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现在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顾季期摸摸她的头发，似乎是在给她安慰。
    沈夏乔小脸上面都是冰冷的漠然神色，她低喃一声。
    “顾季期，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女孩的声音算是小的可怜，顾季期看着这样的她，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很疼的心脏，现在突然平静了下来。
    世界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全世界静静的，没有听到一丝的声音。
    女孩抬起剪水的瞳孔，她没有说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心疼。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
    顾季期开了口，“抱歉，今天晚上酒有点喝多了，所以有些失态。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困扰，那我很抱歉。”
    沈夏乔没说话，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面都好像没有了焦距。
    “乔乔，你听我说，对不起。”
    顾季期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女孩瑟瑟发抖的身体才终于平静了一些，她眸子里散着点点的泪光，看起来特别可怜和无助。
    “乔乔，你有在听我说吗？”
    顾季期软下声音，几分钟之后，女孩总算是有反应了。
    沈夏乔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嗓音里面带着一种压抑的眷恋。
    “别走……”
    顾季期心里顿时是软得一塌糊涂，她就那样看着他，他都觉得是他错了。
    “别哭了，乖……”
    顾季期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顾季期……你说好的，你说好了要陪我一辈子，你不能就这么说话不算话。我不管，反正是你说的……”
    沈夏乔的嗓音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顾季期被这样的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我不走。”
    他低声开口，似乎是一种承诺，也是一种安慰。
    “嗯……”
    沈夏乔闷闷地开口，“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顾季期，你要是再骗我的话，我真的不理你了。我这是说真的，不是在跟你赌气……”
    顾季期知道她可能是有点迷糊了，明明之前那些绝情的话还都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她这样说出来倒都是成了他的错。
    “好，是我不好。”
    顾季期叹了口气，“乔乔，我们先回楼上去好不好？在这里你吹风，你会着凉的。”
    “那你陪我……”
    女孩可怜兮兮的声音，让他实在是不能拒绝。顾季期应了一声，然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又走向了楼上。
    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顾季期每一步却走的很稳。即使他的心脏有多痛，他也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知道，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能倒下。起码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再疼，也不能表露出来一分一毫。
    “顾季期……”
    女孩像是陷入了一个沉沉的梦境之中，她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
    她梦到了她掉进了一个江之中，她在江水里面浮浮沉沉，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支撑她的东西。
    她像一叶扁舟在飘零，江水漫过她的全身，她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凉。
    “别怕，我在。”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这四个字似乎给了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