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猎物的气息
作品:《兵王小医僧》 林萧从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猎物的气味。
即便这个男人还没表明来意,林萧也已猜到对方肯定跟天蝎宫有关。
不过,让林萧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来得太早了些。
他原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天,天蝎宫的人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来着,没想到才刚过去一晚,对方就迫不及待找上了自己。
内心转动着各种念头,林萧脸上却毫无异样,仍然埋头吃着东西。
不等男人靠近餐桌,石头就手臂一伸,挡住了对方:“站住!”
男人停下脚步,看都不看石头一眼,眼睛始终盯在林萧身上,双手放在小腹位置,微微鞠了一躬,不卑不亢地道:“林先生,您好,我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萧打断。
林萧冷眼一翻,竖起一根手指,制止男人继续说下去,细嚼慢咽,吞下口中食物,又用餐巾擦了擦嘴,才挑眉道:“本少认识你吗?”
男人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原本长相普通,但露出这样的笑容之后,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光彩:“您当然不认识我这个无名小卒,但昨天晚上您在大厅所做的事,引起了我家老板的注意,因此我的老板派我来邀请您,前往参加一个游轮派对,希望您能赏脸光临。”
“游轮派对?有点意思。”林萧扬了扬眉毛,首次抬头看向男人,“你的老板是谁?”
“抱歉,我家老板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您,但请您相信,能收到我家老板邀请的,全都是像林少您这种,有身份、有地位、有财富、有品位的人,一般人没资格参加。”
男人手腕一翻,一张黑色卡片出现在手中,双手递给林萧:“相信我,您绝对不会后悔!”
林萧伸出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夹住黑卡,放到眼前看了一眼。
这张黑卡并非纸质,而是由某种黑色金属制成,触手冰凉坚硬,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在正中心镶嵌着一个纯金打造的蝎子,两寸大小,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林少,这是参加派对凭证,若您愿意参加,就收下这张黑卡,若您不感兴趣,请将黑卡还给我。”男人解释道。
林萧把玩着黑卡,饶有趣味地道:“搞得这么神秘,本少倒真有点兴趣了,反正本少来东海市也是为了玩玩,去参加一下这个派对也未尝不可,具体时间和地点呢?”
男人以手抚胸,嘴角浮现出神秘的笑意:“下午三点,我们会派车来接您,既然您同意参加,那我就不打扰您用餐了,告辞!”
他后退数步,转身离去。
男人离开之后,林萧随手收起黑卡,继续用餐,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将盘子里的食物全部吃完,才重新回到总统套房。
推开房门,冯南已经醒了,靠在床头翻阅昨晚传来的文件。
见林萧进来,她正要说话,林萧把食指竖在嘴巴前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林萧这个动作,冯南立即闭上嘴巴。
林萧从怀里掏出黑卡,在冯南眼前晃了晃,指了指上面的纯金蝎子,然后找了个玻璃杯,把这张黑卡罩住,隔绝所有声音。
“怎么了?”冯南轻声问道。
“那张卡里有追踪器和窃听装置。”林萧压低声音。
“原来如此。”冯南心中了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萧走到床边,直接把罩在玻璃杯里的黑卡展示给她看:“天蝎宫的人来找我了,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游轮派对,这张黑卡就是凭证。”
“这么快?”冯南神情一凝,盯着林萧手中的黑卡仔细看了几眼,突然露出冷笑,“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掩饰,直接把蝎子刻在卡片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似的。”
“我也觉得有点突然,他们好像迫不及待。”林萧淡淡道,“那个人说下午三点派车来接我,队长,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原本打算跟你一起去,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所以只能在幕后为你提供支援。”冯南抬头看着林萧,“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到时候随机应变,遇到危险,以保全自身为主,千万不要逞英雄。”
“明白,如果没有万全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把天蝎宫彻底铲除,但我们现在遇到最大的问题是,对天蝎宫所知有限。”冯南沉声道,“若你有机会接近天蝎宫的高层人员,一定要想办法获得情报,这样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
林萧没有说话,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
时间流逝,转眼便到了下午。
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从远处驶来,稳稳停在海京酒店门口。
车门打开,一名脸戴墨镜、体型强壮的黑人男子从中走出,站在车门旁边等待着,如同一尊毫无生命气息的塑像。
十分钟后,身穿深蓝色西装的林萧走出酒店,在他身后,跟着石头和铁牛这两名保镖。
此时的林萧,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钻石腕表,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祖母绿宝石吊坠,脸上的神情高傲冷漠,漆黑的瞳孔中射出慵懒而又玩世不恭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坏笑,顶级纨绔的气质展露无遗。
看到林萧出来,黑人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车门,同时微微躬身,伸手虚引,邀请林萧上车。
林萧走到劳斯莱斯旁边,上下打量了黑人男子几眼,突然问道:“游轮派对?”
黑人男子似乎听得懂炎黄语,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戴着墨镜的面孔如同岩石,仍然一言不发。
林萧皱起眉头:“本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黑人男子摇了摇头,张开嘴巴,露出短了半截的舌头。
林萧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这个黑人男子的舌头断面平整,显然不是天生残疾,而是被人残忍的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