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若昂不断端详着卓存志的脸，“从脸上看不出来你被打了啊。”
    “什么我就被打了？”卓存志笑骂着推开他。
    “我听说你昨晚被贝恩德带走了，我还以为你被毒打了一顿呢。”若昂被推开了也笑嘻嘻的。
    “什么叫我被他带走了，是我把他带走的好吗！”卓存志反驳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大家都在说这个呢。”贝恩德指了一圈训练场的人。
    卓存志顺着他值的方向看去，有的在担忧，有的在幸灾乐祸，更多的只是在看热闹
    只能说，看热闹其实是人的天性，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如此。
    “别听他们瞎讲。”卓存志看似毫不在意。
    其实到了现在，他对于贝恩德的态度还是不太明白。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就算是硬撑着，也应该做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面貌。
    也不知道是那个多嘴的家伙瞎说，现在大家都以为他和贝恩德矛盾大到要动手了。
    虽然按照昨天的情况，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却是有这种可能性。
    亚琛队员们、尤其是一线队首发球员，得知了这个谣言，很大可能是会影响到他们的状态的。
    无论是卓存志还是贝恩德，现在都是亚琛重要的一员。
    两个首发主力闹矛盾，对于队内的和谐会有很重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卓存志，在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之后，卓存志的能力值已经到了六十五点以上。
    再加上球员卡带来的生涯经验，卓存志表现出来的能力，丝毫不下于能力值超过七十点职业中级球员。
    在亚琛当中，能力值能够达到七十点的也不多，更何况卓存志的突破能力是亚琛绝无仅有的，也是亚琛不可或缺的。
    才传出要转会的事情，又传出队友之间大打了一架的事情，担忧亚琛成绩的人，心中自然会焦急。
    可以说，那些担忧地看过来的眼神，关心的其实并不是卓存志本人。
    而卓存志现在对若昂说这些，尽管不是直接对他们本人说，甚至不能确认话语的准确性，但多少都能够缓和现在的氛围。
    卓存志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只在意亚琛的成绩。
    所以哪怕真正的状况还不明了，卓存志也会装作无事发生过一样。
    “说起来，你昨天去哪了？坚持不住了？”卓存志玩味地问道。
    昨天他和贝恩德起了冲突，不过是训练结束后不久的事情。
    平常的话，这个时间段他们才刚刚开始加训。
    可是就连起了冲突这件事情，若昂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可见他昨天是偷懒了。
    说起来，一开始若昂跟着他加训的时候，卓存志甚至以为他挺不住半个月。
    倒不是有没有毅力的问题，关键在于，若昂他自己也说过，他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享乐主义的人会当上职业球员，更难想像的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竟然会给自己加训。
    卓存志以前也不是没有拿这个问题问过他，而若昂的回答是——
    “现在的辛苦是为了以后的快乐啊！”
    虽然很有道理，但这真的是享乐主义的信条吗？
    说真的，这么长时间都坚持过来了，卓存志也不是真觉得若昂坚持不住了。
    更重要的，可能是他昨天有其他事情吧。
    说起来，他和若昂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对他的了解却是不多。
    至少，卓存志想不出来他会因为什么原因缺席加训。
    带着这样的疑问，卓存志看向了若昂，然后他看到了相当稀奇的场景。
    那个脸大皮黑毛发长的巴西小伙子，竟然扭扭捏捏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脸太黑的话，指不定现在脸上都有了两抹红晕。
    卓存志先是被这场景吓到了，然后又被这场景恶心到了。
    “你这是，找到女朋友了？”卓存志问道。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的话，一个男人露出这么恶心人的模样，无非是和女人有关。
    而且肯定是很少和女人接触的男人，才会这么恶心人。
    这样的男人，往往还有一个俗称，一个不算是脏词但是所有男人都不喜欢被人说的词语。
    “你是处男吗？”卓存志再次问道。
    “不是啊。”若昂立刻回答道。
    回答得这么快这么熟练，看上去他似乎经常被问到这个问题。
    卓存志不由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酒吧吗？”若昂没有察觉到卓存志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道。
    他看上去都要流口水了。
    “是上次你去搭讪的那个女人？”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卓存志自然也是记得。
    说起来，他上次也是去“邂逅”了一个漂亮妹子，他还保留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呢。
    不过距离真正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估计还远得没边。
    毕竟卓存志现在以踢球为主，压根没有多少时间。
    没有时间还想找女朋友，完全是异想天开。
    真要发生点什么的话，那至少也得等到冬歇期啊。
    “你昨晚，不会是去……”卓存志把音拉长，话语中的意思是个男人都听得懂。
    若昂脸上黑中透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本来卓存志只是想跟他开开玩笑，谁知道他竟然反应这么大。
    “我说，你可别影响到自己的状态。”卓存志认真了许多，“现在还没放假呢。”
    “我知道我知道。”若昂回答道。
    只是看他的样子，卓存志还是不太放心。
    卓存志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训练场上一顿骚动。
    卓存志转头一看，却是贝恩德来了。
    他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应该是昨天没有睡好。
    昨天光是看录像带就花去了不少时间，再加上争吵和回家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贝恩德到家的时候，估计已经过了凌晨了。
    他现在还能够准时来到训练场，这份职业态度，至少是要比若昂强很多的。
    卓存志这边看到了贝恩德，贝恩德那边自然也看到了他。
    犹豫了不到片刻之后，贝恩德朝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卓存志有点惊讶，其他人更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等意识到之后，卓存志立刻点头示意。
    于是，关于两个人打斗的谣言，就这样被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