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真没想到你会那么说。”会这么称呼卓存志的，无疑是他的经纪人乔纳斯。
    在新闻发布会之后，乔纳斯立刻跑到了这边。
    现在的卓存志可是今非昔比，已然成为了他乔纳斯最大的摇钱树。
    “我不说些什么的话，谁都不会把德甲当成目标的吧。”卓存志有些不满地说道。
    在赢下和安达赫治的比赛之后，队友们就像是赛季已经结束了一样，一个个都放松了下来。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卓存志，心里很不满意。
    但是更衣室里的人，就数他年纪最小。
    所以他在球场上堪称威风八面，但在更衣室之中，却没有多少话语权。
    在所有人都把保级当成目标的时候，他只感觉体内的热血无处释放，只能灼烧着自己。
    这些天为了这个问题，卓存志一边努力训练着，一边也在苦恼地思索着。
    因此，在这一天看到队友这样的表现，他也是毫无意外地爆发了。
    之后，就有了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
    “这你倒是没说错。”乔纳斯也是知道亚琛现在的状况的，然后他苦着脸说道，“你不过你还是不应该这么说的。”
    “我说错什么了吗？”卓存志不明所以。
    “大家都把你的意思曲解成要转会啊。”乔纳斯把一张报纸递给卓存志。
    “如果不能去德甲的话，我宁可转会。”卓存志没有去接。
    “你还真要转会啊。”乔纳斯愕然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们会怎么理解我说的话。”卓存志的话语不带丝毫迷茫，“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么理解，我才这么说的。”
    乔纳斯点点头，总算是理解了卓存志的想法。
    “不过，你还是不该这么说的。”乔纳斯还是摇头。
    “为什么？”卓存志依旧没有理解乔纳斯的意思。
    “你想要转会，亚琛的高层自然也是想要卖你的。”乔纳斯说道。
    他同样不认为亚琛能够升入德甲。
    要做到那一步，亚琛至少需要在德乙积淀两三年。
    两三年的时间，对于一家足球俱乐部而言，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但是对于一个足球运动员来说的话，两三年的时间就太长了。
    所以，乔纳斯是很认同卓存志转会的想法的，但是有一点他是不认同的。
    “卓，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亚琛会对你有意见的。”乔纳斯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想要转会了，那么当他们想要买你的时候，肯定就不愿意多报价。”
    卓存志听得一愣，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转会费的问题。
    “你现在就说这些，等于是把亚琛的谈判主动权交了出去，你才亚琛的俱乐部高层会是什么想法？亚琛的球迷会是什么想法？”乔纳斯循循善诱，让卓存志理解到了自己的莽撞。
    “那现在该怎么办？”卓存志连忙问道。
    他想要去德甲，也做好了转会的心理准备。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和亚琛撕破脸皮。
    这里是他起步的地方，哪怕仅仅只在这里过了两三个月，他对这里也是有感情的。
    就算有一天要分离，他也希望他和亚琛双方，都能够带着理解和宽容分手。
    不过，乔纳斯的想法和他不同。
    对于亚琛，他没有多少恶意，但也没有多少好感。
    身为一个经纪人，他的立场天生就和这些俱乐部的高层站在对立面。
    他考虑的，更多的是球员的前途，和自己的钱途。
    “卓，总有一天你会离开亚琛，但不是现在，你还太年轻了。”乔纳斯说道。
    说到底，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不足以让其他的俱乐部信任眼前这个年轻人。
    现在卓存志说出了那些话，也许会有强队带着捡漏的想法报价他，但也不会太过重视。
    就算是公司招员工，雇来的和青来的人，完全是两种待遇。
    球员的转会同样如此，没有花大价钱买下的球员，俱乐部会认真对待吗？
    答案是否定的。
    而现在卓存志正出在技术实力快速增长的时期，怎么能在板凳上浪费天赋呢？
    一个年轻人在板凳上坐上一年半载，无论他有多少天赋多少灵气，都有可能直接沉沦。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会去和亚琛的高层交流一下，说明你只是发言不当。”乔纳斯说道，“你至少应该在亚琛带上一两个赛季，这样才有强队愿意买你，甚至去德甲的球队也不是不可能。”
    乔纳斯自信地说道。
    卓存志听了之后，却不是很满意。
    他正是不愿意在德乙蹉跎岁月，才说出那些话的。
    不错，他现在在德乙是个天才，就连德甲的球队都在关注他。
    但是把眼光放大到整个欧洲，他卓存志能算个人物吗？
    真正的天才，早早就打上了五大联赛的主力，像欧文这样的天才更是在欧洲杯这样的国际赛事中发挥亮眼。
    德甲在五大联赛之中，是相对比较弱势的，现在的德甲，更是只有拜仁一家世界级豪门。
    在多特衰落之后，也只有拜仁在欧冠中有竞争力。
    德甲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德乙呢？
    所以卓存志很清楚，在欧洲这个地方，他还什么都不是。
    所以他才很着急，着急到让人无法理解。
    别人都不清楚的一点是，他的目标不是成为德甲球星，或者说，不仅仅是成为德甲级别的球星。
    但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
    哈赫认为他已经有资格在德甲踢球，乔纳斯认为他的目标是代斯勒，费利克斯认为他的模版是弗林斯。
    没有人会把卓存志和贝肯鲍尔两个名字联想到一起，除了卓存志本人。
    所以其他人都觉得他刻意等等，除了卓存志本人。
    越是了解足球，就越是能够理解贝肯鲍尔的强大。
    卓存志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把贝肯鲍尔当成目标，实在是一件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的事情。
    但是嘴上不说，不代表不去做。
    也许当有一天他成为巨星了，他会把这个目标公布。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以这个目标为动力前行。
    但是乔纳斯的话语也没有说错。
    别说是德甲球队，就是德乙的强队，也不会轻易买他，更不会轻易用他。
    现在的他，连升入德甲这个“小目标”，都尚且没有资格去谈。
    最后，理解了状况的卓存志向乔纳斯点了点头，决定和亚琛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