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作品:《阴婚不散:鬼夫请你正经点

    “嗯。”我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是你做的对吗?”
    “我不知道,我的那部分记忆没有了,我只记得当时我们绑架了景言,然后我和任雪混进了景家,想里应外合拿下景家人,然后记忆就没有了,后来所有人都说是我灭了景家满门,任雪把自己撇的很干净,而且当时还有不少人看见,的的确确是我大杀四方,灭了景家满门,于是我这个弑父杀亲的人就被用阴阳盟独传的镇魂钉钉死,永世不得超生。”
    他说的很低,平静的话语中蛰伏着巨大的情绪。
    “景言…景文,你没事吧?”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眼里闪过一抹希望。
    “苏苏,你不会不要我吧?”他问得很小心。
    “不会。”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你要和任雪一起?她不是阴阳盟的大小姐吗?”
    他脸上划过一抹凉薄:“苏苏,我从刚生下来,就被说成是妖孽,虽然和景言一样的出生,一样的家世,连容貌也一样,可我在景家人眼里却是个不详的孩子,我被扔给景家的下人去带,其实他们都希望我死,好在有个善良的奶妈,看见我小很可怜,一直对我不错,所以我才能长到五岁,那也算是我有生之年比较快乐的日子。
    五岁的时候,那个奶妈生病死了,我就更成了景家人人嫌弃的灾星。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缩在自己没有炭火的屋子里发抖,然后我听到一个孩子的嬉笑声,我很好奇就跑出去看,结果我看到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孩子,锦衣玉食的被众多下人簇拥着走过。
    我很羡慕他。
    我当时虽然年幼,可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下午,同样是景家的孩子,我和他天差地别。
    就因为外祖的一句灾星,我的命运就被打上了烙印。
    那个下午,风像刀子一样,天也很冷,我站了一个下午,然后我就得了风寒,没有一个人关心我,那时候我只有五岁,我躺在冰冷的房间等死,我想景家人也是这么希望的,希望我死了一了百了,他们既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也不会因为杀了我被世人唾骂。”
    景文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复杂:“我知道再待下去必死无疑,凭借着残存的力气,我跑了出来,漫天的大雪,我跑了很远。最后我还是摔倒在地上,闭眼的那一刻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我被一个叫惠人和尚救了,当然,他救我可不是出于好心,他救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拿我修炼邪术。”
    正文 第250章 心疼的不行
    第250章 心疼的不行
    “一同被抓去的还有四个孩子,都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害怕极了,当时我觉得惠人就是恶魔。
    后来当他得知我是景家的孩子后,居然留了我一命,还问我恨不恨景家。
    我那个时候是恨极了景家的,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景家的人无情造成的,他听完后只是笑了笑。
    他收我做了徒弟,教了我很多的邪术,15岁的时候,他带着我去了阴阳盟的总部,那时候我见到了任雪,她是阴阳盟盟主任千鹤女儿,骄傲的大小姐。
    可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这或许就是命,可惜我的爱对她来说只是廉价的,不堪的。
    她根本看不上我。
    她聪明,睿智,心思狠辣!
    她总是把每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为了能配的上她,我几近刻苦的学习各种邪术,帮助阴阳盟铲除异己。
    我害怕魔鬼,最后自己也变成了魔鬼。
    再一次看到景家人的时候,是因为知道了任雪和景言的婚事,表面上是阴阳盟和清平盟休战联姻,其实是任千鹤想彻底铲除景家。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
    他叙述完自己的事,然后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完全忘记了要怎么样反应。
    景文说:“苏苏,我前一生,不问对错,不念是非,没有喜乐,只因为对任雪的执迷不悟,因为对景家的旧恨仇怨,一百年前出世的时候,我想过报仇,想过大杀四方!
    曾经,我做了很多坏事,我是个恶棍,是个恶魔,我从来没害怕过,我不怕下地狱,不怕魂飞魄散。
    直到遇到了苏苏,苏苏是我黑暗人生的唯一一点温暖一点光亮,有了苏苏,我觉得我活着才有了意义。
    所以现在我害怕了,我怕苏苏后来知道后会离开我,会觉得我是个坏人…”
    他沉默了下,压抑着极其悲伤的情绪说:“我就是个恶棍,即使苏苏现在要离开我,我也不会允许,即使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啪!”我抽了他一个巴掌。
    景文愣住了。
    然后我紧紧的抱着他。
    他愣了片刻,也抱住我。
    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我们两抱了好久好久…
    我的眼泪不断的落下来,打湿了精壮的背。
    “苏苏,我开玩笑的,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你…”景文摸了摸我的头发说。
    “我不走。”
    我擦了擦眼泪:“我为什么要走,我爱的始终是你,不管你是景言还是景文!”
    我只是心疼的不行。
    “这些事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瞒着我,我从来都没介意过你是谁,即使曾经犯了错,你受的惩罚也够了,何况还不是你的错!”我越说声音越哽咽。
    景文也抱着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