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杀人偿命!

作品:《特种神医

    种植园附近,一块阴凉处。—
    木老闭着眼,脸上流露着点点笑意。
    “血腥、血性……这种战斗,好久没有感受过了啊。”
    说着,木老睁开眼来,嘿嘿一笑。
    稍微沉思了一会儿,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种血战可是帮助突破的大好事机,这不,就快突破化劲期了……”
    笑声落下。
    木老转头朝杜仲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一闪身,直接离开了。
    离开种植园。
    杜仲直接选择了一条很少有人走的小路,把沈厉寒带到了距离种植园不远处的一片荒郊野地里。
    “功德眼,开。”
    把沈厉寒仍在一个小土堆前,杜仲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开启功德眼看向沈历寒。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呆了……
    血气。
    汹涌澎湃的血气。
    开启功德眼的一瞬间,杜仲仿佛看到了地狱。
    无尽的血气,环绕在沈厉寒的身周,如剧烈的火焰一般躁动燃烧着。
    杜仲甚至在血气中,看到了许许多多张狰狞而痛苦的面孔。
    “十恶不赦!”
    杜仲立刻关掉功德眼。
    那副景象,他不想多看那怕是一眼。
    “哈哈……”
    背靠在土堆上,沈厉寒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半,无力的咧开嘴巴,疯狂的笑了起来。
    “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杜仲紧咬着牙关,冷声斥问道。
    “还……差你一个!”
    似乎根本不惧怕死亡,沈厉寒喘息着,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杜仲冷冷的望着沈厉寒。
    深吸了口气。
    那种血气环绕的迹象,无疑是在告诉他,眼前的人杀的人不计其数。
    他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狂魔!
    “你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下地狱去洗清你的罪孽吧!”
    杜仲寒声说道,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直接弯下腰,一把卡住沈厉寒的喉咙。
    猛力一扭。
    “咔嚓!”
    轻响声传来。
    沈厉寒双目圆瞪着,眼皮都还没合上,就双眼一翻,断了气。
    死不瞑目!
    一个化劲高手就这么死在杜仲眼前。
    “罪有应得!”
    杜仲不想杀人,但今天他必须杀。
    他若不杀沈厉寒,以后死在沈厉寒手上的人必然会更多。
    有的人死了比活着好,不仅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杜仲转身直接离开了。
    他没有帮沈厉寒合上眼。
    这种人,不值得!
    “方庆山,应该被杨柳带去抢救了吧?”
    拖着疲惫的身躯,杜仲心中暗道一声,便是直接转身走向车站,朝莲花山赶去。
    他之所以把沈厉寒带到荒野,就是因为不想让还是学生单纯思维的杨柳看到他杀人的模样。
    他不想把自己在朋友心中的印象,便成一个恶魔。
    即便,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样。
    走到车站的时候,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差点叫杜仲昏迷过去。
    好在,他一路咬牙坚持。
    终于是在几分钟后,坐上了通往莲花山的大巴车。
    他之所以非拖着残破的身子赶往莲花山,是因为他现在急需恢复能量,只有拥有足够能量的情况下,他才能利用能量把自身的伤势完全治好。
    如果留在种植园的话,说不定会把铁皮石斛里的能量全给吸出来。
    即使种植园的铁皮石斛已经被连番战斗糟蹋的不行了,但是能量还在,药效还在,还能用,被自己吸收了就太过浪费了。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感觉到,他马上就要突破了。
    与沈厉寒一战,让他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那种隐约出现的突破感,也变得越加的强烈起来。
    那种身体中的空虚感,让他生出一种能吸收到无尽能量的感觉,只要吸收到足够的能量,他便能借此机会。
    一举突破任督二脉!
    突破,就在今天!
    坐在公交车上,强忍着剧痛的杜仲,感觉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不能睡,不能睡……”
    脑袋半垂着,眼帘无力的塌陷。
    杜仲的嘴巴却一直在碎碎念。
    “要撑住,一定得撑住……”
    心中不断鼓励着自己,杜仲呀一咬,用尽最后的力量,勉强抬起头来,硬生生的把快闭合的双眼撑了起来。
    “嚓……”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
    “终点站,莲花山到了,各位乘客请按顺序下车,不要推挤……”
    车上,传来到站的广播声。
    杜仲依旧坐在椅子上,嘴巴在不停的碎碎念,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提示声似的。
    “兄弟,到站了,该下车了。”
    这时,公交车司机走了过来,轻轻的推了推杜仲。
    杜仲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车箱。
    “谢谢。”
    嘴巴一张,嘶哑的感谢声从口中传出。
    杜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兄弟,你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公交车司机这才看见,杜仲右半身沾满了血渍。
    “你坐下别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公交车司机急了,急忙扶着杜仲,示意杜仲坐下来。
    “我要……下车!”
    杜仲仰头,脸色苍白的朝公交车司机笑了笑,说道,“谢谢。”
    说罢,就一步一摇的下了车。
    “兄弟,你这身体,行不行啊?”
    公交车司机追了上来,大声问道。
    杜仲没有回话。
    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回答。
    双眼死死的盯着近在眼前的莲花山,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呼,呼……”
    急促的喘息。
    眼眸中,所有的一切都拉出了幻影,就连脚下的路都变成了两条。
    一步一个血印!
    上山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落下来。
    短短一段路,杜仲整整走了十分钟。
    “到了。”
    来到后山的时候,杜仲脸上不由自主的挤出一丝笑容。
    然后,迈步走进后山那一座天然大阵中。
    “啪。”
    刚走到阵心。
    杜仲就双脚一软,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左手颤抖着前伸,把脚盘好,杜仲深深的吸了口气。
    左手一抬。
    “凝。”
    无力的话声,从口中传出。
    “呜呜呜……”
    萧瑟的冷风骤起。
    仿佛是在怜悯着已经到达极限的杜仲。
    随着冷风的吹拂,大阵中的能量流飞速的聚集过来,根本来不及融合成流,便是疯狂的窜到杜仲体内。
    寒冷!
    稳热!
    两种感觉互相交替,不断变幻。
    “胸口。”
    能量入体,杜仲的意识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当即就控制着精神力,把能量调动到了胸腹。
    “咔嚓!”
    “啊!”
    控制着能量开始恢复的时候,杜仲痛苦难忍的张嘴呻吟了一声。
    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根本不能接上五根骨折的肋骨。
    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能量,强行矫正肋骨的位置。
    “咔嚓!”
    每矫正一根肋骨,杜仲脸上都会出现难忍的痛苦之色。
    而随着能量的冲击,他胸口凹陷的部位,就仿佛心脏跳动一般,不断的振荡,直至凹陷消失。
    很快的,五跟肋骨都矫正完毕。
    杜仲脸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渐的消散下去。
    随后,直接控制能量在肋骨的骨裂处开始蕴养修复起来。
    “呼……”
    胸口的疼痛逐渐减缓。
    杜仲的意识也越加的清醒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手臂了。”
    长出口气,杜仲把目光转向右臂。
    随手把包裹着右臂的汗衫解开,那森白的骨头,依旧清楚的显露在眼前。
    “啊……”
    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杜仲用左手拉着右手的手掌,猛的一拉。
    直接把弯曲的手臂拉直。
    “啪!”
    随后,左掌一拍。
    把穿透出来的骨头,推回到手臂中。
    最后,直接用左手捏着右臂,快速正骨。
    做完这一切,杜仲右控制着一股能量流,把整支右臂包裹起来,蕴养修复。
    能量依旧不断的涌入体内。
    修复的速度,也随着能量的强度,而快速的增加。
    在不缺能量的情况下。
    杜仲也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让所有断裂的骨头,全部愈合。
    “好了!”
    一小时后,全身的疼痛消失不见。
    杜仲感觉轻松了很多。
    “真不知道是怎么撑到这里的。”
    回想到之前的状况,杜仲自己都知道,在那样重伤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坚持着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莲花山。
    那种毅力,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在,他撑过来了。
    “接下来,开始突破了!”
    伤痛恢复,杜仲恢复正常。
    心中对冲击任督二脉的把握,也更加的自信了起来。
    “凝!”
    杜仲突然张口大喝。
    虽然体内的能量已经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补充满了,但是要冲击任督二脉,这些能量显然是不够的。
    还需要更多,更多的能量。
    快要突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一次,绝不允许失败!
    杜仲暗下决心。
    在精神力的调动下,大阵中的能量,飞速的凝聚在其掌心。
    形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
    眨眼间,能量球飞速成长。
    没一会儿,就成长到了一米方圆。
    望着那无比浓郁的巨大能量球,杜仲满意的点点头。
    “这么多的能量,应该足够了吧?”
    深吸一口气,杜仲立刻凝神静气。
    眉头一皱。
    “来吧!”
    一声沉喝,能量球中的能量,顿时犹如滔天狂澜一般,自其掌心疯狂的蹿涌而入。
    “督脉。”
    “第十二穴,身柱!”
    在杜仲的控制下,狂暴的能量流,顺着督脉疯狂的冲击而上,没一会儿便是冲到了脊椎中部的身柱穴。
    “破!”
    能量才刚刚触及身柱穴,杜仲当即震喝。
    “咔嚓!”
    一声脆响。
    在无比强横的能量流的冲击下,身柱穴犹如一层窗户纸似的,瞬间就被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