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有一架花藤做成的秋千,白檀夏做了上去,轻轻的晃荡着。
    方兰栀只是出来透透气,就看到白檀夏坐在秋千上面轻荡着。
    绿色藤蔓所围绕而成的秋千,坐着一个被粉色衣裙所包裹的女孩,女孩的头发被弄成的羊毛卷,两个低马尾听话的被绑到前面来。
    如玉凝脂的肌肤胜过皑皑白雪,双眸熠熠生辉,清澈的眸光干净得不见一丝杂尘。
    脚尖轻轻点地,使力让秋千动起来,即便是一个人,她也玩的很开心,宛若下凡的仙子,灵动美丽。
    身上无时不散发着空灵端庄的气质。
    方兰栀陷入了迷惑,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白家教养出来的。
    可是这姑娘的其他信息也对不上啊。
    可亲切感还是促使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这?你丈夫呢?”方夫人微笑问道。
    闻言,白檀夏的眸子下垂,有些许的落寞,“他,忙。”
    “你多大了?”方兰栀看着这个年纪应该和夏夏差不多大才是。
    “二十三了。”白檀夏轻声细语的回答。
    “我有个儿子,比你小一岁,可惜你已经结婚了,不少你和我那个儿子倒是能处处看。”她还挺想要这么一个儿媳妇的。
    然而白檀夏不太能听得懂方夫人的这句话,表情也略微的有些呆滞。
    也就是这个时候方兰栀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有些异于常人,这个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既然是脑子不对劲那就真不是夏夏了,夏夏一向都是聪慧的。
    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居然脑子不好。
    今晚宋祁年之所以会带着白檀夏一起来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母亲,周琼女士也会出现在这个宴会上。
    然而宋祁年发现白檀夏许久都没有跟上,又只能粗略的和宁清姿解释了一下,出去寻找白檀夏。
    看到白檀夏在院子里独自玩耍的时候,宋祁年又片刻的失神。
    那一瞬间,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此时里面的音乐发生了变化,连带着外面的灯光都变了。
    唯一一束黄色的光芒向一道聚光灯般的打在花架秋千上,她单手抓着秋千,另一只手企图接住树上落下的叶片,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笔直纤细的长腿垂下,玉足莹润白皙,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美好,充满了美得不真切。
    宋祁年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看到这样子的白檀夏,他竟然也会不忍心打扰她,只想把眼前的这一幕给保存下来才好。
    而他感觉自己的心口也痒痒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一样。
    来势凶猛,宋祁年都有些压制不住了。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有些许的预感自己要是压制不住,他可能就会丧失了自己的本性。
    最后还是白檀夏先发现了宋祁年。
    “老公,你怎么出来了。”
    她心想,他总不可能是特意来寻找自己的吧。
    原本这样的场合,白檀夏乱跑,宋祁年找到白檀夏的时候免不了是要说她两句的。
    然而在看过了一场视觉盛宴之后,宋祁年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你在外面干什么?”他语气缓和了些许。
    “我……”白檀夏从秋千上下来,“我不喜欢里面的氛围,我谁都不认识,我害怕……”
    看到宋祁年没有生气了她才勾着宋祁年的小拇指说:“我刚刚是想去找你的,我找不见你,这里很慌。”
    她伸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老公你明明说让我跟着你的,可是你就不见了……”
    她有满腹的委屈想要说,原本是想赌气不搭理他的,可他一缓和着语气和自己说话。
    自己又立马不争气的想要和他说话了。
    宋祁年这才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态度是不是真的很过分了,所以才真正的伤害到了白檀夏。
    “那现在跟我进去?”
    白檀夏这才点头,“好。”
    宋祁年还主动的牵起了她的手。
    白檀夏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转而与他十指相扣。
    夫妻间哪里有不吵架的呢。
    但凡是吵架,就总有和好的时候。
    吵架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争输赢,而是企图用吵架的形式把某一件事情阐述清楚而已。
    若是没有意义的人,不想挽回的人,恐怕是吵架都没有那个欲望。
    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与傻瓜不论长短。
    宋祁年察觉到白檀夏的举动,和自己十指相扣,未免显得太熟络了些,但是他心里挣扎了一下,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既然她想牵就给她牵吧。
    对于宋祁年的纵容,白檀夏开心极了,要不是在宴会让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她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倒宋祁年的身上去才好。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回到宴会。
    宋祁年有目的的带着白檀夏去了一个地方,来到了宴会的中场,并且停住脚步的时候,前面还站这样一个女人。
    那女人实际上有五十多岁了,只是一直都保养得很好,不太显岁数。
    此刻她一转身,带着翡翠戒指的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酒呢。
    妇人雍容华贵,往那里一站,自带气场,那面容和宋祁年像极了六分。
    她看了一眼白檀夏和宋祁年十指相扣的手,面色不虞,甚至看白檀夏的眼神都不善。