲什麼?什麼险境?我们离开米兰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意思吗?那也不是妳的错啊!这到底是他妈的怎麼回事?”我又烦又累的开始发起牢骚,脑袋嗡嗡作响,就是不知道母亲这番话内的逻辑性到底為何。
    如果真正理解什麼意思的话,大概就是当初是兰德斯将我交给母亲,要我们离开米兰,而之所以将我交给母亲的原因是因為他正遭遇什麼窘境,以母亲的话来解释的话可能是遭到什麼人的追捕或跟踪。兰德斯是罪犯吗?我又在想一些不可能的事了!哪有罪犯会到全世界去巡迴演出?疯了是吗!
    “究竟是什麼……”
    薇亚手掌马上罩到我的嘴巴,瞬间我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因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些人正在帐篷外谈论一些事情,高顿也机警的赶紧熄掉棚内的灯光,假装没有人在。
    “兰德斯,我们追你追的好苦,这次总算是有了结果。”一阵低沉的男声说著,从昏暗的环境裡我看到类似菸头的小火光在闪耀著,因為帐篷的特殊设计,外头是看不进裡面来的,可是从我们这边却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林萧吗?过了这麼多年你们最终还是没有放弃他。”兰德斯的声音出现了,听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他是最主要的钥匙,你要我们怎麼放弃他?”男子沉吟了一会后又说:“我们需要他帮忙我们完成计画。”
    “修礼恩将主控权交给你们兄弟后,修礼恩的慈善机构已经变成掛羊头卖狗肉的公司,以慈善之名行军事之实,你们的计画根本违反了人道立场,从机械小孩的养育计画废止的同时,我就可以看出那样的端佁,所以我才会离开公司。林萧如果交到你们手上,最后绝对是死路一条!”
    “所以你就先一步先让他死了是吗?”男子笑了几声:“这的确是相当聪明的作法,可是上头有个傢伙跟我说,他还命不该绝,所以你刚刚那枪应该瞄準头的!”
    “你是什麼意思!”兰德斯突然大吼,让我们所有人微微一震,但是刚刚的话也让我稍稍释怀兰德斯开枪的动机,果然他是以保护我的名义而这样做的。可是修礼恩慈善机构究竟要我这个平民干麻呢?钥匙又是怎麼回事?我是什麼关键人物吗?
    “林萧将如同耶穌一样,之后完全復活过来。”男子的音量也放大了,我猜想他正摆出演讲者的姿态,大力游说著吧!“成為我们『造神』计画的一员,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要不是你送走了他,这个计画我们说不定早在几年前就可以完成,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米兰生活著,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啊!兰德斯!”
    “你们打算实行那个计画?这太荒繆了!”兰德斯的忿怒连我们都可以感受到,气氛似乎急转直下,而且是朝著对我们不利的方向进行!
    “我知道你把他藏在哪裡!如果你不打算交出来,那我也只好来硬的!”男子摆明就冲著我们这个帐棚说的,声音大到会让我恐惧的地步,就连趴在我身上的薇亚也在颤抖著,我隐约看到他的影子慢慢走过来,而兰德斯的身形挡在他面前。
    只是男子身后有一道不规则的身影渐渐现出,那不是人类的影子,在我脑海裡找不到解释那身形的形容词,就像一团不规则的软泥,接著慢慢成形。
    兰德斯大声吆暍似乎拿出了枪,因為我瞬间听到枪响再度响起,只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后,男子依旧站在原地,子弹似乎没有打到他。可是竟然在这麼近的距离躲过了子弹,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情势危急的这同时,帐逢裡面乍然出现一开始不存在的人!
    “嘘──”
    默剧高手──德斯礼先生!
    子弹与金属的碰撞声已经消失,兰德斯手上唯一可以保护我们的武器
    ,如今已经变成一支废铁般在男子面前挥舞著,我看到男子哭笑不得的表情,由於兰德斯背对著帐棚,所以除了他无力的斥喝,我看不见他脸上现在的情绪。
    绝望吧?
    男子转眼间已经来道帐篷前,两人的身影都停下动作,兰德斯的全身在颤抖著,原本还在舞动著的双手瞬间垂落,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到这样的景象我瞬间心头一紧,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自己像要在深海之中呼吸,可是却又无法吐出咽喉中庞大的压力。
    突然出现在帐棚内的暗影──德斯礼先生,再次比了个噤声手势,他的表情在外头灯光照耀下,似乎相当紧张,跟平常在舞台上表演的他完全不同,现在在他身上我所看到的如同上台前準备不足的不安,还有面对大群观眾的恐惧,只是在过了约莫几分鐘后我才知道,之所以让他感觉到如此害怕的事物。
    “林萧……已经被我亲手杀了……”兰德斯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身子慢慢被提高,好像被某人掐住脖子,可是在他面前却只是一大团扭曲的透明影像,什麼也没有。这个男人到底是用了什麼邪术?
    “我有看到,兰德斯,我们都不是瞎子不是吗?”男子一边说著,右手一个弹指,终於让我们看到扭曲影像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